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提高了音量對悠悠說,“不過不管怎樣,還是感謝你剛才提醒我的事情,謝謝你。”
宋執皺眉,“他提醒你什麽了?”
秦淺指了指肩膀,“謝謝他提醒我,有人早知道會有這場襲擊,還在我們身上都塗抹了招惹變異犬的粉末。
故意讓我們成為變異犬追隨的目標啊。”
秦淺挑了挑眉毛,笑著瞥了程怡一眼。
程怡嘴角抽搐了一下,眼裏閃過一絲心虛。
但是很快,又鎮定下來。
藍焰卻像是聽到了什麽驚天大瓜一樣,立刻抓住了悠悠,“怎麽回事?你知道些什麽?”
悠悠有些嫌棄地推開藍焰的手,“隊長,你好臭啊……離我遠點我就說。”
藍焰的臉上一陣青白,最後還是無奈地放手,掐腰,“說!”
悠悠撓了撓鼻尖,說,“我以前是訓犬師,熟悉狗的一切,有人往秦淺肩膀上拍東西,這東西我也熟悉,一鼻子就聞出來了。”
他伸手指了指秦淺的肩膀,那上麵很清楚地印著一個灰撲撲的手印。
秦淺掐著小蠻腰,故意把肩頭挺出去給人看。
藍焰看了一下,神色疑惑,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還是不明白,“這是啥?”
宋執擋在秦淺麵前,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示意他摸自己的,自己也有。
又把張琦真拽過來,讓藍焰看他的後背。
悠悠不緊不慢地說,“這是狗骨灰,用狗血浸泡狗骨頭後,燒成骨灰。
灑在人身上,能瞬間把狗對人的恨意拉滿,讓性情溫順的狗狗認為,你是殘殺他們同類的惡魔。
對你瘋狂追殺,不死不休,陰毒的很呢。”
他說完,看向了一邊的程怡,臉上的神色帶著一絲玩味。
又補了一句,“但是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我妹子剛才也說了,有人提前知道這場災難,否則也不會帶著狗骨灰來。”
藍焰額頭青筋暴起,雙拳捏得咯咯作響!
心裏頓時明白這不是簡單的算計,基地裏有什麽勢力,在這次行動之中暗暗操盤。
看似是針對秦淺他們,可其實,誰知道他們這些大人物的目標到底是什麽?
可是不管如何,他的隊友死了,他就不能坐視不理!
藍焰順著悠悠的眼神看過去,就見程怡依然抱著胳膊微笑著,一臉不屑。
他怒道,“程會長,你笑什麽?”
程怡做出一臉好受傷好意外的表情,“哎呀哎呀,看我幹嘛?隊~長~不會是在懷疑我吧?”
她強調“隊長”兩個字,語氣卻是分明在說“傻逼”。
她就沒把藍焰當做隊長。
程怡舉起雙手原地轉了個圈,“要是不相信,可以讓人來搜身啊,看我有沒有帶那傳說中的什麽狗骨灰?”
她語氣輕鬆又篤定,壓根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裏。
秦淺笑道,“下車之前,程會長拍了我一下,我們關係貌似還沒好到可以隨意肢體接觸吧?你做的這麽突兀,難免惹人懷疑。
況且你拍了我一下,我肩膀就有了灰色的手印,很難用巧合搪塞吧?
而且,你剛才在車上,麵對變異犬襲擊的時候,那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好像你早就知道,變異犬要來一樣。
嘖,誰給你的自信呢?”
程怡不屑一笑,“哦,是嗎?你說我拍你我就拍你了?證據呢?
假公濟私,以私仇誣陷別人,這就是你的本事嗎?
