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惱的咬住下唇,武流嵐除了怒視著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的男人,她別無他法。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她真想把這個死男人給透徹實在的殺了又殺。

興許是武流嵐的眼神太過淩厲到刺眼,德古拉沒有再繼續下去,反倒是將自己的臉埋在了她的心口處蹭了蹭,聞著武流嵐身上清爽的香味,感受著她溫熱的體溫和心跳,德古拉覺得這一刻真是他人生中最舒服愜意的時分。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一定是把我給忘了吧……”

聽著德古拉悶悶地呢喃,武流嵐怔住了。他們認識麽?不是吧,自己怎麽可能認識這種人品賤啊格的男人!可是聽著他的語氣,貌似他們還是很早就結識的。垂眼看著德古拉抬起的臉,武流嵐努力的搜索著自己的記憶庫存,卻怎麽也想不起來自己究竟在哪裏見過他。

啊…果然是不記得呢!瞧她現在暗自回憶的模樣,恐怕自己在她的記憶中壓根沒有存在過吧。虧得他一直對她念念不忘的,到頭來還是剃頭挑子一頭熱的,純屬暗戀了。可這個惡的小女人啊!德古拉不甘心的咬住了武流嵐的嘴,壞笑的欣賞著她氣紅的臉。

“想不起來?所以一定要懲罰你!”對於自己吃豆腐的行為,德古拉找了這麽一個荒誕又蹩腳的解釋,反倒是讓武流嵐更為惱火了。

“你這個無恥的魂淡!”還懲罰嘞?這種行為叫做懲罰的話,那xing騷擾一詞要情何以堪啊?!都是那該死的藥針,害得自己連一丁點兒的戰鬥力都沒有,不然鐵定讓這個死男人吃不了兜著走啊。

“好了好了,瞧你氣的。你可是我的女人,以後做這種事的機會還多著呢,難不成每次都要生氣啊?”親了親武流嵐的嘴角,德古拉無恥的說著不算道歉卻充滿寵溺的話,然後伸手按了一下床頭櫃上的呼叫器,又側身躺回到了武流嵐身邊,右手杵著臉的用自己的左手將她擁入懷裏。

對於德古拉的無恥之談,武流嵐已經沒什麽想法了,連表情都懶得回應一個的她大有破罐破摔的意思。她的麵無表情在德古拉看來,就等同於是默認自己的說法,對此倒是很讓他開心了一會兒。

“好親親,我送你一個禮物吧,你一定會高興的!”在武流嵐耳畔說完後,德古拉還不忘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耳背,之後又情啊色啊的咬了兩下才意猶未盡的移開。

這個死色啊情啊狂!武流嵐簡直懷疑德古拉是不是二十四小時,都在不間斷的發啊情發啊春。瞥了一眼笑而不語看著自己的人,她哼哼了兩下別過了頭。果然是個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荷爾蒙的家夥,那張臉再配上那無恥YD的個性,的確是個色啊情啊狂!

就在德古拉剛想開口說點什麽的時候,敲門聲響起,被打斷了的德古拉有點微惱的皺了皺眉,讓武流嵐不客氣的笑了幾聲。笑聲招來了德古拉寵溺的眼神和親昵的捏鼻子行為,武流嵐尷尬之餘隻能瞪了德古拉幾眼。

隨著德古拉‘進來’二字的話音剛落,繁雜雕花的華麗大門打開了,瑪門帶著幾個仆人將一個罩著黑布的移動櫃子推進了房間。

“大人。”瑪門站在離床三步遠的距離停下步伐,朝著紗帳內的德古拉一欠身,“您吩咐的東西,已經帶來了。”

“嗯,打開吧。”慵懶的說著,德古拉微微坐起身子靠在了一堆軟墊上,順手將還躺在自己懷裏無力的武流嵐抱到腿上,讓她的頭依靠在他的臂彎中,以便更好的看清楚瑪門帶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罩布被瑪門扯開的一瞬間,德古拉邪肆的笑了,而武流嵐雖然一直麵無表情,可是她在瞬間緊縮的瞳孔,以及眼底閃過的錯愕和震驚都沒有逃過德古拉的視線。

瑪門推進房間的是一個玻璃櫃,裏麵的三塊合成板上分別躺著三個被呈大字型鎖著,又渾身上下光不溜丟的男人。他們的身上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新舊傷口~交錯著遍布全身有的流血有的流膿,狼狽不堪的同時看上去也十分惡心。

“這,就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禮物喲,親親。”

冰涼的吻落在頸窩處,武流嵐疑惑的看著德古拉問道:“三具屍體就是禮物?”如果這也算禮物的話,她隻能說還真是特麽的變啊態呀!這種後現代主意行為藝術似的禮物,她可以砸在這個色~情~狂頭上麽?!

