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5章 拚團的關係戶們
倆奸夫湊一塊竊竊私語,氣氛十分融恰。
別說朱翠翠,就連白芷都以為這三隻會打起來,沒想到摔完嘴炮大家又各幹各的去了,她倆麵麵相覷。朱翠翠心情不好,沒興趣深入八卦,低下頭出神。
吳楚東對著白芷伸出大姆指搖了搖,睡倒在隻有床墊的**,仰望天花板。
過了一會嚴柏森和任曉南回來。白芷趕緊推朱翠翠起來洗澡。她倆前腳出門,後腳張天照就把門拴上了。白芷聽見拴門的動靜,但是沒有停下腳步。吳楚東提天牛的時候,她才真正想起來他是誰。吳楚東和汪承鵬同歲。他們高三的時候她初一,汪承鵬帶她進他朋友圈子玩,吳楚東半個月氣哭她好幾回,被汪承鵬揍的看見她就躲。高三畢業他們考上大學好像她就跟他沒接觸了。這三年她又完全和汪承鵬斷絕了聯係,所以她對這人沒什麽印像。
這人該揍。反正他也習慣了。沒能親眼看到師姐揍他,白芷深深的遺憾。
洗澡的小黑屋已經汪著一地的水,沒地方放幹淨衣服,白芷抱著衣服麵對門站著,朱翠翠默默的洗澡,突然問:“他們兩個真的都是你奸夫?”
白芷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她咳了半天才恢複正常,“阿照是我玩遊戲的師兄。阿秋是我徒弟。”
“哦,原來是遊戲啊。”朱翠翠又問:“他們給你千裏送了?”
朱翠翠。你怎麽會這麽想?白芷無語問蒼天。
“玩遊戲千裏送不是很常見的事嘛。”朱翠翠滿不在意搓沐浴露,“不過一女二男相處這麽和諧的我還是頭一回看見。你這麽嬌羞,是不是還沒來得及跟他們啪啪啪?”
“我們是剛好湊到一起的。”白芷想撓牆,完全是意外好嗎,跟啪啪啪沒什麽關係啊。
“兩個帥哥啊,”朱翠翠一臉的向往,“白芷姐,我要是你,我就把他倆都吃了。”
白芷沉默。
“白芷姐,你這麽羞澀,不會還是處吧。”朱翠翠恍然大悟,現在她明白為什麽女超人的美人計使的那麽拙急。她可是看的很清楚,富二代被啃的時候,眼神不要太得意。
白芷再沉默。朱翠翠默默的擠毛巾擦幹淨身上的水珠,穿上衣服。
外麵走廊上擠滿排著隊的男人。看到兩個女孩子出現在走廊,大部分人都驚奇的看著她們,在她們看不見的地方,還有人吹口哨。
一個拿著名單的士官從屋裏躥出來,吼:“誰呢誰呢。”看到白芷大驚:“哪來的女的,誰把你們弄來的?”
