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護城河
“大家不要亂，這是軍隊設置在城外的陷阱起作用了。”
城外傳來的驚天巨響，和由此產生的震動，讓地下車庫的避難人流稍稍地混亂了一下，不過隨著安在車庫裏的喇叭響起的聲音，這種小小混亂波動很快就平息下來。
“這就是我的力量嗎？”
柳眉鬆開堵耳朵的手指，有些愣愣地看著腳下，然後閉上了眼。
先前的巨響和震動，她比這裏所有人都先感覺到了。林楓昨天離開前，利用“聖佑”，在精神世界傳送給她的訊息，就是告訴她她新產生的能力，很可能是和感知有關的能力。
柳眉發現，現在的自己確實剛剛覺醒了一個新的能力，那個能力是感覺，能感覺到周圍異物震動的感覺。
她感覺得到周圍所有活動的事物的震動，包括他們的心跳，而這隻是最“粗糙”的“感覺”。
地下車庫的牆角處，有一張殘破的蜘網，由於地下車庫裏擠了太多的人，人類的聚集，人體的體溫在這裏形成了微弱的氣流活動，吹得那張殘破的蛛網微微顫動著。
雖然隔著足足有二十餘米遠，但是柳眉卻清晰地感覺到了蛛網震動的每一分頻率。
天河市外圍防線上，林楓並不知道柳眉的能力在現在已覺醒了，現在的他帶著二十四個四級半覺醒者和一頭五級覺醒者，麵對著殘餘的四百餘頭四級覺醒者的衝擊。
在章魚人麵前，使用主動感知力是非常危險的行為，由國外和國內傳來的消息，大量的感知者就是在使用主動式感知去感應覺醒者動向，甚至是去確定章魚人位置時，“無意間”和章魚人的精神接觸，然後就瞬間被對手粉碎了精神，輕者大腦受到強力衝擊，人變成白癡，嚴重者就是大腦直接爆掉。
章魚人就在幾公裏外，這麽近的距離，即使能將精神力拉得象蛛絲一般細，林楓也不想冒險釋放精神力使用主動式感知。他專心地使被動式感知能力，大腦象計算機一般高速分析著接到的各種訊息，借此推斷出章魚人的具體位置。
要鎖定章魚人的大至位置並不難。近在眼前的章魚人掌控全場所有的覺醒者，其強大的精神力就象掛在天上的太陽一般襲罩全場。天河市內所有的半覺醒者，都感覺到了章魚人精神力在向他們發出召喚，每個人都生出一種想要頂禮膜拜的聽其指揮的衝動。
林楓所創的“聖佑”就是從章魚人控製覺醒者的手法中得到了部分靈感。那些喪失了“過去”的覺醒者，遇上這種精神力，立刻就會失去最後僅餘的一點自我，變成任其操縱的傀儡。而擁有自我半覺醒者，則可以抵抗這種“召喚”。至於“曾經”的覺醒者......
林楓把目光投向身邊的王秀，她的現在的體內的內分秘有些不正常，精神方麵顯得有些恍惚，不過還能保持自我的意識。
林楓問道： “怎麽樣，沒問題吧？”
“他在召喚我，讓我不斷地產生想生想要任其驅使的衝動......這就是所謂的精神控製嗎？”
王秀搖搖頭，虎臉皺了皺，如果她現在還能象苑楚羽一般保持人類的麵孔，那這個表情就是又是痛苦又是舒爽的混和體。
王秀對林楓道：“我現在的感覺，就好象從前戒煙時一樣，心裏知道抽煙不好，可是就是想吸上一口。”
林楓和王秀說話的時候，他的左手手指一直做梳子狀在幫王秀“梳理”著頸上的毛發，而右手則對苑楚羽做著同樣的動作。此時，無論苑楚羽還是王秀，兩人都變得象聽話的寵物貓一般，安靜地趴在他的身邊接受著他的“愛撫”。這兩頭虎女的精神已經被林楓調節得很好，靠著聖佑埋下的伏筆，林楓最多隻五秒鍾，就可以輕易地將自己的精神和她們中任何一個融合。
邊上，陳銘也插嘴道：“我也有類似的感覺，不過沒王姐說得這麽嚴重，這種感覺就好象很久沒喝可樂了，突然看到可樂，非常想喝上一口的衝動。”
他頓了頓，接著解釋道：“我從前是很愛喝可樂的，後來不喝了。”
至於普通人類和進化者，他們並沒有象半覺醒者和恢複記憶的覺醒者產生這樣的衝動，隻是在章魚人精神的壓迫下，本能地產生一絲輕微的不舒服感。
後方的指揮中心裏，歐陽華透過監視器，看著林楓坐在一張椅子上，兩隻手象摸寵物般地對待天河市最強的兩個戰力的場景，眉頭也是皺得緊緊的。
他的愁意，不僅來自眼前的覺醒者危機，也來自鏡頭裏看到的這個危險的年青人。他叫林楓弄來一頭虎女，是想“換人”，卻沒有想到林楓這麽快就表現出收服虎女王秀的情況。
