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3章 驚天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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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神城，府衙前喧鬧了半夜天色將明未明。
火勢本來不大，但是廝殺爭鬥撞翻了幾桶燈油，原本微小的火勢越變越大，最終好不容易才抑製下來撲滅火患，隻是帶來的損失卻讓黑臉差役雙目通紅。
他已經是六十許的老人，這個年紀的凡人總是念舊。
死亡的差役十六人排成一排擺在街上，這裏麵不少差役都是喊他叔叔長大的，更有不少從小跟他學武情同父子，如今一夜之前白發人送黑發人死無全屍。
“給我把那個神靈拖過來。”黑臉差役白須亂顫怒吼道。
柳樂的替身被拖過來，此時這一具替身已經被燒得渾身起泡，隻是依稀能認清楚原本的模樣，渾身上下都被鐵矛貫穿，可見在死前經曆了一場惡戰。
“父親……”
一群少年和中年撲了上去。
這裏麵最小的是有十三歲，但是最大的卻有四十多了。
子承父職是這座小城所有職業的傳承模式，千古不曾變動，這些讓不少活得長久的凡人，其後輩隻能無所事事，如今這對他們來說未嚐不是一個好機會。
哭得傷心的有，滿臉淚水但是目中含笑的卻也不在少數。
傷心的是因為失去依靠，偷笑的是因為終於等到機會。
“黑炭叔……”
柳樂突然站起來，衝到黑臉差役近前就要跪倒。
黑臉差役伸手一攔，抓住柳樂胳膊阻止他下拜。目中閃過一絲歉意。
“小文有什麽話直說，咱們不興來這個。”
黑臉差役認真道。他年紀終歸是大了，昨夜一場苦戰差一點就死在柳樂替身手中。是眼前這孩子的父親擋在身前救了他一命，如何能接受他一拜。
“我想去看守牢房，我要讓那些神靈血債血償。”柳樂咬牙道。
黑臉差役微微沉默，盤算著死去的差役都是些什麽職位，默默的點了點頭。
如果不答應，如何對得起替他而死的老馬。
如果不答應，隻看柳樂仇恨的雙目天知道會做出什麽事。
反正都要派人看守牢房，正好給他一個機會，不僅可以折磨那些神靈發泄仇恨。同時近水樓台先得月，看守牢房一項可以得到更多的神血神肉增加力氣。
他們吃的雖然是次品神血神肉，但是積少成多卻也不可小覷。
柳樂為表感謝彎腰一拜，隻是目中的冰冷卻一閃即逝，這個古怪的世界以神靈為仇敵，不管有任何理由這些人都是他的死敵，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繼續活下去。
轉眼間半年已過，半年前的事故掀起一場很大的風暴。
為了防止還有沒有第二個神靈隱藏起來，整個小城幾乎被翻了個底朝天。
當然更倒黴的是十六天尊。這半年來幾乎所有能想到的刑罰都在他們身上一一施展。
時隔半年，老老實實培訓半年經過考核，柳樂終於被允許守衛牢房。
這裏的守衛全部都是差役，五人一組。至於獄卒，他們根本不負責看守，實際上的責任就是研究前人筆記。想方設法折磨神靈刺激他們憤怒然後切割神血神肉。
嚴格來說，守衛的差役也可以參與進去。
不過這要求非常專業的刑罰知識。如果手段不夠進去幾次就會被趕出來。
柳樂如今已經是五人的小隊長，四個手下都是半年前一同繼任的新晉差役。他有信心將這些人培養成刑罰專家，用恐怖的刑罰將十六天尊折磨的欲仙欲死。
“你們怎麽進來了。”胖牢頭放下茶壺皺眉道。
“這些神靈害死我們父輩，我們怎麽能看著他們逍遙自在。”柳樂恨聲道。
“隨你們吧！不過手藝不過關我可要趕你們出去。”胖牢頭撇撇嘴隨意道。
跑了神靈囚犯，他可是承擔了不少責任，對這些少年差役他可沒有一點好感。
“你們幾個，給他們灌藥。”柳樂咬牙道。
“得嘞！”
四個手下打開牢門將所有神靈放出來。
自從半年前事故發生，如今這些神靈都被穿了琵琶骨，手筋腳筋都被鐵釘貫穿，一個個蓬頭亂發誰能想到這些是神靈中的最強者天尊。
“開始吧！”柳樂一聲令下。
手起刀落，足足半數天尊被閹割掉血如噴泉。
不過片刻，被灌下藥物的剩下半數天尊已經撲到另一半背後。
眾神殿和三寶天尊……
黑暗天尊和光明天尊……
酒仙天尊和道祖鴻鈞……
這些鼎鼎大名的人物，此時以凡人之體在藥物控製下開始瘋狂聳動。
“好！這個辦法好。”胖牢頭雙目放光讚許道。
被他們折磨，這些神靈始終不曾低頭，似乎他們的心智是鐵打的，不管怎麽折磨羞辱都毫無所覺，始終用那種看著螻蟻一樣的眼神蔑視他們。
