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發表意見,大師就替我開口了?您可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啊。”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禿驢,釋放出自己身上的威壓。
對方明顯感受到了她的敵意,雖然依舊在笑,可是笑容裏卻夾雜著一種凶厲和進攻性。
他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異能對秦淺來說沒啥用處。琇書蛧
也不再對著她浪費力氣。
而是轉頭對張雄又唱了一聲佛號。
此時,張雄那邊已經是全身燥熱難耐,腦海裏一片憤怒和無法言說的急躁在翻湧。
心裏隻有一個想法,要是這女人不答應他們的招攬,就殺了她!
該死的,居然敢拒絕他?
他可是海天一派來的人,他可是末世梟雄!!
這樣美麗且強悍的女人,就應該歸他所有,她不光應該臣服,更應該順從。
成為他的部下,他的女人!!
他身後的人也一個個都虎視眈眈,滿心憤怒燥熱。
但是,鼻腔卻突然傳來了一陣美妙的香甜,讓人心頭一陣舒爽安逸。
那股燥熱的火,終於慢慢降了下來。
咳咳,這當然是秦淺做的,她在意識之境裏,讓大嘴起風,讓張琦真釋放野玫瑰的魅惑之香。
這香味如果濃度不高,就會有舒緩情緒的功效。
那些被調動起負麵情緒的家夥隻要聞到這個味道,很快就能回過神來的。
果然,張雄這才全身一震,迅速回過神來。
瞬間後怕得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趕緊把刀收回來了。
我靠,剛才他差點做了什麽!?
跟這群人火拚嗎?
他們是想全軍覆沒嗎?
也不知道剛才自己是怎麽了,那股煩躁的心緒突然就衝上心頭,幾乎占據了他所有的理智。
好在剛才秦淺他們並沒有動手,因為一旦秦淺被挑釁到跟他們動手。
那麽,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他們,必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該死該死,媽的,就算他對秦淺他們圖謀不軌,也不能宣之於口啊。
先拐帶回基地,徐徐圖之……
周圍所有人都跟張雄是一樣的反應,不明白為什麽周圍冰天雪地的。
自己卻如此瘋狂衝動。
那種可怕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
此時,他們聞著舒心的味道,仿佛覺得冰天雪地之中,居然盛開了朵朵鮮花。
紅的綠的,黃的紫的,白的粉的……
美不勝收。
秦淺看見他們的表情變得和緩,終於笑了,“現在清醒了是吧,可以好好說話了嗎?”
張雄有些癡愣愣地點了點頭,“剛才……我衝動了,抱歉。”
下一秒,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問題。
頓時冷汗布滿額頭。
張雄肌肉發達,腦子也不弱。
很快就從秦淺的表情之中猜出了一些端倪。
以前也不是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
他剛想詢問什麽,就見秦淺伸手指著圓慧,“他,是吟唱者,說白了就是情緒操縱的高手。
剛才他操縱了你們的情緒。”
她直接把老和尚的底牌掀開了,“剛才你們是不是突然就變得煩躁易怒了?是不是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張雄點頭,“的確如此,現在我就不生氣了。”
說完,也憤怒地看向圓慧。
而圓慧則是目眥欲裂,驚詫無比地看向秦淺。
這女人到底是個什麽怪物?
他是吟唱者這件事,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
對外,他是從三清山上,被師父指派下山濟世救民的大和尚。
他每天巡視基地,召集信眾宣揚佛法是假,用自己的吟唱者異能一遍遍給基地眾人洗腦,培養自己的死侍是真。
而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自己的終極秘密。
那張能讓他無論去哪裏,都能東山再起的底牌。
不過,片刻的慌亂之後,圓慧迅速鎮定下來。
繼續一臉受傷地說,“嗬嗬,女施主別打趣老衲了,老衲不過是個普通的老和尚罷了。
什麽異能者啊,我根本就不是,怎麽比得上諸位,呼風喚雨,電閃雷鳴的本事?”
秦淺不想浪費時間,直接拆台,“你的本事?嗬嗬,圓慧大師何必妄自菲薄呢?
你的本事大著呢,你挑唆我們兩個團隊的關係,操控人家的情緒。
想讓我們反目,兵戎相見,對不對?
你的目的無非就是為自己爭取時間,借我們的手消滅自己的對手,沒錯吧?
不會真覺得,別人會相信你靠著一個大和尚的身份,就能號令幾十個異能者,為你出生入死的效勞吧?”
她頓了頓,眼看圓慧的表情越來越難看,繼續補刀,“你不用再移花接木,轉移話題了,你就是個異能者。
用自己的異能控製他人情緒,為自己牟利,隻不過你太卑劣了,居然給別人吃那種東西。
嗬嗬嗬,白雞,真是好聽的名字。”
秦淺每說一句,大和尚臉就白一分。
手裏的佛珠都要被捏碎了。
他身後的異能者,頓時又開始叫囂。
“小妮子,你是什麽成分,竟然敢質疑大師?”
“大師從前遁入空門,六根清淨,為了我們才重操舊業開始手染葷腥。他為了末世之中的芸芸眾生壞了自己的修行,你們沒資格質疑他!”
“對,大師是我們救世濟民的菩薩高僧,是慈悲人!”
“滾出去,你們這些外來的混蛋,都滾出去,我管你們是什麽海天一海天醬油的,都給老子滾出去!”
……
聽到有人辱罵海天一,張雄冷笑了一聲走上前,“海天一駐紮著國家高層領導,今天我們來圍剿你們,也是上麵下達的命令。
什麽高人神僧,既然在國家的地盤內,就要服從國家的指揮!”
他終於想起來自己是來幹啥的了。
眼神一暗,朝著剛才算計自己的混蛋禿驢冷冷地說,“大師讓讓吧,我們進去搜查一番,拿了我們想要的東西,自然也不會多殺一人。
上麵仁慈,已經說了末世之中人才是最根本的。
能少殺就少殺,能不殺就不殺。
我們隻是奉命來取東西,絕不會濫殺無辜,是帶著滿滿的善意而來。”
圓慧下意識地朝身後望了一下眼,申請之中多少帶了一絲焦急。
似乎在等待什麽。
心裏卻暗暗怒道,那個該死的東西怎麽還不來?
可是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大師在找誰?是不是一個刀疤臉的禿子?”
秦淺笑了一聲,就見圓慧的臉色瞬間就綠了。
他瞬間破防,一整個蚌埠住了,雙眼血紅,滿臉猙獰,“你!你怎麽知道?你到底是誰!!”
秦淺沒回答他,隻是拍了拍手。
身後走出一高一矮兩個人來。
不是別人,正是笑得壞壞的壯壯,和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個子。
那人穿著破棉襖,禿頭,刀疤臉,雙眼木訥,像是一隻提線木偶一樣,跟著壯壯,朝這邊走過來。
圓慧冷汗淋淋,踉蹌著後退了幾步,差點跌坐在雪地之中。
完蛋了,這下全都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