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種?!狂吠?!哼哼,好,真是好的很!這個該死的女人,你成功的挑釁到勞資了!拉塞爾恨不得一槍戳死眼前的武流嵐。

偉岸的身姿從黑暗中逐漸顯露,一身銀色軟甲勁裝,左手拿著一把長過丈餘的銀槍,墨色長發四散在周身,右邊的臉上帶著一個打造有騰蛇圖案的麵具。他,就是曾經擔任過黑豹突擊隊指導員,退役後現任雄獅之心賞金團團員的拉塞爾,一個無論是追蹤、反偵察還是戰鬥經驗都十分豐富的男人。

武流嵐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拉塞爾俊美的五官,而是他手裏的那杆長槍。銀色槍身,長有丈餘,槍頭為一條張嘴吐信的騰蛇,蛇口吞刃,刃鋒利冷寒。這就是自己曾經聽說過的騰蛇槍麽?嗬,果然是一把上等武器啊!

“雜~種,騰蛇槍你來用,真是浪費了!”武流嵐輕蔑的說著,卻是從腰間拿出一個不起眼的,黑色雕刻有盤龍圖騰的鐵器來。鐵器呈圓柱形狀,長有30厘米,看似不起眼確是武流嵐不為人知的,真正的慣用武器且從不離身。

“嗬,口氣不小的小妞,你最好祈禱,我會好心讓你死得痛快點。”

拉塞爾說完一個跳躍,執槍就向著武流嵐正麵強攻過來。槍刃擦著地麵一路滑過,因為摩~擦~的關係使得槍刃與地麵接觸的地方,均擦~出了不少璀璨的火花,在黑暗中詭異得美麗。輕挑槍身再用力旋轉,槍刃打著好看的旋兒直衝武流嵐麵門而去。

好槍法!武流嵐讚歎著,後仰翻身躲過了拉塞爾的襲擊。她雙手撐地再借力一蹬地麵,快速出腳踢向拉塞爾下盤的同時,武流嵐又是一個前翻身,緊接著一掌拍在地麵,倒立起身的同時,運用她柔韌的肢體旋轉起來。一招前踢加倒立旋踢的組合招式,愣是讓拉塞爾堪堪避過的同時,還後退了兩三步。

嗬,身手不錯,靈活柔韌,招招夠狠,真是個潑辣小妞呢!拉塞爾也在心底給了武流嵐一個不錯的評價,甚至他還十分期待接下去兩人的打鬥。

“小妞,身手不錯!”拉塞爾笑著說道,眯起的眼睛卻緊盯著武流嵐,試圖探尋到她的弱點。

武流嵐對他的說詞隻是挑了挑眉,然後一下握緊了手裏的黑色圓柱體鐵器,衝向拉塞爾的同時冷聲道:“雜~種,死前的你,廢話太多了!”

‘哐啷’一聲脆響,濺起火花無數。武流嵐那戰無不勝的激光太刀終於出鞘,跟拉塞爾的騰蛇槍硬碰硬撞在了一起。兩個善於近身搏擊的人狹路相逢,就是不知道誰才是那個活著大笑到最後的贏家。

一墨綠一銀白的身影打鬥糾~纏在一起,拚的你死我活的同時,也是難分難舍。武器碰撞的聲音不斷在空寂的房屋內響起,偶爾閃現的火花能照亮的,不過是兩個纏鬥中的人的臉龐罷了。

‘砰’!灰塵揚起,勝利者走向了失敗者。

拉塞爾單膝半跪在地麵,騰蛇槍雖然尚未離手,但是他握槍的虎口處,早已血跡斑斑。左手抬起粗魯的擦掉嘴角的鮮血,拉塞爾哼哼笑了起來。

武流嵐不解的看著眼前的手下敗將,完全搞不明白他現在究竟在笑什麽。但是當她順著拉塞爾的視線看過去的瞬間,武流嵐隻覺心底一陣難言的壓抑。那種沉重的,帶著哀愁和憐惜的情愫,讓武流嵐胸口憋悶得幾乎要爆炸。因為她看到那個瘦弱可憐的孩子,早已屍身冰涼的躺在牆角的血泊裏了。

他是什麽時候死的?為什麽自己沒有注意到?也許他的死也有自己的原因。因為早已習慣獨來獨往單打獨鬥的她,在遇到自己欣賞的敵手時,總是不會顧及到周圍的人事物。她的戰鬥力全開的時候,波及範圍都是周身半徑以內,或許這個可憐的孩子正是被波及到了吧……武流嵐如此想著,走到孩子的屍體邊上,將掉在血泊裏的壓縮幹糧重新放回到了他的手裏。

拉塞爾不理解武流嵐為什麽要如此憐惜那個廢物,他皺了皺眉借著自己的長~槍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孩子的屍體,拉塞爾暗暗哼了一聲,不過是個軍政府鑒定出的F級無異能人類而已。這種低級又廉價低等的生物早應該集體毀掉了,免得妨礙其他優秀異能人員的進化和繁衍。就是這麽一個低等物種,也值得那個小妞一副死了爹的表情?拉塞爾真想敲開武流嵐的大腦看看,看看她的腦結構是不是出了問題。

“進化,永遠不會對弱者伸出橄欖枝!”拉塞爾涼薄的說道,“求愛、交啊配、新生命的誕生,以及死亡周期的循環。這,就是這些低等廢物的悲哀!小妞,你何必那副模樣,丟了我們異能人的臉!”