對於武流嵐的問題德古拉選擇了微笑著無視,給了瑪門一個眼神示意之後,頷首領命的英俊男執事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遙控器按了兩下,玻璃櫃裏的三個人突然全都仰首慘叫起來,淒厲的哀嚎響徹房間,若是膽小一點的恐怕非得嚇暈過去。

“啊!啊!啊!你這個瘋子…有種就殺了我…殺了我!”一個思維算是徹底清晰過來的男人衝瑪門大叫著,不斷扭動著的身子掙紮起來,束縛住他手腕和腳踝的鐵銬磨破了皮肉,流出了更多殷紅的鮮血滴落在透明的玻璃上。

而在他身邊位於最左的人,則是哼哧哼哧的喘了幾口粗氣,斷斷續續的開口求饒道:“我們已經說了…那個女人是自己自殺的,我們…我們沒有碰她,她就自己吞槍死了…我們也是奉命去追捕而已,求你們放了我吧…求你們放了我吧…”

最後剩下的那個位於最右手邊位置上被銬著的人,似乎已經是隻剩下出氣兒了。低垂的頭讓人看不清他的五官,可是被汗水和血液黏在一起的發絲中,可以明顯的看到正有一條電子蟲在他的發隙間歡快穿梭著。

曾經在刑訊部門有幸見過一次這電子蟲的武流嵐知道,這條蟲子是用來對付那些被捕後又鐵嘴的人員。這小的猶如小蜈蚣一樣的蟲子在刑訊部門可是最受熱捧的道具之一,隻要把它放到人體上,在接觸到人體的溫度後,這小蟲兒就會自己從鼻腔裏竄進大腦中樞神經內,然後用微波電流衝擊脆弱而敏~感的腦神經,造成全身麻痹和痛楚的同時,還會吸納一定量的腦液。若是被審訊的人一直不開口的話,隻需要短短幾天的時間,小蟲子就能把腦液抽幹,讓整個人變成傻子或是活死人。

武流嵐還在暗自佩服色~情~狂果然夠變啊態的空檔,耳邊就傳來了那丫輕淺的低語。

“親親,這三個人可是我在米麗莎家裏抓到的喲!他們可是見證了米麗莎的死亡呢,這份大禮你還喜歡嗎?”

什麽?!武流嵐膛目結舌的看著德古拉,而對方的神情絲毫沒有說謊的跡象,勃然大怒的武流嵐想要起身衝過去殺了那三個人,奈何自己渾身無力。於是隻能轉過頭,不帶一絲請求而是傲嬌的用命令的口吻對德古拉吼道:“快給我解藥解除我現在這該死的狀態!我要親手殺了那三個雜碎!”

“別急,親愛的。”輕撫著武流嵐緊蹙的眉頭,德古拉緩緩道:“還有七分鍾,你自然就能行動自如了。在這段時間裏,先讓我替你好好招待一下這三條狗如何?”

“哼,隨便。”我就好好看著,你怎麽招待這三個雜碎!負氣的甩過臉看向玻璃櫃裏的三個人,武流嵐的視線狂熱而暴戾充滿肅殺之氣。

“會讓你滿意的,親親。”說完,德古拉起身走到了瑪門身邊,接過了遞來的馬鞭,示意瑪門將玻璃櫃門打開,然後慢吞吞的巡視了一遍三個人,才揚手對著那個剛才在求饒的人的膝蓋處狠狠抽過去。

“啊!”一聲慘叫,皮鞭抽過的地方露出了白色骨頭,而皮肉已經掉落在男人的腳邊。

“告訴我,米麗莎,不,我是說你剛才說的那個女人,是不是你們殺死的?你們是不是…是不是在她死前侮辱過她?!”看著德古拉殘忍的手段,武流嵐眉頭都不皺一下,她隻是心心念念想知道,米麗莎死前有沒有受到任何屈辱。如果不是德古拉告訴她,這三個人是在米麗莎家裏被抓到的話,她根本不會在意這個人之前說的那句‘我們沒有碰她!’。但是當知道了他們是在哪裏被抓後,這個問題對武流嵐來說就變得尤為重要了。她不願意米麗莎死的那麽沒有尊嚴,若是真的在臨死前受到侮辱的話,對一個女人來說那絕對是蝕骨的痛。

雖然身體的劇痛在折磨著男人,但是他還是抬起頭來看著武流嵐,唯唯諾諾的開口回答了她的問題。

“我們…我們…我們沒有碰她,真的沒有…麥和拉加斯才調笑了她幾句,她就吞槍自盡了。我說的是真的,千真萬確…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德古拉的機械手掌上就握住了一顆眼球,然後獰笑著的他用力將眼球捏爆,又砸到了男人的臉上。

“賤~狗,本大公給你那個資格,去仰視我的女人了嗎?!”

怒氣十足的說完,德古拉轉過頭咬著後槽牙的對瑪門道:“給我好好教教他,什麽是麵對本大公和我家親親時,該有的基本禮儀和態度!”

“遵命,大人!”瑪門欣喜的領命,走到了已經被折磨的喊不出聲來,隻能大喘氣的男人跟前,拿出了一把手術刀開始慢條斯理的分割著男人手臂上的肌肉。每一刀下的力度都不輕不重,而那行雲流水的動作好像是在切割牛排一樣,沒幾秒玻璃地板上就又多了幾條血淋淋的新鮮肌肉,而男人的手臂上隻剩下背麵的肌肉依附在骨頭上了。

“求你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放了我…”

卑微的祈求沒有人理會,武流嵐冰冷的聲音從床幔裏再度傳出,她又問了一句:“你剛剛說的那兩個人,是不是你身邊的這兩個?”

“是的…是的…夫人,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

對於男人求饒時喊出口的稱謂,武流嵐的反應是蹙眉冷哼,而德古拉卻笑開了懷。這條狗還真是挺上道的嘛,夫人…嗬嗬嗬,真是一個讓他愉悅的叫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