“還有四十八小時！”
在心裏，歐陽華對自己說。
根據衛星情報顯示，衝擊天河的黑潮，隻剩下三波了，現在是這三波中的第一波，而最慢的第三波，會在四十八小時後到達。
心裏這麽想的時候，歐陽華的口袋裏，放著一被他揉皺的報告單，報告單上的內容，是他今天剛睡醒的時候，研究所郭憲所長悄悄遞給他的。
在看到文件上的的那個百分九十九點八的醒目數字後，歐陽華已暗中下定了決心。
此時，外圍防線上的炮火又重新響起。
那座人造的山穀，在轟然的巨響中倒塌， 有超過五十頭四級覺醒者，在先前的驚天巨爆中身亡或身負重傷，仍然有四百多餘四級覺醒者在章魚人的驅使下，撲向人類設在天河的外圍防線。
爆炸掀起了大量的濃煙，殘餘的四級覺醒者象被捅了的馬蜂窩般，瘋狂地濃煙中湧出，衝向護城河前線。
由於覺醒者都自動地集中到一個方向發動衝擊，軍方這邊也得以輕鬆集中所有的力量在這裏圍堵。
從人造山穀到護城河，算上布置在後麵的炮兵陣地，距離不過兩千米。高速奔襲的四級覺醒者，最多隻要一分半鍾的時間就可以跑完。這個距離最多隻射常規的加農炮射出十發炮彈，而在精確瞄準的情況下，哪怕是由射擊型的進化者操作，也隻夠打出四輪的射擊。
衝到護城河邊前，約有九十頭四級進化者倒在了衝鋒的路上，大部分是被炮兵陣地上打來高速穿甲彈轟斃，少部分則是在衝鋒的途中觸雷，被聚能爆破的金屬射流擊穿了源力罩後被重創，但餘下仍然有三百多頭四級半覺醒者湧到護城河前，其中還包括了六頭最強的五級覺醒者。
這些被章魚人操縱凶獸紛紛躍入護城河中進行泅渡。大部分覺醒者後肢躍力很強，一躍十幾米，大半條人工護城河一躍就過去了一大半。隻餘下最後數米的距離。
但是，不著力的河水，還象是繩索一般地套住了這些機動靈活的凶獸，令他們隻能以相對很慢地速度在水中泅渡過河——這種很慢的速度，也隻是相對他們在陸地上和獵豹差不多的高速而言，實上餘下的六七米的距離，這些凶獸幾個撲騰，最多三四秒就可以遊到岸上。
這三四秒的時間，是人類大範圍的殲滅這種恐怖凶獸最好的時機。這些四級覺醒者，在長約八百米的斷麵上紛紛躍入水中，他們入水的那一刻，河岸另一側所有的火器都在這一刻猛烈開火，短短的一秒內，超過兩百發的85毫米口徑以上的炮彈紛紛被打入這段長不足八百米的河道中，平均四米一發大口徑炮彈，至於20、30、37、40、57毫米之類的炮彈數量就更是以數千發來計。而埋伏在這一側的普通士兵，也紛紛地使用自己手中的輕武器朝河裏射擊。
覺醒者下水的這段長約八百米的護城河，已經不能用“燒開了的水”來形容，而應當說是燒沸了水的油鍋被澆了一杓冷水，轟地一聲炸裂開來。無數滾燙的金屬彈頭在數秒內瘋狂地湧入河內，在把河水轟得象沸騰起來般，也將無數的會吃人的凶獸活生生地撕碎。
就這三四秒停滯的時間裏，至少有一百五十頭四級覺醒者被四麵八方射來的彈雨淹沒後撕碎。但餘下的覺醒者仍然遊到了岸邊，隻是待這些凶獸正要發力時，不少覺醒者人卻意外地發現河岸邊的土壤異常地鬆軟，兩腳剛想發力，就深深地陷了下去，象掉進泥潭裏般，半天踩不到實地。
早上在覺醒者黑潮逼近前一小時，軍方在靠近城市的護城河堤岸一線，有意地澆上汽油，放了一把火，而後再澆上水，用這種方式把原本凍硬的土壤又弄軟了。
軍隊就是用這種“原始”得象小孩子遊戲一般的方式，輕易地限製住了覺醒者的高速，讓他們又在爛泥地裏被牢牢地拖住了步伐。
雖然隻能多拖延幾秒，但已足夠讓炮手槍手多進行一輪的射擊。
相對於四級覺醒者來說，人類是強大而又脆弱的，多一輪的射擊，也就多了一輪大規模屠戮覺醒者機會。而一座城市能否抵擋得住黑潮的衝擊，不被其突入防線，很多時候區別就在於這幾秒的時間。
由於這個月要把另一本書《鋼鐵雄心之艦男穿越記》完本，所以這本這個月更新速度會慢點，每天隻能更一章左右。不過下個月我集中力量寫一本時，速度就會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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