“放~尼~瑪~的~狗~臭~屁!”武流嵐被拉塞爾的言論給刺激到了,怒喝了一句粗口就轉過身瞪著拉塞爾罵道:“就算再如何卑微低賤的物種,也有活下去和活著的權力。在整個人世間和宇宙中,沒有任何人和物種,有權利把生命劃分出高貴和低賤來!在你的眼裏,這些無異能的人是廢物和垃圾,但是在別的所謂更高等級的異能人看來,你也許跟你自己口中的廢物是一樣的存在!你有什麽資格?你有什麽資格如此嘲笑生命呢,雜~種?!”

拉塞爾愣住了,他從沒有想過自己也會被別人看待成廢物和垃圾。他一直是軍方認定的優秀基因組合異能人類,他有著強悍的能力和戰鬥力,他從不需要像那個死掉的孩子一樣,為了一點水和餅幹作踐自己的身體及人格。但是武流嵐現在的話卻讓他猛然發現,自己以前一直自以為是的那份傲慢,似乎真的連個狗~屁都不如……

“低等級別的人類就不該存在!他們會讓很多人困擾!”

可是拉塞爾不知道自己是抽了哪門子的邪瘋,雖然心底開始有一點點認同武流嵐的話了,但嘴巴上卻還一如既往的說著那些尖酸刻薄的語句。他想,也許是自己不想丟掉男子漢最後的尊嚴吧!畢竟,被一個女人打敗已經夠他懊惱的了,如果連個口水戰都輸了,真的很傷麵子呀。

武流嵐麵無表情的看著拉塞爾,雖然她心底已經不止一次的在腦補,把眼前這個嘴欠的渣男撕裂無數次的畫麵,但實際上她深知自己必須要拚出9成的力,才能堪堪把這個男人打倒。如果真的傻啦吧唧抓他當墊背的,那麽絕對不是此時此刻的首選,因為她還要調查病毒泄露的事情,她還不能死,她要活著!

所以武流嵐隻是安靜的走到了拉塞爾麵前,而後對著他揚起了嘴角。拉塞爾看著朝自己走來的武流嵐暗地做好了防衛的準備,可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小妞兒居然對他笑了?!而且不得不坦誠地說,這妞笑起來不錯,很好看!該死的好看!是以,拉塞爾對武流嵐的微笑能做出的反應就是:CPU過熱,大腦瞬間當機了。

就是現在!武流嵐趁著拉塞爾愣神之際,右手猛地一拳就打在了對方肚子上。哢噠,清脆的骨頭聲讓武流嵐笑了。

“廢你兩根排骨,算是對你這個雜~種嘴欠的懲罰!”說著,她回頭看了一眼牆角小男孩的屍體,抿著唇閃身離開了這座廢棄房屋。

拉塞爾躺在地板上一時半會兒還站不起身來,他悻悻的垂眼看了一下自己的腹部,用手探了探傷處。

嗬嗬,這個妞兒下手真帶勁兒哈,真是廢了他兩根兒肋骨來著。不過想起她不凡的身手和那張笑起來,絕對能全秒他血槽的嬌顏和笑容,拉塞爾忽然覺得自己應該迅速愈合,然後再去找他看上的這隻小野貓。

掙紮著坐起身的拉塞爾喘了幾口氣,兩指捏碎了手腕上的發射信號器,然後慢吞吞挪到了男孩兒屍體邊,一把扯下了蓋在男孩兒身上的那件軍服的徽章,而後笑眯眯的把徽章揣進了自己的褲包裏。

這可是他得到的第一個,這隻小野貓不離身的專屬物,而不是她隨便觸碰過的東西呀。

作為一名嗅跡者,隻要他們手上擁有被追蹤者用過,或者觸碰過的任何東西,他們就能準確的依靠自己強大的精神力,輕易得知被追蹤者所在的地點。這就是嗅跡者的強悍之處,並且這種鎖定目標地點的準確性,將會隨著嗅跡者本身的精神力量來決定。力量越是強大的,準確性自然也就越高!

拉塞爾可是一個嗅跡者中的佼佼者,他的追蹤和反偵察能力在嗅跡者中,絕對是名列前茅的。甚至可以這麽傲慢的說,如果他自謙的說自己是能力一般的嗅跡者的話,那麽其他嗅跡者都可以自卑的切腹去了。

“哼哼哼,小妞,我期待下次見麵了呢!”拉塞爾陰陽怪氣的笑著自言自語到,閑著沒事兒等隊友來駕著自己回去的同時,又拿出了褲包裏的那枚勳章把玩起來。

嗬,下一次可不會這麽輕易就讓你傷到我了喲,小野貓!拉塞爾笑著閉起了眼,暗暗張開自己的精神力,開始感知起武流嵐目前的所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