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的很沉,中途醒了一次,由於空間中無法查看時鍾,她也不知道過去多久,怕耽誤事就先離開,打著嗬欠來到雲曜的集裝箱屋內。

天還沒亮,屋內沒開燈,是漆黑的,雲曜見她突然出現,才開了一盞小燈。

“我睡了多久?”她問。

“不到4個小時。”雲曜回答,“再休息一下。”

薑諾點了點頭,原來才睡這麽點時間,怪不得還很困。

她想回到空間,但雲曜卻拉著她到了小**,她困得厲害,踢掉拖鞋就鑽進了被窩裏,順手還摟著雲曜的胳膊,臉埋在枕頭上。

她在那條胳膊上摸了幾下,冰冰涼的感覺很舒適,這張床也舒適,動了幾下就又睡了。

這一次睡了個夠本。

醒來後聽見外麵有密集的雨聲,淡淡的光線穿過透氣孔投在地板上,**。

她看到雲曜坐在茶桌邊上,便向他伸手,“你過來。”

雲曜放下手中的書,來到床邊,被薑諾一把撈了過來,掛在他脖子上

“你是不是解我扣子了?你怎麽這樣?”

雲曜看了看她,解釋道,“你頭紮在被子裏睡,有點出汗,我才解開。”

“可我現在還在出汗。”她低聲道,拉著他手指咬了一下。

雲曜把她壓在**,氣息微重。

薑諾看著他發沉的眼眸,故意在他鼻尖親了一下,雲曜也俯身下來狠狠親她,看表情那麽雲淡風輕的,下嘴倒是非常用力,唇舌都攪麻了。

薑諾摟著他的脖子,在被窩親密了一會兒。

雲曜把她抱得死緊,甚至令她肋骨那一圈在發疼,簡直快把她掐進去了。

有時候,薑諾能清晰感受到他想親密的欲求,卻又總像在顧慮著什麽,直到現在兩人該做的也做了,卻還停留在那一步的邊緣。

一次兩次是情趣,總這樣多了就是有問題。

呃,當然不是身體問題。

別問她怎麽知道的。

“等會兒,我們就去追遷移隊伍。”薑諾小聲道,“我們基地收了這麽多人,又有技術輸出,這次等鄭一軒回去,就可以向上麵申請,發動所有現存的基地出力,幫找靈源的線索。”

全國這些大中小的基地,在當地也生存了這麽幾年了,幸存者到處撿東西,基地也有專門的外勤,哪裏有生命,哪裏有異常,多少都是有點數的。

大興嶺基地現在產出商品和糧食,可以不斷收容幸存者,已經向上麵證明了實力,秦正關隻要點頭,就可以將靈源的線索作為交換任務發布下去。

再過不久,全國的情報都會來到她的手上。

這比自己慢慢去找,不知道要快多少倍。

她在很近的距離看向雲曜的眼睛。

“我知道你最近對事很上心,我會幫你盡快去收靈源,但你也要告訴我原因。”

雲曜靠了過來,他伸手緊扣著薑諾的後腦,把她抱緊在寬闊的肩頭上。

微熱的被子底下,冰冰涼的觸感,氣息輕微地吐在她耳邊。

“薑諾,我必須快一點,不然,也許我會死去。”

薑諾心髒抽了一抽。

她怔著沒動,花了數秒鍾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確實自己沒有聽錯,才猛的抬起頭,“為什麽?”

雲曜平靜的看著她,“我夢見了未來。”

薑諾坐了起來,整個人都頓時清醒了,她甚至是有些應激地無法控製住雜亂的心跳。

冷靜了好一會兒,她才出聲,“那不是未來。”她看著眼前的人。

雨聲讓世界變得安靜,柔軟的光線來到他的發間,薑諾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感受到真實的體溫。

“那隻是夢。”她認真說,“那隻是夢罷了。”

“嗯,你說的對。”雲曜聲音很輕,卻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堅定,“我不會讓它發生。”

……

適當的示弱,讓薑諾變得特別好說話。

好像什麽要求都會答應。

雨聲從密集逐漸變得溫柔,一絲絲敲打金屬的屋頂上,空中的變異鳥也早被大雨驅散,世界仿佛隻剩下這個小小的房間,無限綺旎。

要不是時間緊張,或許他們會在這陣雨聲之中多停留一天。

薑諾取出一輛越緊車,開車前往休息點。

緊趕慢趕,2天時間追上隊伍。

遠遠的,兩隻狗子飛奔過來,薑諾還是一手一個,享受左摟右抱的貼貼。

她收了越野車,從空間取出三兩貨車,將油罐裝上去,又放滿了各種機器零件,其中一輛人用鋼索拖在另一輛後麵。

跟雲曜一人開一輛車,順利來到休息點。

遷移隊伍到這裏時,油幾乎是耗光了,本以為要在這等很久,但不到一天,薑諾就追了過來。

沒辦法,步行實在太慢了,中途又下了雨,很多人淋濕,受了寒氣,要不是發了幾次特殊肉,可能會病倒一片人,更加拖慢速度。

這個休息點附近有個大型展館,房子半塌,地方夠大,勉強能容納所有人進來遮風蔽雨。

雨停之後,又等了一天,正好緩過來。

“很好。”

薑諾點了點頭,鄭一軒這些年不知道運送了多少趟遷移隊,經驗沒得說,這次還有足夠的武器與物資,以及邊牧的協助。

可以不必跟隊,放心的交給他。

她將鄭一軒叫到一邊,“我之前和你說的事,要全國所有能生存植物的地方信息,這件事我現在很急,你一定要抓緊去辦。”

鄭一軒聽出她語氣中的認真,不由也嚴肅起來,“發生什麽事了嗎?”、

薑諾看著他,“你隻要記住,這非常重要,非常。”

鄭一軒吃了一驚,“我知道了。”

薑諾將三輛貨車交給他,讓他帶回大興嶺,把兩隻狗子也留下。

她自己和雲曜單獨開越野車離開,向瀾滄高原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