我知道你嫉妒我,不過,人跟人之間的差距還是挺大的,有些事情羨慕不來。
有些人呢,也不是你想超越就能超越的,與其用肮髒卑劣的手段去詆毀,不如努力提升自己。
你說是不是啊?小妹妹~”
程怡越說越自信。
宋執聽不得別人說他老婆半個字,且他一向都不是喜歡廢話的人。
抬手雷電纏繞,就要招呼過去。
被藍焰趕緊給攔住了,壓低聲音說,一定會查清楚這件事。
目前事關重大,恐怕有基地內部勢力牽扯其中,不可輕舉妄動。
宋執才不管什麽內部勢力,他隻想維護自己的寶貝。
“與我何幹?我隻想讓他們閉嘴。”
宋執眼神冰冷,他猜著八成宋歎罰指使程怡來殺自己。
他倒是也想知道,如今宋歎罰在哪裏。
這種賤皮子罵是沒用的,打趴下審一審,不說剁手,再不說剁腳。
才有可能問到真話。
藍焰自知攔不住宋執,如今山高皇帝遠,自己這個隊長其實就是個擺設。
他不敢也不能真把宋執或者程怡如何,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聽。
他要裂開了!
隻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秦淺。
秦淺歎了口氣,拉住宋執,搖頭。
宋執見媳婦發話了,乖乖的點了點頭,躲到秦淺身後去了。
程怡嗤笑,頗為不屑。
她身後的男寵團隊,見家主發話,立刻也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臭女人,別汙蔑我們姐姐,你想指責她先拿出證據來,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小怡,別跟這種酸雞計較,她嫉妒你說明你的確比她強。”
“什麽狗骨灰?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嗎?說不定就是他們自己設套無限咱們,這種人咱們之前見識的多了,不是嗎?”
……
這幾個人七嘴八舌的,把秦淺塑造成了一個因為嫉妒程怡,而居心叵測陷害她的角色。
秦淺都聽笑了,她還沒說話,悠悠先聽不下去了。
“你丫的給爺閉嘴吧,我妹子嫉妒你?大媽,你還真是敢說啊?家裏沒有鏡子,尿總有吧?
撒一泡自己找找吧,什麽模樣也敢說我妹子嫉妒你?”
一邊說,一邊伸手摟住秦淺的肩膀,伸手指著那幾個男的,“你們幾個吃人家嘴短,我不說什麽。
但是你丫的,別以為自己有人罩著,就在這兒給我耀武揚威。
告訴你,小爺我知道是誰,不稀罕搭理他罷了。
我妹子肩頭的灰是什麽,科學家都在這裏,你讓他們拿去化驗一下,立刻就能見分曉,你敢嗎?”
程怡心裏一咯噔,這狗男人什麽來頭?
他怎麽可能知道自己的靠山?
不,不可能,他在炸她。
程怡心念電閃,表麵卻強裝鎮定。
猶自冷笑道,“有什麽不敢的?化驗就化驗唄,即便證明是狗骨灰,又如何呢?
說不定就是她自導自演的呢?
小哥哥,你可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有些人呢,就是麵慈心狠,表麵看著溜光水滑的,其實,就是爛葡萄一顆,裏麵髒的很。”
“那也比你長得醜,心還黑要強些。”悠悠一仰頭,嗤笑道,“更何況,我們淺妹子人美,心也美,你可比不了呢~~”
宋執走上來,抓住悠悠的狗爪子,甩一邊去,把香香老婆摟在懷裏。
哼!
悠悠嘖了一聲,撲閃著大眼睛,“我說,這時候咱就不雄競了行嗎?”
“別碰我老婆。”
“你丫的……”
程毅男團見到自家會長被罵的臉蛋子抽抽,頓時又來胡攪蠻纏。
“證據,證據啊!說半天還是沒有證據!就憑幾句酸言酸語就想汙蔑我們小怡?”
“有本事去基地長那裏告我們吧,我們問心無愧!”
“沒錯,行得正,坐得端,怕你們誣陷不成?”
“別自證了,越是自證越是心虛!”
……
張琦真第一個聽不下去了。
忍不住笑著拍巴掌,道,“嘖嘖嘖,諸位施主,貧道勸一句,昧著良心說話是犯口舌煞,要爛眼子的~
貧道略略一看,幾位印堂發黑,煞氣繚繞,最近是不是口舌生瘡,口苦口臭,大便板結,屁股長火癤子?”
話音剛落,程怡身邊的兩個男的頓時嘴角抽搐了一下,嘴唇蠕動,似乎在用舌頭舔自己嘴巴裏的瘡。
還真被這死雜毛給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