白芷指指他才出來的隔壁那間。士官翻著名單,“海風秋是哪位,你粗來解釋一下,你們這屋裏怎麽有倆姑娘。我跟你說啊,這是男兵樓,男兵樓你懂不懂,你給男兵樓放倆姑娘,你還讓不讓大家晚上好好睡覺了呀你。”
張天照微笑冒頭,“海風秋去辦公大樓解決這事去了,先讓這兩姑娘在我們屋裏坐會吧。”
白芷和朱翠翠趕緊從他身邊溜進去。張天照立刻把房門拴上。吳楚東躺在地上,目光渙散,衣服破爛,跟犀利哥似的,他的倆保鏢倒是完完整整端端正正坐在床邊啃鹵雞蛋喝礦泉水。
“白芷妹妹。”吳楚東有氣無力喊人,“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朝你身上丟天牛了。”
嘎,吳楚東這是被揍傻了?朱翠翠驚的盆都落地了。
白芷忍不住笑,那時候師傅還和他們一起愉快的玩耍,有一個浩氣炮哥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永遠隻對白芷讀追命,還拉著他的小夥伴們把技能喊話都改成:白芷妹紙炮哥隻愛你,做炮哥的綁定奶吧。每次她在戰爭地圖現身,對麵的喊話涮屏森森嚇人就算了,她一定會被集火秒死。她一死,酷愛衝進人堆搶人頭的師傅和師姐就變送人頭的了。師姐忍耐了兩天,和師傅拉了兩團人追殺那個炮哥半個月,那個炮哥被逼的都不能出幫會領地,涮世界喊一小時的“白芷妹妹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騷擾你了。”再三求饒表示以後看見白芷他一定繞著走這事才算完。
師姐,你又調皮了。
“白芷妹妹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朝你身上丟天牛了。”吳楚東和複讀機似的,複讀二十次才停。。
他複讀一遍,白芷笑一遍。師姐擰開一瓶水遞給白芷妹妹,“下次遇到這種逗比,交給師姐。”
“好。”白芷高高興興喝水。
嚴柏森看朱翠翠又爬她原來那張鋪,連忙說:“朱翠翠,你和白芷睡最裏麵那張床,海哥說弄個什麽東西給你們擋擋。”
白芷注意到朱翠翠一直沒怎麽吃東西,去紙箱裏翻了盒巧克力遞給她:“吃一點啊,吃完自己拿。”
朱翠翠接過巧克力,默默的縮回原來的位置,剝開包裝紙啃,屋子裏巧克力的香味兒和鹵雞蛋的香味兒混和在一起,非常饞人。白芷給自己拿了塊巧克力湊朱翠翠身邊坐下,她睡過了晚飯,是真餓了。
師姐在紙箱裏撈了包牛肉,看看吃的正香的倆保鏢,又撈了包牛肉丟吳楚東身上,坐回他的位子吃東西。倆保鏢如釋重負去扶老板。
海風秋和任曉南還沒回來,剛才那個士官又來敲門,“開門。檢查!”師姐飛身下床把裝食物的紙箱踢白芷坐的那張床底下,才去開門。
一開門,士官就吸鼻子,說:“那倆姑娘就在這屋。指導員,你看……”他後麵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軍官,說:“查通行證。”
嚴柏森丟下鹵雞蛋擦手,先把自己的證件掏出來,然後朝白芷她們伸手,拿著她倆的通行證給軍官看,說“這是我們的證件。我們有任務,需要單獨行動。”
軍官用懷疑的目光看著白芷和朱翠翠,說:“你們滬城出任務都帶女朋友?你們頭是海風秋?他人呢?”
“海隊長去辦公大樓了。”嚴柏森立正跨步,雙手靠在後背,軍姿挺撥,“海隊長回來之前,你不能帶走任何人。”
吳楚東含著牛肉,用探尋的目光看看白芷。
“黃指導員,聽說男兵樓混進來兩位姑娘,我們女兵那邊也有失職的地方,李娜隊長派我來接收她們。”江清月在門外說完話才進來,進門看見張天照,她愣住了,過了一會才又驚又喜的喊:“阿照。”
黃指導員對江清月客氣和非常明顯,“江小姐,你出去等,等會我把人帶給你。”
江清月笑容燦爛,“我人都來了,站一會也沒什麽的。等會一起出去也省事。”她好像不認識白芷似的,“你們倆位別磨蹭了,跟我走。”
朱翠翠看白芷,白芷淡定的嚼巧克力,“江清月,跟誰走,你說了不算。”
師姐悶笑。知道前情的朱翠翠低下頭偷笑。
“這是規章製度,不是誰說了算不算的問題。”江清月看向張天照的目光還很幽怨,但是她說話非常漂亮,“現在軍分區的工作非常繁重,你就不要給我們添麻煩了,好嗎?你們不想離開熟人我們也能理解,但是整棟樓都是男士,你們自己不介意,也要替別人想想。”
“我不介意啊。”吳楚東衝江清月揮手,鑽石袖扣在明亮的燈光下分外耀眼,“有人介意嗎?”
倆保鏢中氣十足,威武雄壯回答:“老板喜歡,就是我們喜歡!”