但是讓這些神靈彼此互相折磨，卻從未有人嚐試過。
第二天，黑臉差役滿意的帶走了神血神肉。
十六天尊從來沒有像昨天那麽難堪，此時一個個雙目通紅瞪著其他天尊滿是恨意。
這個時候別說以往的結盟了，眾神殿都差一點扔出來超級炸彈。
連續數月，天尊們每每達到忍受極限，柳樂都會給他們一些機會，暗中泄露一些線索給他們，逼迫他們繼續忍受彼此積蓄仇恨。
酒仙天尊尚有一絲夢道法則，期間若有所覺，但是這個時候他反而喜得樂見。
眾神殿等人是他的生死大敵，如今每天看著他們受折磨當真十分痛快。
這幾個月，柳樂借著這番功勞也終於接觸到這座小城的核心。
他發現了一件詭異的事情。這座小城府衙，從來沒有聽說有什麽官員。似乎差役就是這座小城的最高領導者，否則怎麽找不到一絲一毫官員家眷的存在痕跡。
“小文。今天你跟我來。”
這一天，照常取走神血神肉，黑臉差役臨走的時候說道。
“黑炭叔，有啥事嗎？”柳樂假裝迷茫道。
他當然知道怎麽回事，奴神城第一要務就是囚禁神靈，然後當豬來養，不斷刺激他們爆發殘餘的神力恢複血肉，如此一來做到源源不絕提供神血神肉。
曆代能夠提供好方法的，都能夠得到背後神秘大人的接見得到賞賜。
等待了近一年。柳樂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
跟著黑臉差役進入府衙後院，這裏空無一人非常荒涼，地上的落葉都鋪了幾尺厚腐爛成泥，踩著唯一一條石板路來到盡頭一座黑色惡鬼大殿。
大殿中供奉著一尊神像，但是容貌卻極端古怪邪惡。
“你幫我拿一下食盒。”
黑臉差役遞過食盒在神像邊緣一陣鼓動，伴隨著機關的聲響出現一條地道。
“好了，我們走吧！記得不管看到什麽不能驚訝要表現出崇拜的樣子，否則大人生氣黑炭叔也救不了你。”黑臉差役鄭重的提醒道。
柳樂點點頭，從那神像上麵他感知到一種如同遇到天敵的顫栗和恐懼感。
地道很長。大概深入地下百丈。
這裏是一片挖掘好的地下空間，大小怕不是有整個小城那麽大，可以說整個小城都坐落在這地下世界上麵，更讓柳樂驚訝的是地下空間正中的存在。
他終於明白。黑臉差役為什麽進來前要提醒他。
方圓百丈的血池，沉睡著一個丈許大小的人頭，短頸處一絲絲血管如同活物不時蠕動紮根在血池中。一絲絲的汲取著血池中神血神肉的能量維持生存消耗。
“神孽……”柳樂低下頭強壓下震驚。
他怎麽都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一個神孽。
神孽以神靈為死敵，大多數都是神靈屍骸屍變。少部分是神靈逗留在星界時間太久轉化而成，但不管是哪一種神孽都沒有智慧。而且一離開星界必死無疑。
曾經有天尊將神孽帶離星界，但是離開的一刹那神孽就神秘死亡。
如今這個神孽，能夠驅使凡人為他準備神靈血肉維持生命。
這一切顯而易見，這個神孽定然擁有智慧……
神孽擁有智慧，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去，整個多元宇宙都會震動。
沒有智慧的神孽就已經是神靈心腹大患，一旦擁有智慧絕對是滅頂之災。
多元宇宙少說有幾萬個宇宙。
一個宇宙無盡歲月能產生多少神靈，這中間哪怕億分之一成為神孽都是一個龐大數量。
無數年積累，宇宙都生生滅滅一大批，神孽的數量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
雖然每一個宇宙都在盡可能殺戮神孽，但是這個數量總體來說始終有增無減。
粗略的計算，多元宇宙的神孽數量也是當前神靈數量的幾百萬倍。
如此多的神孽，一旦被擁有智慧的神孽統領，根本就是整個多元宇宙的災難，或許這就是火神要他們看到的，要他們親自體驗成為螻蟻被智慧神孽圈養的下場。
“走吧！我們去拜見神孽大人。”黑臉差役低聲道。
“什麽是神孽？”柳樂顫聲道。
“自然是神靈的死敵，我們人類就是神孽創造的，我們是神靈的死敵，殺光一切神靈，將所有的神靈全部殺掉就是我們的目的，奴神城雖小卻是人族大業的一部分。”
黑臉差役認真道，說到最後竟有一絲信徒一樣的狂熱。
“神靈的死敵，那我願為神孽大人效死。”
柳樂低下頭認真地說道。
黑臉差役滿意的笑了笑頭前帶路，他本來還擔心小文年少輕狂，對十分醜惡的神孽大人不敬，如今看來這一切都是多餘的，不枉他一場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