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曜帶回來一個人。

他把壯漢丟在地上,薑諾看了眼,人是昏迷的,便放下心來,先拿出個防毒麵具把自己臉遮上,再把人拖到一個石壁背後,用繩子給了個五花大綁。

隨後用兩個健身環塞入壯漢的嘴裏,用手電筒仔細檢查口腔,找了半天沒發現毒囊。

“嗚嗚嗚……!!!”

壯漢嘴被撐開的時候就已經醒了,突然被打暈,醒來時四下一片漆黑,僅有的光看到一個戴著防毒麵具的人在眼前,嘴被不知道什麽東西給撐到下巴幾乎脫臼,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不小的驚嚇。

“你……你他M的……”

他嘴裏含含糊糊的,還在罵人。

薑諾沒理他,用夾子夾開他的舌頭,裏裏外外看了一遍,確定沒藏東西,就把健身環取了出來。

粗暴的動作讓壯漢下巴極疼,他罵了幾聲,不住咳嗽。

不待薑諾提問,他先出了聲:“你們……從哪知道的消息的……居然已經追到這來了?”

薑諾眉尖微動。

她不說話,隻是冷笑了一聲。

壯漢咬咬牙,又道,“我不知道你們來了多少人,但事關盒子,我隻是聽命辦事,別的什麽也不知道,你我不過是葉家的狗,都是身不由己,還求給一個痛快。”

盒子兩個字觸動了薑諾的神經,她微微皺眉。

壯漢見她始終不說話,咬了咬牙,身體突然抖動起來。

薑諾目光一冷,發現他的手背在身後有什麽動作,便毫不猶豫,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人拖出來,同時拿出匕首對準那隻手,用盡全力砍下去。

“啊——!!”壯漢一聲慘叫,左手齊腕斷開,掉在地上。

劇痛讓他失去理智,目光怨毒的看向薑諾。

薑諾一腳將斷手踢開,拿出手電筒仔細照了照,發現食指上戴了個銀色戒指,戒指上有一根小小的針,毒液自從針頭處不斷淌出。

但凡慢了一秒,這個人就已經自殺成功了。

手被砍斷,壯漢瘋了一樣掙紮,幾乎快把繩子掙裂開來。

薑諾狠狠一腳朝他太陽穴踹去,把他踹到眩暈。

壯漢終於停止了大聲吼叫。

薑諾猶豫了幾秒,還是從空間裏拿出了一支針劑。

對於這東西,她一直很克製的選擇不去用。

但眼前這人明顯是個硬骨頭,她也需要更確切的信息。

想到這裏,薑諾用膝蓋用力壓製著他,同時將注射器紮入嘴裏。

沒紮脖子,因為脖子的皮膚太硬了。

針頭從下齶穿透,淡黃色的**很快就全部推進他的身體,男人怒瞪著她,但很快,他的脖子就像被卡住一般,疼得不住在地上打滾。

幾分鍾後,他不再動了,目光呆呆地望向天空。

薑諾趁這個時間,問完了所有想知道的信息,先是關於盒子,再往後是他們的目的,壯漢全部一一交代。

信息量非常的大,出乎人意料。

簡單的說,葉輝陽兩個兒子為了爭奪繼承人的位置打起來了。

年紀大點的那個叫葉正,小點的叫葉安良。。

葉家兩個基地,現在被他們一人占了一個。

壯漢是屬於京海這邊的太滄第二基地,是葉安良的地盤,而他們這趟隊伍的頭目,那個六哥,是葉家的旁親,叫葉遠,在基地有很高的地位。

兩邊手中各有底牌,為了搶資源鬧的很難看,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葉安良這邊,知道葉輝陽曾經花了很大的代價去買一種木盒子,並且成立一個專家團,就為了查這些盒子的來曆。

葉輝陽死後,盒子與所有資料,都到了其中一個兒子手上。

葉輝陽曾經如此看重這東西,而他們都很清楚,能讓葉輝陽瘋狂的隻有永生和力量。

盒子上圖案的謎無人能看透,但這種黑漆包銅的工藝,卻屬於瀾滄高原內的一個少數民族,當時民俗信火神,從過去就有火葬的傳統,而宗祠內有威信的先人,就會用一種黑漆盒來裝骨灰。

神情況不多,有的盒子包滿銅片,有的隻包一半。

順著這個線索,葉輝陽讓人去了當地,但過去的古寨已經沒什麽老人,抓人來問,也沒見過這種四角包銅的。

葉輝陽也很粗暴,他覺得既然這種盒子是裝骨灰的,那不如把他們祖墳全部撅了,把骨灰盒都找出來看看。

他相信肯定有秘密。

他砸錢買通村寨的村長,裏應外盒,把能撅的都撅了個遍,直到有天挖到了什麽奇怪的東西,他的人全部死了。

這件事也因此鬧大,被當地人發現,不但發生械鬥,還去報了警,這件事就暫且壓了下來。

之後不久暴雨降臨,天災頻發,這件事不得不擱下。

而現在,葉安良為了搶奪資源,決定從這秘密下手,就派了最信任的葉遠來到瀾滄。

葉遠為了行動順利,不被那邊盯上,他出了一個損招,讓葉安良用人血做誘餌,將深山中的上百萬隻變異蝙蝠引到太滄第一基地那邊去。

搞得對麵焦頭爛額,最好死個幹淨,就不會察覺到他們這邊的計劃。

葉遠成功了,但也不小心引火上身,招惹到好剛好從海邊逃過來的變異鳥群,並逐漸形成獸潮,一路從海城來到隴北。

好在隴北基地幫他們擋了幾天,讓他們得以脫身,找到了村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