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麵直接把肖經理震住了。
他忍著心裏微微的恐懼,氣急敗壞地吼道:“給我上!弄死她們!”
血腥味刺激出凶性,這些人知道贏了才是勝者,便猶如豺狼虎豹一樣撲過來。
李夢拉滿彈弓,3顆8珠扣手,3彈連發,直接打中3人,她瞄準的都是眼睛,讓他們暫時失去行動力,同時自己往後退,尋找更安全的瞄準位置。
咻——咻——咻——
李夢手中的8珠不斷彈出,一時間慘叫連連。
8珠打人雖然疼,卻無法造成致命傷,所以李夢每一顆飛出,都盡量打中眼球,打得人鮮血直流,就是沒打破眼球,也會疼得張不開眼,一時沒人敢再靠前。
薑諾身影靈活,繞到後麵,用匕首也是一刀一個,與李夢合作默契,前後收割。
“為虎作倀,都該死。”她一刀捅進勸她喝水的大姐後背。
“啊——”
劇烈的疼痛,讓她發出淒慘的叫聲。
所有人都沒料到是這個急轉直下的發展,還沒認真打起來,轉瞬間,他們就已經死傷大半了。
恐懼宛如一顆炸彈在剩下的人之間炸開,再也不敢正麵剛,反應快的掉頭就跑。
“快跑!!快!——”
跑是跑不了的。
薑諾看向李夢,提醒道:“隻留一個活口。”
黑吃黑的事,李夢還沒幹習慣,她臉色有些發白,手上卻一點也不含糊,抖都沒抖一下,咬牙又一次3彈連發。
薑諾在後方封住了逃走路線,跑得最快的肖經理,見薑諾如此彪悍無情,知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反擊也非常凶悍,鋼管揮得嗚嗚作響。
“賤人!我要你死!”
薑諾一個側身,精準割斷他頸脖處大動脈,沒有多給一個眼神。
現在,隻剩被特製彈子打中的張哥還趴在地上抽搐,其他人都逐漸斷了氣。
薑諾本想問他盤問有多少物資,藏在什麽地方,但這人疼得一直打滾,很快就昏厥了,她皺皺眉,還想把人弄醒,結果沒出手,就抽搐著死了。
李夢這才喘著氣坐在了沙發上。
“你說,這幾天有多少人被他們害了?”
“這不重要,”薑諾搖頭道,“他們隻要活著,就會繼續害人,直到被更惡的人殺死。這個世道如此。”
李夢點了點頭,緩過來之後,她去把掛著的臘肉收了。
薑諾則在其他地方搜索。
這麽大幢樓,要藏東西並不容易找,還挺麻煩。
就在這時,薑諾聽到了一聲微弱的響動,從走廊盡頭傳來。
還有人!
她快步跑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了緊閉的配水室的門。
砰——
一腳將門踹開,一個蓬頭垢麵、衣服又髒又爛,被一副手銬銬在水管上的老頭,嚇得趕緊抱住腦袋:“不要打我!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求求你們不要打我……”
薑諾皺了皺眉,一個被關在配水室的老人,這是什麽情況?
“你……”這時老人家似乎才反應過來,抬頭問道,“我沒見過你,你不是他們的人?”
“你又是誰?”薑諾問。
“我……我姓胡,一般人都叫我老胡,”老胡道,“下大雨的時候我正好在值班,就被困在這裏回不了家。樓裏也有其他人,我們就組織起來,把能吃的東西都收到一起,想辦法度過難關。可隨著時間越來越長,能吃的東西越來越少,那個姓肖的,就開始起了歪心思。他夥同了幾個人,把不聽他話的都打死了。女的就留著折磨,後來都死了……作孽啊。”
“他們為什麽留著你?”薑諾又問。
“我是個電工,”老胡道,“他們的發電機就是我改造的,他們可能覺得留著我還有點用吧,就把我關在這裏。”
“關多久了?”
