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閨女~嘻嘻嘻~”
秦淺剛剛逃離老媽的魔爪,就看見一個黑不溜秋,賊眉鼠眼的人笑嘻嘻地探進頭來。
秦淺拍拍身上的土,冷笑道,“哦豁,是五香花生米啊,您有何貴幹啊?”
老爆竹眼角抽搐,“你才五香花生米呢,叫幹爹!”
秦淺氣得拎著拳頭就要捶他嚇得老爆竹趕緊縮了一下脖子。
這小女娃娃別看瘦巴巴的,其實人家才是真的狠人,他可打不過。
媽媽走過來,神色鄭重地問道,“有事?”
老爆竹站直了身子,幹咳了一聲,“那啥,我師父,她幹爺爺要去中央基地開個會議,順便要給麻辣花生米和小宋登記一下。”
媽媽眼裏瞬間一亮,臉上露出一絲驚喜。
秦淺瞪了老爆竹一眼,“什麽麻辣花生米?你才麻辣花生米。”
“你是麻辣的,老子是五香的,怎麽,不行嗎?”
老爆竹洋洋得意地晃著腦袋。
這小妮子夠麻夠辣,他可是喜歡的很。
當然,隻是當晚輩一樣喜歡。
他這輩子沒有老婆,無兒無女,如今看到人家的兒子女兒,倒是喜歡的很。
忍不住有了可雲情結,想給自己也整一個。
嘿嘿~
秦淺不明所以,“媽,啥叫等級?你咋這麽高興?”
媽媽歡喜地說,“你們這個身份,如果登記在國家名冊裏,就是國家認證的了。
隻要你們不威脅到國家,國家絕不會找你們麻煩。
如果日後遇到國家需要你們的時候,會給你們發出通告,你們可以自願參加。
不參加,無人追究。
參加,會有相應的獎勵,相當於給國家當雇傭兵,做任務拿錢。
這對你們來說是個保障,保障你們是自由的職業編,被保護的同時,自由自在。”
秦淺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末世之前沒想過考公。
末世之後,居然成了在編人員。
實在是神奇的很。
老爆竹說,“明天就啟程,正好我也要回去一趟,一起唄~”
秦淺翻了個白眼,“我怕我被熏死。”
但也沒有拒絕,算是默認。
老爆竹哼了一聲,“小兔崽子,這叫男人味兒,男人本色懂不懂?沒大沒小的,看我怎麽跟你幹爺爺告狀!”
說完,轉身就走了,留下一句話,“明天上午十點,基地門口集合!”
秦淺哭笑不得。
第二天早上,秦淺一家六口,外加哥哥秦倏準備好了出發。
在門口跟老爆竹集合,告別爸媽,上了船。
渡輪駛離港口,秦淺看著家人漸漸縮小的身影,心裏一陣慌亂。
她很想跳下渡輪,她不去了,她就要待在父母身邊。
永遠不要再離開他們。
哥哥輕輕摟住她的肩膀,“我知道你心裏慌,別怕,咱們遲早會回來的。
以後你們就在這裏吧,結婚,生娃,哥哥再給你們辦一場婚禮,別走了,好嗎?”
秦淺彎了彎唇,點頭。
不走了,這次回來以後,就再也不走了。
她抱住了哥哥身子,點頭。
有爸媽在的地方才有家,不是嗎?
下了渡輪,轉乘車子。
外麵的世界依然驚險刺激,時時刻刻都要經曆生死危機。
好在秦淺他們足夠強大,一路過關斬將,十天後,到達了中央基地。
秦淺之前見識過君崎山基地的正規,三清山基地的清幽,海天一基地的隱秘。
可是中央基地,隻能用“磅礴”二字來形容。
那是真大,大到幾乎是一個小型的城市了。
據說開車從頭逛到尾需要大半天的時間。
裏麵住著的,是國家最高領導層,裏麵能人異士層出不窮。
九階,甚至十階以上的異能者,組成了一整個連隊,守衛著新的國家心髒。
強化人們在這裏不算新鮮事,一人多異能的也是比比皆是。
這裏的人們,生活就像是末世之前那般自由自在,不擔心喪屍,不擔心變異生物。
因為日日在基地外圍巡邏的異能者軍團,會碾壓一切可以威脅到他們的存在。
秦淺一路走在跟末世之前別無二致的城市街道,一邊感歎著高樓大廈今猶在,一邊貪婪地享受著這種自由的氣息。
可惜短時間內,天不會再亮起來了,否則這樣的城市,白天一定更美。
在這裏,空間已能者不是稀罕物。
掃大街的都是空間異能者,直接用空間收取地上的垃圾,攢夠了再扔進垃圾車裏。
送外賣的也是空間已能者,一次性拿幾百份外賣,再用自己的速度異能,幾分鍾就把餐送到了。
街上的烤串師傅,用火係異能迅速加熱炭火;水係異能充當了灑水車,清洗地麵;天上飛著許多用異能晶核驅動的飛船……
這些,看得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
像極了未來科技片裏的賽博朋克世界,但是當你走到城市的某個角落。
又能看見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詩畫江南,遊廊畫橋,溫柔小意。
船舶之上,漢服女子輕搖團扇,恣意嬉鬧。
不遠處,一群cosplay愛好者,依舊肆無忌憚的玩鬧拍照。
有趕車的上班族,有看著孩子撒潑,自己買了零食在旁邊吃的媽媽。
還有三五成群的大姨,嚷嚷著今天自家兒子賺了不少積分。
路邊的店鋪攤位層出不窮,熱鬧非凡。
秦淺仿佛間覺得,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末世是噩夢,如今是美夢。
都是那麽真實,又那麽虛幻。
宋執說,自己有一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
秦淺也有同感。
老爆竹可嘚瑟了,仗著自己來過幾次,像個地主一樣帶著他們到處逛吃逛吃。
大寫的一個顯眼包。
秦淺等人的顏值,還是吸引到了不少的目光,很多人要跟他們拍照合影加微信。
倒是沒有小基地的人那麽直白。
逛完,鬧完。
秦淺和宋執被單獨帶走了,先是見了許久沒見的郭老爺子。
五香大爆竹,再見到師父以後,瞬間兩眼淚汪汪。
先是敬禮,握手,再是下跪,磕頭,狂哭。
最後膝行到老爺子麵前狠狠抱住了他,哇哇哇哇地放聲大哭。
老爺子也是眼圈紅紅的揉著他的頭,“黑了,瘦了,五年不見了,你這孩子,咋還是這麽耿直?咱們軍人不興下跪磕頭這一套,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