不過很快,她就發現是自己多慮了。
腦海裏的金光消失了一瞬間後,又突然出現。
呈天女散花一樣散開,傳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嗡”的一聲。
腦海裏的某個空間一陣顫抖。
如洞天石扉,訇然中開。
秦淺的眼前果然又出現了那個巨大的空間。
足足有十個足球場那樣大,時間停滯的保鮮空間。
隻容許意念進入。
還有差不多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小院子。
秦淺的注意力集中在那扇院門上。
那裏麵有什麽?
她不知道。
上一世,她開了空間還沒來得及探索就被帶走了。
綁在手術台上,多數都是被麻藥迷暈,或者極其痛苦。
沒時間也沒機會探索。
當然,現在也不是時候,畢竟自己還在表姐家裏。
既然拿到了東西,就不要再做任何節外生枝的逗留。
她隻能懷著無限好奇,暫時離開了空間。
秦淺深吸了一口氣,四肢百骸暖烘烘的,無比舒坦。
再次出門,秦淺換上了一件純白色的連衣裙。
價格不高,設計感卻還不錯。
原本,這條群起因為顯黑,被林媚嬌閑置了。
可是現在穿在秦淺身上,簡直是高山流水遇知音。
白淨的裙子襯托著她如同林中仙子,幹淨而純粹。
林媚嬌一瞬間瞳孔緊縮,盡管再不願意,還是得承認這一刻她有被驚豔到。
秦淺說,“姐姐,我先走了,還有事情。”
“不留下吃個飯嗎?”
秦淺說,“不了,裙子我會洗幹淨還給你的。”
秦淺才不要吃她的東西,生怕林媚嬌一勺三花淡奶,直接讓她拜拜。
林媚嬌說,“啊,沒事買裙子送給你了,你穿著……很漂亮。孫阿姨,送送。”
孫阿姨就像是得到了皇後指令的容嬤嬤,答應了一聲,不懷好意地送秦淺出門。
走到別墅門口,孫阿姨抱著胳膊笑道,“表小姐,以後來打秋風就直接說嘛,都是親戚,你要是吃不起穿不起,難道林家還能不幫你?”
秦淺轉頭看著她,見姐姐沒跟上來。
她笑了笑,把手裏的衣服放在一邊。
突然眼神一冷,抬手就是一個打耳光抽了過去。
孫阿姨哎呀一聲,後退了好幾步。
“賤貨!!你敢打我!?”
“打你就打了,還要算一卦嗎?”秦淺揉著手腕子走過去,一個右勾拳砸了過去。
又是一聲殺豬一樣的尖叫。
孫阿姨倒地呻吟著,“沒爹沒媽的東西,你爸媽怎麽不帶你一起去死了,留著你這個沒教養的賤貨……啊!!”
秦淺一腳踩在她的粗腿上,使勁碾搓。
“別人有沒有教養,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你還是管好自己吧。
跟著人家那麽久,被破了身子又不娶你過門,你也不想想為什麽?
嗬嗬,老妖精,一輩子給人家當姘頭的命。
等你老了,成了老幹鮑,就等著被別人一腳踹了吧。”
秦淺37度的小嘴裏,連珠炮地輸出一連串千度高溫的炸彈。
每個字都像是鋼針,一根根紮穿了孫姨的軟肋!
老幹鮑!?
她居然敢說自己是老幹鮑!?
“啊啊啊啊!!”孫阿姨跳起來,尖叫著朝著秦淺撲過來。
那猙獰的臉,流著鼻血雙目圓瞪。
像極了喪屍。
秦淺後退了一步,一個完美的譚腿招呼在她臉上。
噗!!
孫阿姨噴出一口鮮血,混合著牙齒,倒在地上慘叫著,再也爬不起來了。
秦淺冷漠地手勢,轉身,拎起衣服走人。
老逼登,屬特麽舊摩托的,欠踹。
秦淺當然注意到別墅門內,那個一直站在門口偷看的身影。
她低頭看了看手裏,從表姐房間裏順出來的東西。
嘴角扯起一抹邪異的笑容。
她沒離開別墅區。
而是直奔西邊,找到了別墅區裏最高檔的別墅。
門口的守衛見到她,立刻露出了恭敬的神色,“小小姐,您好。”
“我爺爺在嗎?”秦淺問道。
“是的,趙總在裏麵,我這就去通報。”對方似乎很開心,生怕秦淺跑了一樣,一溜煙衝進別墅裏。
秦淺看了看這幢三層的大大大別墅。
舅舅家的別墅雖然也在這裏,可跟這個別墅一比,那就是弟弟。
這裏的主人是秦淺的爺爺,趙正道。
別問為啥他倆不是一個姓。
問就是,秦淺的父親隨母姓,是趙正道的私生子。
當年趙正道騙婚秦奶奶,瞞著她自己已有家室,跟她生下了秦爸爸。
後來事情敗露,奶奶很有骨氣,沒要一分錢就離開了負心漢。
爸爸也很有骨氣,沒要這個便宜爹的資助。
上個月,趙正道被診斷出絕症晚期,命不久矣。
老爺子混跡黑白兩道一輩子,積累下的資產無數。
可惜,妻子早死,三個兒子,六個孫輩,全都被仇人趕盡殺絕。
他隻剩下秦淺這個野生的孫女了。
上一世,老爺子要把他五十億私房錢,全都過戶給秦淺。
秦淺跟奶奶和爸爸一樣有骨氣,沒要。
最後被舅舅冒領了。
五十個億啊,怎麽沒撐死那個雜種草的!
這一世……去他媽的骨氣。
老子要錢。
進入了別墅內,老爺子坐在那眼花繚亂的機器上,全身插滿管子。
一個年輕而秀氣的男子滿眼恭順,推著他走過來。
趙正道看著秦淺,一雙渾濁的眼卻滿是慈愛。
秦淺沒有想跟他多寒暄的意思,客套了幾句,開門見山,“錢,什麽時候能過戶。”
一聽她肯要錢,老爺子頓時眼睛都亮了,“你想要,後天就能到賬。”
秦淺覺得好笑。
活了這麽久,隻見過搶到錢,賺到錢的笑開懷。
沒見過送錢出去,還能樂到回光返照的。
秦淺點了點頭,一指那個推輪椅的男人,“除了錢,我還要他。”
那個男人一愣,有些警惕地看著秦淺。
老爺子幹癟如同皺橘子一樣的臉上,露出了一個了然的笑,“我孫女長大了,也是到了結婚的年紀了。”
秦淺幹咳了一聲,“不……不是,我是想讓他給我工作三個月,爺爺,您想多了。”
“你叫我什麽!!”老爺子一陣激動,幾乎要從輪椅上跳起來,“你再叫我一聲爺爺,好孩子,你再叫一聲!”
秦淺淡淡地說,“爺爺,不管怎樣,您都是我爺爺。”
臉?她不要。
她隻要錢。
要足夠她在末世苟到飛起的資本。
老爺子老淚縱橫,孫輩們都死了三年了,能在臨終前在聽一聲爺爺。
於願足矣。
他答應了秦淺的請求,將這個叫阿喬的秘書借給她三個月的時間。
阿喬這個人,沉默謹慎,手眼通天。
秦淺要他,那是大大的有用。
離開了別墅區,秦淺開車下山。
回到了市區,她即將展開自己的末世囤貨之旅。
但是,又一道難題擺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