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她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很美很清純的女子。
20幾歲被愛情衝昏頭腦嫁了個高富帥。
本以為一生幸福無憂,誰想丈夫竟然是個騙婚的通訊錄。
婚後為了傳宗接代,丈夫忍著惡心勉強碰了她幾次。
在她生下孩子之後,丈夫就抱著孩子,以出差的名義常年在國外,跟自己的小男友甜蜜幸福。
偏偏還要為了應付親戚和世俗,拖著玲姐不肯離婚。
如果她跟別的男人稍微親近一點,就會被婆婆公公打罵羞辱。
以至於她生下孩子之後的幾十年裏,一直都是守活寡的狀態。”
秦淺聽得皺起眉頭,通訊錄並不是罪過,更沒有錯。
但是騙婚就太惡心了。
你可以選擇自己去愛誰,不顧性別,年齡,甚至種族。
不過在你選擇了為愛癡狂的同時,就應該去承受其代價。
憑什麽要拉一個無辜的人下水?
之後的事情也很好理解。
這段讓人作嘔的婚姻,將一個清純無辜的少女,變得性格扭曲。
從沒被愛情滋養過的身心,就像是幹旱的西非裂穀。
積壓多年對男人的怨恨和渴望,糾纏發酵,形成了對x的病態狂熱。
原本這一輩子就這麽過去了,卻不想末世之後,她竟然覺醒了異能。
一旦有了能力之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她將對丈夫的怨恨宣泄在無辜的男人身上,屠殺、淩辱、玩弄……
越是錚錚傲骨,她越是要踐踏折斷!
看著他們在自己手下痛苦求饒,或者曲意逢迎。
這種快感讓她幾近癡狂!
也就不難理解,她如此放縱和沒節操的行為了。
一個人從芯子裏爛透了,你還指望他的表麵有多高尚呢?
她的確是個受害者,不過有的受害者選擇堅守本心。
有的人,自己淋了雨,卻想著撕爛別人的雨傘。
秦淺感慨之餘,突然發現有幾隻水蛭居然悄咪咪地朝著他們爬了過來。
她一刀一個小朋友,都解決了。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她說。
宋執點頭,兩人轉身往回走。
秦淺問他,“我有個問題想不明白,你一階的雷電異能也不算差勁,之前怎麽被虐得這麽慘?”
宋執一邊走,一邊擦著手裏的刀子,“我之前被喪屍咬的差點就掛了,失血過多,自然沒有力氣去跟那些吃飽喝足的異能者拚命。
更何況,他們以多欺少,我自然寡不敵眾。”
秦淺點了點頭,沒多評價。
她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自己的形象看起來就很好欺負,很好拿捏的樣子。
那不如,就讓別人“拿捏”好了。
想著,秦淺又一次露出了反派的笑容。
宋執悄悄看了秦淺一眼,見她有片刻失神愣怔,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
他歎了口氣,說,“一會兒回去想吃什麽,我做給你吃。”
秦淺立刻雙眼冒光,“番茄意麵!!”
他失笑,“好。”
想到宋執的手藝,秦淺整個人都興奮起來,拉著他迅速回到了藏身的山洞。
幽閉的地下實驗室裏。
森冷的燈光將一切都冰凍起來。
秦淺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等待著接受又一次的折磨。
隔壁房間,那些科研者們正在說笑著洗手換衣服。
商討著等會兒切她哪個部位。
因為是玻璃窗,所以秦淺看得很清楚,那些惡魔的臉上都帶著興奮而期待的笑。
渴望著,在她的身上取下組織,探尋異能者的秘密。
她絕望地默默流淚,深知自己再如何掙紮,結局也不會改變。
宋執還在找自己嗎?
他什麽時候能來救她?
她不想死啊!
就算一定要死,也不想死在這裏,哪怕被喪屍咬死,被變異動物拆吃入腹。
她也沒有遺憾了。
哢噠。
門開了,一陣壓抑著的,急促的喘息聲傳來。
秦淺如驚弓之鳥,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卻發現是他!
盧卡斯,是盧卡斯!
整個實驗室裏,唯一一個還有良心的人!
他幾次試圖放秦淺逃跑,還替她出去找宋執,想讓宋執來救她。
可惜他也身受桎梏,能做的有限。
他曾經是個醫科大學的高材生,末世後傾盡全力擠進實驗室,以為能造福人類,拯救蒼生。
卻不料,現實給了他狠狠一個大逼兜。
這些所謂的前輩,醫學大牛,竟然玩弄實驗體,以踐踏他們的尊嚴為樂!
簡直對生命沒有絲毫敬畏。
他們都該死!
盧卡斯手裏拿著一根針管,小心翼翼地從地上爬進來。
他喘息著,用極其慌亂的語氣說,“你別怕,能幫你的我一定會幫你。
我沒辦法放你走,但是我可以給你打麻藥,他們已經開始懷疑我了,你別出聲,被他們發現我會死的。”
秦淺大喜過望,眼淚啪嗒嗒地往下掉!
那些人為了檢測自己的耐性,在切片的時候從不打麻藥。
表姐也特別囑咐過他們,如果想再要新的實驗體,就好好“關照”秦淺。
每次實驗,秦淺的慘嚎聲都會響徹整個實驗室。
那些人聽著她的慘叫,居然一個個笑得格外開心,誇她有一副好嗓子。
其中一個混血的鴛鴦眼男人,總是愛惜地撫摸她:這聲音叫創一定很美妙,可惜有規定,禁止實驗人員尚實驗體,不然,我一定要倒一杯紅酒,好好享受泥……
想到這些,秦淺盯著盧卡斯手裏的麻藥,簡直像是見到了親媽!
盧卡斯深吸了一口氣,拔掉了針管保護套,抓起她的手就要給她紮針。
這時候,身後的門無聲無息地開了。
森冷的槍口對準了盧卡斯的腦袋。
“嗚嗚!不……”秦淺絕望地掙紮起來。
盧卡斯渾然不覺,隻以為她害怕紮針,趕緊安慰她。
卻不料下一秒,那鴛鴦眼的混血男人露出猙獰的笑,扣動了扳機……
“啊!!”
秦淺尖叫著,從夢中驚醒。
她掀開被子,扯開自己的睡衣,看到自己被開膛破肚。
五髒六腑撒了一床,到處都是鮮血,到處都是她的身體碎塊!!
就連胸口,都是兩個碗大的疤痕,還在呼呼地冒著鮮血……
“怎麽了!?”在外麵守夜的宋執衝進來。
眼睛落在她身上,瞬間目瞪狗呆。
他強迫自己挪開眼睛,可……這眼睛就跟特麽租來的一樣,不聽使喚。
沒想到她身材這麽好,要肌肉有肌肉,要脂肪有脂肪。
這線條,這弧度。
啪!
宋執抬手給了自己一耳光,這才趕緊閉上眼睛。
好在,他的手還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