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諾一個人回了家。

走到門口,才發現自己臉上有些濕,她隨手擦了擦,然後發現自己被鎖在門外了。

很好,雲曜把她搬走時,倒是還記得鎖上門。

可她身上沒有鑰匙。

仔細一聽,媽媽除了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沒任何動靜,還在睡著,現在也無法叫醒她。

薑諾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隻能拿匕首把大門鎖直接切斷。

看了看媽媽,她臉上還發紅,但狀態不錯,身體有濃鬱的生機。

薑諾放下心來,到臥室打開保險箱,拿了7個靈源直接回了空間。

那一瞬間,手中的重量一下子便空了,全部化為濃鬱的能量,對這個空間進行修複與激活,也在同時加強了她與空間的聯係。

她站在樹屋外往石台的方向看。

朦朧間,她發現不一樣了,不由心跳一滯,向前走了幾步,直到來到樹枝的邊緣。

石台上空空如也,沒有人了。

薑諾閉上眼,讓意識朝灰霧這上靠近,一直撞到空氣牆為止。

她仔細的看著石台與四周的樹林,再三確認,真的什麽也沒有,雲曜不見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這令她心髒有些細細的發疼。

她深吸一口氣,咬了咬手指,平複情緒。

她總得相信他。

如果雲曜出事了,大興嶺深處不會還這麽平靜的,假如他死了,那把刀肯定也會沉寂下來。

**地底的巨物,此刻就好像信號塔一般釋放著一切如常的訊號。

她抬起頭,將視線回到大樹上,在她恍神的功夫,大樹的生長也結束了,並且這一次,長出了5個果實。

綠色的果子非常小,離成熟還有很長的距離,更別說一次長5個,真是要了命。

但每次結果,都能讓空間大樹得到肆意生長。

樹蔭籠罩的地方更寬了,薑諾一步步朝小屋走去,心髒砰砰直跳,她比任何時候都想要拿到項鏈,越快越好。

如同做夢一般,她慢慢走進了小屋前的院子。

她看到自己曾經擺在這裏的桌子與太陽椅,她想象過和媽媽一起愜意坐在這裏的畫麵。

如今,觸手可及。

薑諾摸了摸椅子,看著這個簡樸的小院,心中也是感慨良多。

她抿了抿唇,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前行。

來到小屋的門前,她緩緩伸手,推開木質的房門。

吱的一聲。

屋內的一切盡入眼簾。

這屋子因為不能住,薑諾隻是暴雨期潦草的收拾多,很多舊家帶出來的東西還打包堆在屋裏,唯獨隻有一個房間,有項鏈,有梳妝台,她把這個房間當成了自己的臥室,仔細收拾過。

進入臥室,她心跳得越來越快。

伸出手,她摸到了那個梳妝台,感受著它的質感,這是以前隻憑意識接近感受不到的。

薑諾有點緊張,又一次伸出手。

可就在離項鏈不遠的地方,她撞上了空氣牆,任憑她如何的用力,也無法再靠近一丁丁。

這一刻,她心中又失落,又莫名好受了許多。

項鏈近在眼前,可她還是拿不到,還差一點。

但並沒有很難,還有1個,或是2個靈源的就可以了,並不是很難。

但剛好少了這麽一點。

她會想,如果早點把項鏈拿到,是不是就可能用剩下的時間跟雲曜一起想想別的辦法。

但似乎注定是在今天分開,麵對自己身上的責任。

她在手指隔著空氣牆勾畫著項鏈的模樣,它流光溢彩,實在令人過目難忘。

薑諾定定地看了它一會兒。

離開小屋,薑諾沒心思裝修房子,直接來到樹屋內,她想了想,取了十個木牌,在寫上寫字:能看見嗎?

隨後,她把這些木牌插在灰霧靠近樹林的邊緣。

這好像顯得有點傻,但目前也沒別的辦法。

她想了想,閉上眼,意識來到樹林,在樹身上也刻了點字。

隻要他進來了,那他就在這個空間內,早晚會看見。

做完這些,薑諾離開空間。

媽媽還是沒有醒。

她去看了看,媽媽一直睡著,但明顯狀態還行,皮膚開始往外湧透黑色的粘液和雜質,估計還得再醉上一天。

薑諾沒有打擾,把房子落鎖,走了出去。

一整天沒有合眼,她卻沒有睡意,也停不下來。

她不知道雲曜在裏麵是什麽情況,也不知道他能撐多久,所以從現在開始,她一點時間也不想浪費。

沒心思吃飯,她用對講機聯係江琴,告訴她自己去了基地,要和鄭一軒見一麵。

同時,她準備拿出自己在空間種的藥植,先量產一批純淨力丹。

她需要更多的精銳隊,盡可能的拿到靈源。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就需要更多的“保護傘”。

從小區兩層屋子,到別墅區的營,再到這個基地,不知不覺已經走了這麽遠了。

她會擔起同等的責任。

那麽,也會有向世界有同等的索取。

營地到基地現在修了一條通道,從山壁過去更方便。

在那條黝黑道路中行走時,薑諾的眼睛由最初的孤冷,變得內斂,最終帶有熱意。

她既要,又要。

冷靜了兩輩子,現在誰都攔不住她談戀愛!

薑諾決定加速新世元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