白芷不厚道的注意到了江清月看到鑽石時的灼熱目光。
黃指導員清嗓子,嚴柏森堅定的攔住路,盯著黃指導員,“我們海隊長馬上就回來。”
黃指導員點點頭,說:“我等他。”走到一張空床坐下。嚴柏森鬆了一口氣,拿水和鹵雞蛋招待他們。黃指導員說了聲謝謝,默默吃喝,士官對嚴柏森笑了笑,也坐下吃喝起來。
大家都當江清月是透明的,江清月看著張天照,麵部表情從倔強到柔弱無依的變化非常自然,“對不起,當時我……我隻是太害怕。”她啜泣起來。
張天照微笑不語,嚼了幾口牛肉,才說:“師妹,水。”
白芷抬頭看,靠窗的一張桌子上已經沒有水了。這個時候一定要配合師兄啊,她把自己的水遞給師姐。師姐擰開蓋子,慢慢的喝水。
海風秋和胖子抱著被子進門時,江清月仍然在門邊抹眼淚。胖子奇怪的說:“這個女兵在這哭什麽?出去別擋路。臭小子們,快點。”
倆小號胖子提著行李箱背著書包衝進來,行李箱毫不留情撞在哭泣的女兵的腿上,最後進來的是個少婦,她手裏提著兩個購物袋,抱歉的對女兵笑笑,說,“麻煩讓一下。”
江清月拿手擋著嘴,淚奔而走。黃指導員和士官看到胖子,彈起來立正敬禮。
士官還很狗腿的過去接被子,問:“首長放哪?”
海風秋把被子夾過去,丟到白芷她們那張床的對麵。白芷過去解包被子的床單。朱翠翠也過去幫忙,有她們鋪床,海風秋就撒手不管了,回頭問嚴柏森:“怎麽回事?”
嚴柏森憨笑著看黃指導員和士官,士官瞄著明顯是首長家屬的一大兩小,沒敢接腔。
黃指導員也沒說話。胖子脾氣很好的笑笑,說:“小黃呀,我這陣都不回家,你嫂子說害怕,正好這屋還有幾個空床,我就以權謀私讓你們嫂子和倆侄兒在這住幾天!小白和小朱正好幫我看看孩子啊。”胖子搭著黃指導員的肩膀,把人弄出去了。
白芷一邊鋪床一邊回頭笑,“嫂子你好,我是白芷,她是朱翠翠。”
“我是歐蕾,那個死胖子的老婆。”歐蕾笑著和她們打招呼,“阿二,阿五,喊人。”
二五悶悶的喊阿姨,非常自覺的開書包拿作業本,一人占一邊桌子寫作業。
歐蕾把行李箱購物袋什麽的塞床底下,對她們道謝,過去指導兒子寫作業。她的語調雖然很平靜,但是兩條腿一直在顫抖。
過了一會胖子回來,在倆兒子頭上摸摸,看著歐蕾什麽也沒說,走了。
海風秋送他出去,回來在倆小子頭上摸摸,說:“寫完早點睡。”他招呼張天照出去,沒多久幾個人抬回來幾塊三合板和幾塊防雨布還有一個工具箱,防雨布圍女士睡的床。三合板鋸開把窗戶封死,還加釘了幾層。釘最後一塊板的時候,電停了。
吳楚東飛快的爬起來掏出手機打亮,默默給他們照明。
倆孩子低下頭,頑強的寫作業。歐蕾轉身麵對牆,低聲抽泣。白芷點燃一隻蠟燭,舉到高處。嚴柏森適時過來接蠟燭,說“沒事都睡覺,睡覺。老板你把手機關了吧。”
倆保鏢非常聽話爬上鋪去了,歐蕾照料兩孩子上床。
朱翠翠看看白芷的肩膀,說:“白芷姐你爬上鋪不方便的,我睡上麵。”她爬上上鋪,把下鋪留給了白芷。
白芷也上床把防雨布拉起來,躺在床墊上閉目養神,疲勞之後的休息格外安逸,她的意識慢慢模糊,隻聽見有人敲門,海風秋和人說話的聲音。過了一會,防雨布被掀開,師姐說:“又來人了,你挪裏麵去,我和你擠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