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響聲很大,每一顆子彈打出,躺在地上的小黃就忍不住心裏抖一下。
薑諾動作很快,在2把槍的子彈都打完以後,迅速持刀飛身而上,一刀捅進站在最前方人的脖子。
來了3個人,從體型看,都是打手,沒有葉成文。
附近沒有其他人在,不知道葉成文在哪。
槍擊比打彈子更有殺傷力,開槍也更快,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打出20發,但她沒什麽機會提前淬毒。
所以,中槍的人很難在第一時間失去行動力。
3個打手都受了傷,分別在胳膊、腹部、大腿,子彈卡在肌肉裏,或是卡在骨骼上,竟沒有像普通人那樣汩汩的血直流,隻有少量的出血。
看來是做過專門的訓練,局部的肌肉用力縮緊,阻止子彈貫穿的傷害後出血,完成反擊。
這肌肉是夠硬的。
門就這麽大,隻能過一個人,第一個被薑諾捅了脖子已經失去行動力,但後麵兩個已經撲上來反擊。
兩人手中是一種銀白色的鋼刀。
疼痛與血腥喚起了凶性,打手無視胳膊上的彈孔,怒視薑諾。
“賤人,你該死!”
刀身揮砍過來,那力道真的非常大,幾乎擦出了破空之聲。
哪怕隻是擦到一下,都夠受的。
薑諾後退幾步,故意往後跌倒躲開攻擊,引誘他們追入屋內,在室內打。
在屋外這種視野開闊的地方,很可能被槍或弓箭之類的東西狙擊,而且外麵掛滿燈籠,光線充足,她使用什麽手段也容易被看見。
薑諾假裝摔倒,連滾帶爬的躲刀,來到屋內的角落裏。
看她背後貼著牆,已經避無可避,打手臉上露出猙獰之意。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了不起?葉先生要你,你不會就把自己當葉家的主人了吧?”
“給臉不要臉,那就把手腿都砍了,留著一條命能生孩子就行。”
小黃聽著這些,嚇得整個人魂飛魄散,像鴕鳥一般閉緊了眼睛,腦袋藏在喜帕之下。
薑諾的目光卻隻看向他們身後的房門。
門半掩著,遮去一半的光,使屋內光線黯淡。
她雙目微眯,在打手撲來之前,又一次滾倒,看起來她是一直狼狽的躲閃,實際慢慢又往門的方向靠近。
打手很敏銳,察覺到了她的意圖,兩人互換一個眼色,砰一聲把門關上了。
至此,室內的發生的一切,外麵已不可窺視。
那就可以放開一些手腳了。
“賤人,還想逃呢?”
兩個打手覺得她已無處可躲,冷笑道:“把她手筋割了,收拾好送過去。”
薑諾這會兒也不躲了。
她看著那兩個人,平靜的目光之中透出了殺意。
高高在上習慣了,漠視一切普通人的意誌,哪怕明知道她和雲曜來曆不明,依然不把她當回事。
仿佛給你的傷害也是恩賜。
薑諾站在原地,任由打手靠近。
她淡聲道,“黃毛,把眼睛閉上,不然死了別怪我。”
小黃本來就鴕鳥一樣用喜帕遮著臉,根本不敢張眼,現在聽薑諾這麽說,更是整個人都想鑽地裏去了。
黑暗中,薑諾卻看得分明,她目光向小黃瞥去一眼,隨後站在原地等著,雙手空空,勢態放鬆,手中沒有任何武器。
在對方看來,她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念頭,等待束手就擒。
男人將手按在她肩膀上,微微用力,就想聽她因為疼痛而慘叫出聲。
薑諾笑了笑,隻是將手摸到打手的臉上。
打手也笑了,這個舉動在他看來是求饒,也是獻媚。
早就知道文家這種廢物東西,找不到什麽樣像的靠山,這種女人滿地都是,一個凡人有兩把槍、有點身手就可以挑戰葉家?
他們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好手,多年服用力丹,得到這個世界最隱秘的力量。
在他看來,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隻是砧板上的魚肉。
她何奇幸運,掌握了一些秘密,就被葉先生看上。
然而,變故突然發生了。
薑諾的手中憑平變出一把匕首,那把匕首又異常鋒利。
刀尖直接就穿透了打臉的臉,從臉頰捅進嘴裏,薑諾手握刀柄順勢一切,用力往下,刀尖直接切割斷舌頭,再捅穿了下巴。
打手的下半張臉被穿透,下巴血淋淋被絞成了碎肉,頓時鮮血噴湧。
“啊!!”
再怎麽強化肌肉,口腔內部也還是脆弱的,對方不可避免的發出慘叫,血肉組織順著嘴裏往外流。
他目眥欲裂,嘴裏發出含糊的叫聲,抬手就向薑諾捅來,這一次直捅要害。
但薑諾手中的匕首還頂在他下巴上,這個距離下,她動刀肯定比對方更快。
躲後身後飛撲而來的一擊,薑諾順勢一刀,將男人整個下半張臉切了起來,刀尖往上挑,捅穿口腔上顎,直達眼球,同時轉動刀柄,將裏麵的肉絞得稀碎。
難以形容的劇痛讓男人渾身發抖,他隻能用意誌強撐,沒有挪開,反而將薑諾堵在原地。
薑諾冷笑著收回了刀。
另一個打手此時已經撲至身後,刀尖捅向她的後腦,前後夾擊之下,她已避無可避。
下一秒,薑諾的身影卻直接從原地消失了。
打手一驚,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切。
一個人拿著刀發愣,另一個疼的鑽心,整個下巴往下掉,濃血浸濕了衣服。
“找!”
不可能會有人平地消息,肯定是使了什麽障眼法,還躲在屋內!
門是鎖上的,要想出去,肯定要開鎖,開鎖就會有聲音,所以還在裏頭!
打手低下頭,想在腳下找出薑諾的身影。
可眨眼前,薑諾卻悄然無息再度出現在他身後。
“快……快……”
同伴想要提醒,卻無法順利發出聲音。
噗一聲,薑諾將匕首捅入打手的耳朵。
她進入空間再出來,原本隻是想主打一個出奇不意,讓對方亂了陣腳,但打手低頭找人,正好方便她一刀捅過去。
捅耳朵也不是因為她有什麽愛好,而是這些打手全身肌肉都強化過,子彈打進去都能卡住,身上的衣服看起來也有講究,多半是防彈的。
為什麽為什麽開了20槍,打中的卻隻有四肢?
在心中將這些信息理清後,薑諾明白要造成致命傷,隻有割喉、插眼、插耳。
再怎麽全身肌肉硬化,這些地方也還是脆弱的,剛才她從臉上插刀而入,剝斷舌頭與下巴就是賭了一把。
她賭贏了。
薑諾手中的匕首精準插入男人耳中,刀身順著耳孔捅向大腦,她飛快轉動刀柄,把血肉組織絞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