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瞬間暴走了!

他嘎嘎嘎大叫著,騰空飛起,對著秦倏就是一陣抓撓。

秦倏怎麽打得過大嘴?

三兩下就被揍得滿腦袋雞毛,胳膊上好幾道痕跡。

秦倏被追的滿屋子跑,一邊跑一邊哀嚎,“老妹兒啊,你這隊友……我靠,好凶啊,疼,疼疼疼!”

大嘴捉住他頸子上的一塊肉,狠狠啄住不放開。

疼的秦倏嗷嗷叫媽!

秦家夫婦則隻是喝茶,看戲,並沒有幫兒子說話的意思。

金吉和壯壯顯然都被眼前的美好給震驚到了。

自從極夜,已經忘記多久沒有見過太陽了。

他們走到窗子邊,貪婪地注視著外麵的陽光,都有些激動。

媽媽見到壯壯,立刻就露出了一個慈母一般的微笑。

可能是當媽的,對跟自己家孩子差不多年紀的孩子,都會心生喜歡吧。

兩人很快熟絡起來,聽說壯壯的外婆是張琦真師父的“老相好”。

老媽的八卦之魂徹底燃燒了!

秦淺則是舒舒服服地躺進了落地窗前的藤椅上,曬著太陽。

這是她曾經最喜歡的藤椅,上麵似乎還殘留著她之前使用的香水的味道。

落地窗外,是鬱鬱蔥蔥的樹林,潺潺的小溪,各種各樣的野花,紅紅綠綠的,張揚恣意地怒放。

都是媽媽喜歡的花,盲猜是老爸一棵一棵種上去的。

這一路走來,她從來不敢奢望有今天。

其實在剛剛看到父母的瞬間,她心裏是有怨恨的。

為什麽要離開她?

為什麽要欺騙她?

說好了要一直保護她,永遠陪著她的,可是為什麽……

為什麽又要把她丟在虎狼窩裏,任憑她被撕咬也不去管?

這些年她過的是什麽日子?

估計狗聽了都搖頭。

甚至上一世,她流落到那般天帝,父母卻從來沒有管過她。

可是冷靜下來之後,她也想明白了一個道理。

爸媽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們一定也是在用自己的辦法來保護她的。

直到如今她的猜想被驗證了。琇書網

她不光有爸爸媽媽,甚至還有一個從沒見過的哥哥。

她滿足了,真的。

如今家人和朋友,還有愛人都在身邊。

這種幸福的感覺讓她滿心滿肺的歡喜與快樂,眼前都要冒小粉泡泡了。

曬著太陽,美滋滋地漸入夢境。

迷糊當中,她似乎夢見自己正坐在自家的後花園裏。

身邊有兩隻狗在打架。

一隻二哈被一隻通體雪白的狼追著啃,二哈淒慘地甩著大舌頭,嗚哇呱,嗚哇呱的不停罵街。

雖然秦淺不懂狗語言,但是通過語氣也聽得出來,嗯,罵的真髒。

至於那隻白狼,眼神犀利,牙齒閃著紫色的雷電,朝著二哈嗷嗚一口咬下去。

緊接著就是哇哇哇的慘叫。

把秦淺吵醒了。

她睜眼,陽光刺目,身邊鬧哄哄的。

仔細看了看,宋執正拽著哥哥秦倏,手上放電,正給哥哥做電療呢。

幾個家長一人手裏拿著一瓶娃哈哈,站在旁邊吸吸吸,一臉的看戲。

張琦真,壯壯,以及金吉,全都蹲在旁邊分吃一包辣條。

大嘴立在張琦真腦袋上,嘴裏也叼著半塊辣條。

“放~~手~~我~~要~~親~~親~~我~~妹~~~啊↑→↗↘~~~~”

秦倏被電得吱哇亂叫,聲音詭異又淒慘,像是嗓子上綁了個跳dan,震動開到了最大。

秦淺第一個想法是:原來不是被電了就能喊出電音的啊,這個聲音好古怪。

很快,她就理清了思路。

是哥哥想趁著她睡覺,偷偷親她一口。

沒想到被妹夫逮了個正著,那宋執必然不肯啊。

就算是親哥也不行。

他媳婦隻有他能親親!

秦倏很快就被電得頭發根根炸立,倒在地上,一口吐出哭唧唧的小魂魄,不動了。

宋執占有欲爆棚,將秦淺抱起來走出了別墅。

秦淺噗嗤一聲笑了,伸手捏捏他的臉蛋兒,“得了,之前是君崎山小醋王,然後是三清山小醋王,現在又成了海天一小醋王。

嘖嘖,我的老酸炮。”

宋執氣鼓鼓地說,“叫老公,什麽老酸炮。”

她摟住宋執的臉兒,吧唧了一口,“嗯,老公。”

宋執狗臉一紅,將她放在一個石桌上,不由分說地吻了下去。

秦淺抱住他勁瘦的腰身,熱情地回吻著。

唇齒交纏,你儂我儂。

陽光灑在身上暖暖的,透過眼皮,在瞳孔上投映出一片溫暖的橘紅。

許久之後,宋執將她攬入懷中。

他有些喘息,壓低聲音道,“淺淺,我心裏很亂,亂的厲害。我甚至覺得現在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又美好,又恐怖,我抓不住,放不下……

可我又知道這不是夢。

因為如果是在夢裏,我養父母肯定也會在這兒。”

他說著,說著,聲音哽咽。

幾滴溫暖的水砸在秦淺的脖頸上,哭了。

他不敢在二叔麵前哭,不敢在父母麵前哭,他隻能在秦淺麵前哭。

秦淺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依賴,是他活下去的幾乎全部動力。

從前,給養父母報仇是他給自己的動力。

現在,信仰崩塌,那個動力已經不複存在。

隻有秦淺依舊是他的全部。

抱著她,他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心髒還在跳動。

秦淺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沒有安慰。

也不需要任何的安慰。

他需要的隻是時間,接受這一切,開啟新的格局。

她陪著他逛了逛母親這片空間,這裏跟她的那片空間很相似,隻是山水不太相同罷了。

也有養殖場和魚塘,農田和果園。

很美。

秦淺拉著他的手,四處停停走走的。

宋執思考了半天,還是問了一句,“淺淺,你的空間,是不是也跟這裏一樣?我在空間小屋的時候聞到過花草的味道。”

秦淺沒有再隱瞞,因為老媽之前已經把空間的事兒嘚吧嘚吧全說了。

她再瞞下去實在沒有意義了。

而且她之前就能感覺得到,其實大家心裏都猜的八九不離十。

隻是為了尊重她的隱私,等她自己開口,沒有去詢問而已。

現在,她隻能借坡下驢,告訴大家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