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把窗戶刮的搖搖作響,簡直要把玻璃吹飛一般,於若華聽的心驚肉跳。

薑諾正好拿出玻璃貼,把所有玻璃都貼了一遍,又加了一層防爆膜。

她把這些東西又分了點給1號和2號。

突來的大風讓吳小江害怕不已,吳大河拿到後感謝不已,李夢見這風來得妖異,也趕緊給家裏的窗戶全部貼上。

吳大河把對講機調好,給了李夢和薑諾一人一個。

按1接連1號別墅,按2按通2號,按3接通3號,很容易記。

這些都是鋰電池,可隨時充電。

大風刮了整整2天。

這2天,薑諾一直在家裏沒出去,和媽媽一起把臥室、廚房、飯廳收拾好,薑諾給牆補了喜歡的牆紙。

李夢他樣也在家忙自己的。

風這麽大,除了哈妹堅持巡視幾圈它的領地之外,都沒人出去。

圍著別墅跑幾圈,等哈妹回來,毛都給吹倒立了。

於若華皺眉著,總覺得心裏不安。“這風也太妖異了,突然吹這麽大,該不會高溫過後是暴雨,暴雨過了又是大風吧?”

薑諾沒吭聲,她把書房全空著,作為自己鍛煉的地方,同時,又在牆上掛了兩個拉環。

最後一天。

風停了。

狂風毫無預兆的開始,又毫無預兆的結束。

一整天的風平浪靜。

沒有一絲風,也沒有一絲雨,空氣悶悶地,好像一切都已經結束。

傍晚時候,天空甚至難得地出現了一片火紅的夕陽。

吳大河帶著女兒去別墅對麵的林子砍柴,李夢踩完動感單車,也站在窗邊靜靜看向天空。

那夕陽鮮豔非常,紅的像一團火把天空燒了起來。

直到晚上八點,天光也隻是微黯。

一片的歲月靜好,又隱含著異樣。

這時,吳大河跟吳小江回推著手推車回來了,他撿了些被水衝到路邊的的木樁回來,每根都特別大。

“薑小姐!李小姐!”

雖然有對講機,但他還是站在樓下用聲音輸出,“那邊很多大木樁,可能是附近的木材加工廠淹了水,被水衝過來的,現在都堆積在公路邊上,林子也有一些。”

別墅後麵是一條公路,公路對麵沒有別的建築,都是樹木和植被。

木樁小的七八十斤,大的上百斤,都是紮實的木料。

要是他們之間有誰會木工,可以拿來做很多東西,當木材多少有一點點浪費。

薑諾是想學木工來著,可這也不是看看書就學得會的。

李夢帶了推車下去,薑諾和媽媽也帶個推車跟著一起。

“其實這附近沒什麽人煙,放著明天去撿也行。”吳大河道。

於若華不認同:“反正沒什麽事,能撿多少是多少。”

於若華很快就裝了一車,她還沒推,哈妹就圍著她跑圈,一臉期待的樣子,於若華把推車上的繩索直接套在哈妹身上,它咬緊繩子,在肩膀繞了一圈,拉著車就往回跑。

於若華根本追不上,眼看著哈妹拉了一車東西飛快跑回了別墅,再一頭把推車頂翻,木樁全倒在地上,然後拉著車又跑回來,一臉得意地看著她。

“這……屬於是血脈天賦吧……”吳大河也懵了,“哈士奇本來就是拉雪橇的,說明哈妹真是優秀的狗子。”

他隨便吹幾句,哈妹是當了真,得意到嘴都咧開了。

就這樣,眾人往車上放木樁,哈妹負責拉回去,這些木樁特別重,不容易從車上掉落下來,讓它拉的很順利。

薑諾想了想,覺得哈妹表現還可以,起碼在36樓時,它大半時間都在睡覺,愣是睡了差不多一個暴雨期,成天被關在樓上,也沒去拆家。

現在離開了高樓,它終於可以放肆的奔跑了。

偶爾還能幫著幹點活。

就這樣,才一個多小時,後山邊上所有的木樁都撿光了,少說有好幾十噸。

拉了這麽多哈妹還不過癮,眼巴巴地望著大家,吳大河和李夢隻得又為了它砍了點樹枝什麽的。

“我得討好一下你家哈妹。”李夢小聲對薑諾說,“我們房子邊上有個湖,在找到吸水泵以前,得定期去打點生活用水,到時請哈妹拉車,你不會介意吧?”