“最少也有半個多月了,”老胡可憐巴巴地說道,“那個姓肖的最壞,我聽他們還去外麵騙人進來,然後搶了東西,把人殺死從樓上扔下去。我被關在這裏,每天都隻給我吃一點點東西,小姑娘……求求你救救我……”
薑諾卻麵無表情,仔細打量著他,最後冷冷道:“別演了。”
老胡表情一僵,“小姑娘……你在說什麽?”
薑諾緩緩道,“你說被關了半個月,但你身上並沒有異味。被銬了那麽久,手腕竟然也沒有什麽痕跡。你頭發、臉上的髒東西,很明顯是剛剛才抹上去的,連水都沒幹……還有你的襯衫衣領,一點也不髒!我問你,這些要怎麽解釋?”
“我……我……”老胡支支吾吾,突然就開始求饒,“小姑娘,放過我吧,都是他們逼我的,真的!我也不做他們就要殺我,我也是沒辦法啊!”
“還在裝模作樣?”薑諾眼神冰寒,“其實你才是這裏的領頭人,對吧?”
“我不是……”
“你和姓肖的都是電工,是物業的人,以前認識很久了。”薑諾道,“姓肖的根本沒腦子,但他能打,而你很聰明,不肯輕易露麵,一旦發現情況不對,還知道偽裝成受害者。所以他是狼,你就是躲在他身後的狽,你倆狼狽為奸,一起控製了這裏,殺人越貨,糟蹋女性。”
老胡呆住了。
他和這個女人隻是一個照麵,為什麽她卻一下看穿了他的底細?
她是什麽來頭?
老胡震驚之餘,大腦也迅速運轉,連忙道,“落在你手裏,我也沒別的指望,隻求一條活路,我把藏物資的地方告訴你,你放過我,好不好?”
“不好。”薑諾拒絕,“我還是直接送你上路吧。”
說完,她手中的匕首直入老胡的心髒。
老胡直到死,都沒明白她為什麽突然動手,他雙眼瞪大,不敢置信。
薑諾望向水房的天花板。
剛才她和李夢在處理外麵的人時,這老胡直接躲進了這間水房,為什麽偏偏是這裏?他明明可以逃得更遠。
他往樓上逃,薑諾根本發現不了他。
在說話時,他又時不時用眼角的餘光往天花板上偷瞥。
這種寫樓,天花樓的吊頂上還有很大空間,足夠藏東西。
薑諾看著手裏的匕首,這是她用的最稱手的一把武器,但最近用的太多,刀刃有些受損了,回去還得打磨一下。
還好那天在碼頭撿了黑衣小帥哥的漏,集裝箱內的匕首還有好幾把,也能用用。
李夢這時剛把臘肉收完,順著動靜過來一看,不由愣了愣。
“這是誰?”
“是他們的頭首,被我解決了。”薑諾指向吊頂,“東西應該就藏在上麵。”
李夢點點頭,也不多問,動作麻利地從外麵拖了張辦公桌,再搭上凳子。
“幫我扶一下。”她對薑諾道。
李夢爬上去,在吊頂上摸索,這水房不大,很快就找到地方,兩塊吊頂很鬆,輕易就能拆下來,再鑽進去一看,眼睛頓時亮了亮。
東西真不少。
方便麵、大米、麵條、幹果……還有油、鹽、味精、辣醬等,夠吃很久了。
李夢拿編織口袋一把子全裝了,薑諾在下麵接。
兩人抬著東西下樓,李夢惦記那個著發電機,還有淨水器,放下東西又一個人上去扛了。
薑諾趁機從空間把衝鋒艇取出來,將東西放上去。
動感單車50來斤,拖著下個兩樓,累得李夢直出汗,薑諾讓她守著衝鋒艇,一邊休息,自己去取了發電設備和淨水機。
衝鋒艇基本快滿了,承重也沒有多少剩餘,李夢還是拿出黑色防水布把東西全蓋上,突然,她想到什麽,動作僵了一下。
“你說,那些臘肉是什麽肉?會不會是……”
“你想多了,不是人肉。”薑諾打斷她。
那些一看就是從哪個超市裏搬的,人身上哪有那麽標準的五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