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年年一躍而下對著當初那隻五級女喪屍打出的大洞喊道:“本小姐又回來了!”
她的聲音在裏麵回**,然而一陣風吹過沒半點回應。
穆年年挑眉,轉頭對著身後跟來的眾人道:“把這裏給圍了。”
C001連忙去做。
穆年年叉著腰看著麵前的大洞陷入了沉思,說實話她心裏還是有些怕的。
“親愛的主人,咱們應該把朝朝也帶來的。”小歪撲騰著翅膀在她身側。
穆年年揉了揉太陽穴,“我忘記了。”
她剛升四級正興奮著呢,她精神治愈係,隻要能抵抗住那隻喪屍的威壓接觸到她的本體,再配合上她其他技能,擊殺她不是問題。
問題就在於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抵擋得住。
靈魂深處被支配的恐懼襲上心頭,有些膽怯。
大家已經團團圍住批發市場,就等她下令。
“親愛的主人,咱們下一步行動是什麽?”小歪接收到C001詢問的信號後問道。
穆年年掏出自己的大刀下定決心道:“讓大家先按兵不動,等我信號。”
她精神治愈係異能形成一個保護罩保護好自己,她彎腰鑽進破洞,裏麵的景象忽然就變了。
熟悉的校園操場。
她意識清醒地冷嘲道:“你除了會布幻境,真的一無是處。”
“年年,你在說些什麽呢?”小美拍了拍她的後背疑惑問道。
她一轉頭就聽到林婷陰陽怪氣道:“中邪呢,自言自語地嘀嘀咕咕,也不知道罵誰呢?”
穆年年冰冷的眼神望向她那張姣好的麵容道:“林婷今天出門沒刷牙嗎?”
“你!”
兩人頓時劍拔弩張。
小美連忙打著圓場道:“哎呀好啦好啦,你們兩個,真的是,每次見麵都要拌嘴,真的是歡喜冤家。”
“誰跟她歡喜冤家?”
“誰跟她歡喜冤家?”
兩人異口同聲道。
小美看看穆年年再看看林婷,笑得高深莫測。
“好咯,一起上課去吧。”她一手牽一個拉著就往實驗室走。
穆年年恍惚,手臂上的溫暖叫她有些不真切。
她忽然不想那麽快破掉幻境了,她好奇這隻五級喪屍到底給她布了一個什麽樣的陷阱。
“也不知道這次辯論大賽會是哪組贏。”小美笑吟吟的。
辯論大賽?
穆年年忽然和林婷對視,然後互相冷哼別過頭去。
“年年,你早上的發言真的太精彩了!貧困人家的孩子起步晚,他們為了養好自己內心的小孩已經非常不容易了!這句話我真的太感動了,我爸爸媽媽從小就重男輕女不讓我讀書,填知道我走到今天這一步多麽的不容易!”一名女同學看見就立馬化身小粉絲,滿眼星星地望著她。
林婷冷哼道:“也不知道穆大小姐怎麽知道貧困人家的事情的,畢竟家裏那麽富有。”
那女同學呆愣,詫異道:“啊?”
穆年年平時低調,穿著也是跟她們差不多都是百八十塊的東西,大家都以為她也是貧困人家出來的孩子。
辯論賽時她那自信張揚充滿張力的言論真的感動了她們。
“嗬,大小姐家業資產怎麽都得H市前三了吧?”
穆年年還沒開口,那女同學先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道:“那你還拿貧困補助?”
這下換穆年年傻眼了,她什麽時候拿過什麽貧困補助?
“我沒…”不等她解釋,女同學已經憤恨地跑開了。
穆年年噎住,一下子就被一大群人圍住了。
他們嘰嘰喳喳的問道:“資產市內前三?真的嗎?穆同學的爸爸是誰啊?”
林婷昂首挺胸的將她家的事給說了出來,包括她家食品的品牌。
大家紛紛唾棄表示再也不會購買。
當然也有人質疑道:“可是年年平時裏根本看不出來啊,你如何證明啊?”
林婷自信的抱手在胸前道:“你們上網查咯,他家產業可是有她穆年年的股份呢!”
當即便有同學上網搜查起來,一看,果然!
大家頓時用不屑的眼神望著她。
“不是,我什麽時候申請過貧困補助了?”穆年年意圖解釋,卻沒人聽她狡辯。
有人甚至還白了她一眼道:“公告都張貼出來了,你還狡辯什麽?”
“就是就是,一個大小姐說什麽貧困的孩子已經很努力了,虧我們感動得稀裏嘩啦的,原來都是嘲諷呢,心裏指不定多看不起我們呢!”
“這也就算了,那麽有錢了還要來貪我們這一點錢!”
小美站在她身前替她解釋著,林婷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後怒視著穆年年道:“你們這些商人真是狡詐惡心!”
穆年年被大家丟在了實驗室,大家離她都非常遠,好似她是什麽怪物一般。
她焦急的試圖解釋,卻無人聽她辯駁。
她有些無助又無力。
此時的穆年年已經完全忘記了末世,忘記了喪屍,忘記了這是幻境。
因為這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她連忙跑到導員辦公室,可惜空無一人。
她又連忙翻開了校園官網找到貧困生名單。
上麵果然寫著穆年年三個大字!
她慌張不已,她真的沒有申請過什麽貧困補助!她根本不需要啊!
她本就很少呆在校園,認識的人都寥寥無幾,更別說能幫上她的朋友。
“快走,辯論大賽的頒獎典禮開始了!”幾個女同學拉著手從她麵前跑過。
穆年年聞言也跟了上去。
前麵那幾個人看見她故意陰陽怪氣道:“有些人的論稿怕不是從哪個貧困生手裏買來的吧?”
“就是就是,八成買來的。”
“唉,可惜第一名可是八千塊呢,也不知道大小姐買那些稿子有沒有花了那麽多少錢?”
穆年年想上前解釋,那都是她自己寫出來的!
她爸爸從小就帶著她援助大山裏的孩子,她對貧困人家的孩子和生活有所了解有什麽奇怪的?
她假期中還曾在山裏跟她們居住過一段時間,四五點起床趕牛趕羊,家務活打小全部包攬的景象她又不是沒見過,寫出那些論稿有什麽奇怪?
她想解釋,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迷迷糊糊的跟到了會堂,裏麵已經開始,正在開場。
她本想悄悄咪咪摸進去,誰知後頭忽然有人推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