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依然是蟲子們的天堂。
氣候回暖,萬物複蘇。
之前蟄伏在地下的那些蟲子們全都複活了,爭先恐後地爬出來。
上山之前還半麵枯木半麵春的樹上,已經全都綠了。
不是枯木重生,而是很多樹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藤本植物,像是牽牛花或者爬山虎那般,將整個樹幹纏繞得密密紮紮。
在樹木還活著的那一麵,藤本植物開出了鮮豔的紫藍色的妖豔花朵。
在枯木的一麵,則是隻長出了一些葉子。
顯然,他們是樹木殺手,靠著吮吸樹木的營養活下來的。
蟲子更是猖狂。
樹上,地上,石頭上,天上,密密麻麻的飛蟲,讓人作嘔。
不過秦淺他們有蠱蟲保護,並不怕這些東西,隻是看著特別yue。
白天,他們在一輛房車上趕路,宋執和張琦真換班開車,連續開了7、8個小時,終於算是離開了三清山地界。
一路上時不時就會傳來車輪碾壓蟲子的聲音。
嘎嘣脆。
還有飛蟲撞在擋風玻璃上,發出碰碰的巨響。
秦淺都懷疑蟲子會不會把玻璃撞壞。
宋執告訴她,這玻璃是頂級的防彈材質,除非撞上個鋼達姆,否則基本不會出問題。
她這才鬆了口氣。
跟著秦淺混,別的還是小問題,最大的優點就是員工餐絕對豐盛。
酸甜苦辣鹹香臭,要啥有啥,想吃啥隨便選。
宋執的手藝不錯,張琦真也不賴。
不過他特別懶罷了,撒嬌耍賴地蹭宋執的手藝。
行進到傍晚,一路上並沒遇見什麽人,安靜的好像是世界上隻剩下了他們這一行人。
天色黑了下來,秦淺下令停車,準備休息。
明天再繼續趕路。
下車後,她放出了另一輛新的房車。
在裏麵重新放置了新的裝備裝置。
畢竟她跟宋執現在成兩口子了,晚上是必須要私密空間的。
孩子們都大了,半夜聽到點啥多不好?
秦淺正在新房車上往外掏東西,壯壯等人在外麵點篝火。
宋執在她旁邊鼓搗著各種各樣的電線和電器,專注認真的樣子倍兒帥。
秦淺忍不住想逗逗他,“開了許久的車,累不累?”
宋執依舊在調試電器,聽見她的問話,忍不住勾唇輕笑,“是有點累,但是對付你完全不成問題,別著急。”
秦淺無語,她這是關心他。
怎麽到了他嘴裏,反倒成了她關心那事兒似的?
她拽住宋執的胳膊,讓他轉過來對著自己,“好啊,你自己說的,等會兒要是力不從心,打斷你狗腿。”
宋執嗤笑,“現在嘴巴越硬,等會兒喊著哥哥,哭著求rao越大聲。”
“等會讓你叫爸爸。”
“不必等會兒,我現在就叫爸爸,你是我再生父母。
沒有你,我早死在臭水溝裏了,你給了我第二條命,我叫你一聲爸爸,實在不算委屈了自己。
是不是?爸爸。”
秦淺被噎得啞口無言。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秦淺哈哈哈笑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道,“你說,咱們這算是蜜月嗎?”
宋執指著窗外樹上的蟲子,笑道,“沒見過誰家在蟲子窩裏度蜜月的。”
秦淺伸出小手,手指點著他的胸口,“那就不在蟲子窩裏,去哥哥的被窩裏,好不好?”
宋執深吸了一口氣,又想笑又笑不出來,抿著嘴唇,老臉通紅的樣子,實在是取悅到秦淺了。
她故意將身子貼在他身上,手指變成了畫圈圈的狀態,曖昧一笑,“好不好嘛?”
宋執終於支撐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死死抱住她的身子,“好,好好好好……今晚你可別想出我的被窩,敢這麽勾人,你就得承擔後果。”
一邊說著,一邊在她臉上瘋狂啵啵啵~
秦淺很是嫌棄地拽起他的襯衫擦臉,氣鼓鼓地說,“啊,這麽多口水,你可太討厭了!”
宋執捧起她的小臉蛋兒,在嘴巴上又是一個啾咪。
“水多?”大手把她臉上的肉肉全都擠在一起,啞聲道,“論量,還是我們淺淺更多。”
秦淺瞬間回想起之前的幾夜,那些床單……
她咬住了下唇,開始認真思考這問題。
想了半天,她終於想到了之前囤的大批產褥墊。
就是產婦生產後,放在身下接惡露用的,也用於不方便排泄的老年人。
有50×100cm的,有100×150cm的。
之前搜刮倉庫的時候,偶爾搜到了一個醫護用品倉庫,堆了幾百箱這玩意。
當時沒覺得有啥用,但是思索了一下還是拿上了。
你看,現在用上了吧?
今晚就墊100×150的那個吧,夠大,扛折騰。
沒辦法,誰讓自己是水靈靈體質呢?
老換床單可真是折騰不起。
秦淺想著想著,陷入了沉思,開始用意識在空間中搜尋產褥墊的所在。
宋執說這些燒話是為了都她害羞,想看她滿臉緋紅的可愛樣子的。
沒想到她完全不在狀態?
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想什麽呢?”
秦淺嘿嘿一笑,把自己囤的好東西跟宋執說了。
宋執一聽,笑得十分曖昧,“果然是好寶貝,囤了多少,夠用不?”
“嗯……一次一片的話,用到你j盡人亡差不多是夠了。”
“哦,10w片,這麽多?”
“想少了,十個你。”
“?????”
“哈哈哈哈哈!!”
宋執裝逼不成反遭打臉,氣急敗的壞地撲上去抓秦淺,要嗬她的癢癢。
秦淺趕緊阻止他,兩人瘋鬧在一起。
宋執剛把秦淺咱在沙發上準備好好“懲罰”一頓,車門口想起了敲門聲,緊接著就是一陣咳嗽。
兩人這才停了下來。
是張琦真。
他勾勾手,“等會兒再玩兒,下來看看,出事了。”
秦宋二人對視了一眼,這才起身整理一番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