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災變 076不得不殺

同時好幾把刀砍向安岩,前後都有,他們打定的主意就是讓安岩顧此失彼,首尾不能兼顧。

這個時候安岩確實感覺到了一點忙亂,這幾個人配合的很好,安岩還要擔心遠處大飛的手槍。這裏地上還躺著楚寒梅和巴圖,一不小心他們兩個人就會喪命,一時間安岩居然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情急之下安岩也顧不得暴露他的秘密了,狂吼一聲,“使用!”

頓時身上出現了幾個裝備,頭上一頂古時頭盔,手上一副黃色手套,這些旁人都沒有這麽注意,因為他們的注意力都被那青色的歌德盾牌給吸引了。歌德盾牌那誇張的造型讓所有人都吃驚,更吃驚的是那個盾牌是從哪裏來的,他們幾十個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那個盾牌是憑空出現的!

就在這時候那些攻擊已經到了,安岩揮手用盾牌擋住了前麵幾個人的刀,斧頭迅速劈出,後麵的四個人都被一道雪亮光芒劃過。安岩沒有再管後麵,左右盾牌橫著一掃,哢嚓的骨折聲和慘叫聲同時響起,前麵三個躲避不及的家夥已經被盾牌給擊飛,身上的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

安岩不給他們反擊的時間,一斧子劈倒一個家夥,一道白光發出,那人身後的一個家夥正要舉刀衝上來卻發現胸口一痛,低頭看到鮮血不斷冒出,他全身無力撲倒在地上,臨死的時候他想起來得時候說的話,“對付那個猛哥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他的能量刃。”

那道白光穿過一個家夥之後繼續向後飛去,切斷了一個人的胳膊,最後沒入另一個家夥的胸口。

安岩殺機已起,不再留手,每一擊都會帶上一道白光,隻要是正對安岩的人都膽戰心驚。剛開始還有凶狠的家夥衝上來,但是在安岩劈死五六個、能量刃殺死殺傷十幾個之後,再也沒有人敢來送死。那些人開始後退,並且有人扭頭就跑。

“砰”的一聲,一個逃跑的家夥捂著胸口倒下,其他人被槍聲震懾都止住了逃跑的腳步。

“哪個敢逃走他就是榜樣,疾雪你也上!”大飛哥的槍口若有若無地指著白疾雪。

白疾雪感覺到了大飛哥的動作,他知道大飛哥一直在提防著他,可是這次卻似乎太明顯了,讓白疾雪臉色發青。妄他和大飛哥從小在一起,一直都是小弟的角色,雖然沒有什麽功勞但是苦勞總是有的吧,現在偶然得到了異能力卻還引得大飛哥猜忌。本來白疾雪就不是安岩的對手,他的閃電根本就上不了安岩,讓他出手又不能不去,否則那子彈恐怕馬上就會打過來。

“你們他媽都是聾子嗎,還不快上!”

白疾雪心裏的怒火隻好對著那些小卒子發了,嗬斥著讓他們打頭陣。白疾雪注意到大飛哥身前有兩個高大的身影,就是自己放出電弧也休想傷到他。

安岩俯身撿起了八一杠,將它收進了儲物空間,這個東西如果別敵人弄走了也是一個麻煩。看到那些家夥又衝過來,安岩怒吼一聲,一股無形聲波傳遞出去,離他20多米遠的大飛哥也受到了影響,更不要說衝過來的那些家夥。安岩現在全副武裝,對於自己的防禦充滿了信心,他不再停留在原地,向前衝過去。身前有大斧開路,主要注意的是大飛哥的手槍,安岩要隨時注意用盾牌擋住子彈。

那些胡亂衝過來的人為了活命已經紅了眼,一窩蜂地跑過來,不過在巨大的力量和速度的差距麵前,他們就像是小孩子一樣被無情劈開。即使他們將安岩圍起來也沒有作用,那巨大的盾牌一擋一掃就是一片,再加上不時冒出的能量刃,一會功夫就躺下了一片。

就在安岩揮開盾牌的時候白疾雪手裏的電弧猛人發出,安岩剛剛感覺到危險,手裏的盾牌還沒有收回來就被一道電弧擊中。閃電的速度太快了,他感應到了危險卻躲不開,不過沒有關係,這種程度的電流對他沒有什麽傷害。但是同時又一種危險感覺讓安岩心驚,可是他剛剛被電流擊中,身體有一瞬間不受控製。

