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肆薅著宋和的頭發,死命地往外拽。
顏肆砸開的那個洞口不足以容納一個人出入,因此宋和被顏肆拽著,半個頭卡在了洞口。
他痛苦地嚎叫,頭皮都隱隱被撕裂,能在發絲中看到滲出的絲絲血液。
見宋和被堡壘外的未知敵人抓得嗷嗷慘叫,剩餘幾人幾乎忘記的傷口的疼痛,一個個麵露驚恐之色。
感受到頭皮傳來的劇痛,宋和不得已撤掉了堡壘,沒了堡壘的禁錮,眾人的恐慌開始無限放大。
對於堡壘外未知敵人的恐懼開始蔓延。
借著微弱的月光,他們看到了讓他們如此恐慌的敵人真麵目。
但當他們真的看到顏肆的真麵目時,卻一個個麵麵相覷。
他們幾個大男人,竟然被顏肆這麽一個小丫頭逼到這種地步。
宋和隨著顏肆的動作被她拖拽在地上,他艱難的抬頭想要看到底是何方神聖破了他的堡壘,在看到顏肆時,他整個人呈現出來的震驚不亞於那群大漢。
顏肆往上拽起他的頭發,使得宋和被迫抬起頭,顏肆充滿惡趣味地問道:“剛剛你說的話,我可全當真了,來二孫砸,先叫聲好聽的。”
宋和可憐的自尊心被顏肆碾得粉碎,他惱羞成怒,想要摸向腰間的手槍,卻被顏肆發現了他的企圖,被她出手折斷了他那隻摸手槍的胳膊。
又是一聲劃破黑夜的慘叫。
他大喊一聲,朝後麵一個個呆愣的大漢吼道:“一個個都愣個幹啥呢?看戲呢?就她一個小賤人你們還怕什麽?一群廢物孬種!“
對於宋和的叫囂,顏肆絲毫不在意。
但那群大漢卻因為宋和的慫恿,一個個開始蠢蠢欲動起來,看向顏肆的眼神都帶著輕蔑和算計。
但他們心中對顏肆的不忿以及輕視在顏肆輕鬆拔下宋和腦袋時全然消散。
顏肆鬆手,宋和的身軀直挺挺地倒地,她將手中宋和的腦袋地扔向那群人,腦袋咕嚕嚕地滾向最近一人的腳邊。
那人猝不及防和宋和死不瞑目的雙眼來了個深情對視。
看著腳邊宋和的腦袋,那人捂著傷口驚恐地往後退。
黑夜下,顏肆雙眸中的血光尤為顯眼駭人,宛如來自深淵索命的惡魔。
顏肆走到他們麵前,把玩手中的手槍,上膛對準了最前麵的一人的腦袋。
男人眼睛瞪得老大,渾身抖個不停,他顫抖地開口:“等,等等,別,別殺我,別.....”
顏肆歪著頭,沒有廢話,直接按下了扳機。
子彈射穿男人的腦袋,他也依舊死不瞑目地倒下了。
這種時候,說什麽都是無用的,都不如一顆子彈來得痛快。
剩下的眾人見顏肆行事如此果斷狠辣,甚至不給說遺言的機會。
他們紛紛對視一眼,都決定放手一搏。
反正橫豎都是個死,倒不如聯合起來搏一搏,可能還有一絲活路。
剩餘四人紛紛暴起,他們忍痛舉起手邊的槍,就要對顏肆進行掃射。
顏肆眼疾手快地解決掉其中兩人,但另外兩人持槍打出的子彈一顆顆穿透了顏肆的身體。
活著的那兩人見得手,紛紛露出劫後餘生的喜悅,他們嘴中吐出粗鄙無比的話咒罵顏肆,用世間最惡毒的話詛咒她。
但他們很快發現不對勁,顏肆的身軀在挨過那麽多子彈後,依舊站在原地屹立不倒,甚至都沒晃動一下。
顏肆抬手,一聲槍響後,一個人應聲倒地。
在最後一人震驚驚恐的神色中,顏肆笑著對他比了個耶,說:“好耶,還活著。”
顏肆頂著身上密密麻麻流血的槍洞,一步一步靠近了最後一個幸存者。
他顫顫巍巍地指著顏肆,口中的話艱難的擠出:“怪,怪物,你,你絕對不是人類!”
周圍濃重的血腥味不斷刺激著顏肆的大腦,體內的喪屍病毒催促她變成一隻嗜血的怪物,顏肆眼中血色更甚,眼前人類的血肉散發著無比香甜的氣味。
顏肆下意識咽了下口水,口罩下的嘴角竟然流下涎水。
好香啊,怎麽突然這麽香。
顏肆摸向自己的肚子,那裏傳來了深深的饑餓感。
餓了。
顏肆掐住男人的脖子,將他生生提了起來。
巨大的血肉**就在眼前,而顏肆卻無論如何都壓製不住內心那種嗜血的衝動,就好像要衝破理智的禁錮,回歸最原始的本能。
不,不行。
顏肆鬆開掐住的男人,用力甩了甩腦袋,企圖把心中那沸騰的嗜血衝動甩出去,可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顏肆的目光重新落在地上捂著自己脖子,瘋狂咳嗽的男人身上。
心中湧出一個瘋狂的念頭。
要不,就淺嚐一口?
顏肆上前拉住男人的左臂,在他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踩住他的胸口固定好,然後用力,一把扯下了他的左臂。
肌肉撕扯裂開的聲音響徹在耳邊,迸濺的血液沾在顏肆的臉上,鼻間濃鬱的血腥味無時無刻不在刺激她的大腦。
此刻顏肆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
隻一瞬,男人的左臂就被顏肆硬生生撕扯下來,他的尖叫隻發出一瞬,肌肉撕裂的巨大疼痛就使男人直接疼昏了過去。
顏肆盯著眼前散發香甜味道的人類手臂,不禁吸溜了下口水。
騰出一隻手摘下口罩,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顏肆將手臂慢慢送到嘴邊,僅剩不多的理智在心裏不斷地寬慰自己:“沒事沒事的,我隻淺嚐輒止,隻是嚐嚐味道而已,斷然不會出事的。”
斷臂越靠越近,顏肆僅剩的理智也在漸漸消失,就在她張著大嘴要啃下這隻人類斷臂時,一道熟悉帶著沙啞的聲音響起,喚醒顏肆殘存的理智,原本嗜血的念頭也強壓下去不少。
“江薏姐姐!快停下!”
意識瞬間回籠,顏肆看向從便利店門口傳來的聲音。
是季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