薑諾都聽笑了,“你看它像是介意的樣子嗎?”

它根本精力多到無處安放。

這是還沒下雪。

要哪天下雪了,該怎麽安放它這全身的洪荒之力。

反正沒下雨了,拉回來的木樁就全部堆放在別墅旁的空地上。

這些木頭都是濕的,放置一段時間才好燒。

……

晚上,薑諾在2樓和媽媽一起吃飯。

現在1樓基本沒用,薑諾就堆了些東西在那,算是過個明路。

大半都是吳大河那邊沒放完的五金工具和建材,還有一些布料和衣物。

這些她都用不上,1號2號那邊需要的話,可以允許他們過來拿。

廚房被媽媽收拾了出來,但廚具這些還沒有擺上,現在空空**湯的,但可以正常用水。

一樓到二樓的樓梯間,薑諾依然裝上了兩道大門。

她自己裝了一下,覺得光是釘牆不夠牢,又讓吳大河幫忙焊接。

通過這兩道門,就來到2樓。

2樓有兩個套間,一個書房

大的那間是媽媽的臥室,哈妹的窩也在這裏。

書房成為訓練室,另一個小套間就擺了沙發和桌子,這是跟媽媽一起吃飯的地方。

3樓屬於薑諾。

除了一張床一張地毯,她幾乎沒有放多餘的東西。

房間外是一個大露台,玻璃房現在也被她收入空間了。

能放在空間的,她現在都盡量放在空間,連那些小件也不放過,不然房子一搖,屋子就一團亂。

忙了這些天,總算是把新家收拾舒服了。

吃飯時,於若華不時給薑諾夾菜,問她,“小諾,我看你好像不是很高興,是不是這幾天累了?”

薑諾搖了搖頭。

“不是,我覺得天氣異常,有不太好的預感。”

於若華歎了口氣,“我和你一樣,今天心緒不寧的,你看外麵,現在一絲風都沒有,我老覺得安靜的嚇人……我也在想,是不是雨聲聽久了,現在反而不習慣?你說,氣候會好嗎?”

“不會。”薑諾道。

於若華皺著眉,“那這兩天,我們睡覺警醒著些。”

“沒事,今晚我跟你睡。”薑諾說。

吃完飯,哈妹又跑出去浪了。

現在防禦網沒通電,大門才4米多高,哈妹全力一跳就能自己跳出去,薑諾沒管著它,反正跑累了它會回來。

回來後,它知道媽媽會嫌棄它身上有泥,還學會了自己去一樓推開水籠頭,把身上衝幹淨,再甩甩水才上樓。

等它回來,於若華才會去樓梯間鎖門。

不過今晚,薑諾讓她別鎖了。

“喝了我這麽多泉水,你也是時候學會自己鎖門了。”薑諾揉著它的頭毛,“開鎖,關鎖,玩得會嗎?”

哈妹看了看自己的爪子,然後猛搖頭,嗷嗚嗷嗚的抗議。

這晚,薑諾睡在媽媽身邊。

但她並沒有入睡。

她在空間種竹子,種煩了又靠在大樹邊上看書。

直到淩晨6點左右。

聽著媽媽和哈妹沉睡的呼吸聲,她來到窗邊。

此時天空處於光與暗的分界。

眼看就要到黎明,可天際邊那一點光,又是如此的黯淡。

她看了看時間,換了鞋子,穿上羽絨服,來到床邊。

“媽。”薑諾推了一下於若華。

於若華本來就習慣早起,又睡得淺,被她一推就醒了。

正想問怎麽了。

突然間,房子就搖晃了起來,強度之大,要不是薑諾扶著她,她幾乎都沒能坐穩。

於若華連忙下床,嘴裏大喊,“諾諾,快跑!”

震動還沒停止,整個世界有如地動山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