就是這一瞬間大飛哥開槍了,他對時機的把握無疑是什麽準確的。子彈旋轉著飛向了安岩的胸口,破開空氣形成一個尖錐,目標是安岩的胸口。大飛哥當然也知道腦袋一槍死,但是安岩帶著頭盔,還是胸口的麵積大。

在關鍵時刻安岩恢複了行動能力,他立刻側身,隻是避過了心髒要害,但是還是被子彈擊中。胸口劇痛,安岩已經負傷。不過由於皮甲的防護,那子彈進入的並不深,實際傷害和大飛哥估計的差了許多。

跟著又是幾道閃電和子彈,但是安岩已經反應了過來,歌德盾牌擋在他前麵。電光在上麵環繞,子彈打上去發出啪啪的聲響,卻根本留不下一點痕跡。

安岩心裏恨極,他一時大意居然受傷了,幸虧有皮甲擋了一下,否則現在恐怕已經失去了抵抗力。槍聲停了,安岩瞬間露頭扔出了手裏的斧頭,正是他剛學到的“武器投擲”。他剛剛向前衝了幾步,現在距離大飛哥他們也就是十幾米,正好方便他使用技能。

大飛哥看到安岩露頭就是一槍打過去,卻打到了安岩頭盔上,剛想繼續開槍卻發現一個旋轉的斧頭飛了過來,嗚嗚的響聲讓他手腳冰涼。在心膽俱裂中他和前麵兩個手下都被從胸口切成了兩截,那斧頭上的鮮血在旋轉的力度下灑滿了周圍幾米空間,白疾雪的身上頓時就充滿血點。

伸手接住了斧頭,安岩扭頭看了看周圍的人,那些人立刻扔掉砍刀等武器,舉著手跪下投降。他們本來就是被逼著來攻擊安岩的,現在大飛哥都死了,他們才不要跟著去死。

白疾雪被安岩冰冷的眼神盯住,他額頭的冷汗刷地就流了下來,再來攻擊嗎?他手裏的電弧消失,心中已經沒有了一點鬥誌,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是安岩的對手。他獲得能力也不過兩三天時間,殺過一些怪物,也殺過兩個人,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血腥的殺戮,旁邊不遠就是大飛哥他們幾段身體,腸子什麽的都流了出來。白疾雪雙腿顫抖,支撐不住他的重量,一下子跪在地上,他爬了幾步,一隻手抓住了地上的手槍。

安岩好笑,他一個人難道還能對付自己不成,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安岩已經準備好要發出能量刃了。但是他看到白疾雪將槍口抵住了他自己的腦袋,雙手顫抖著,雙目無神地低聲說道,“我錯了,我跟錯了人,我後悔啊...”

砰的一聲,白疾雪倒下了。

安岩走過去將那手槍拿起來,在白疾雪身上蹭了蹭,“你確實錯了,錯在不該和我作對。”

他走過去,看著那些跪在地上的家夥,一共有七八個,其他的都死了。這些跟著過來的家夥應該都是在大飛哥跟前比較積極的人,留著他們很可能是一個禍患,他今天饒了他們難免明天不會被他們從後背捅一刀。

原來在這個世界不是自己認識的世界了,法製已經失效,人性也在喪失,你不殺人,人就會殺你!

眼中狠厲光芒閃過,安岩手裏的斧子猛然劈出,前麵的一個家夥腦袋咕嚕嚕掉下,一道能量刃向前飛出,將後麵四個人的腦袋都切了下來,相對來說脖子是最容易切斷的,從能量刃的表現就可以看出來。

樓上許多人都看到了,那些老人都捂住孩子的眼睛,不讓他們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很多人都扭臉不敢看,還有幾個老人承受不住暈了過去,女人們也大多臉色慘白、驚叫連連。

劉花蕊帶著兩個女人走了出來,她們慢慢地靠近,“猛哥,是我,劉花蕊啊!”

安岩眸子一掃,讓幾個女人兩腿打顫,簡直要倒下了。

“你們過來將他們兩個抬上去,看看他們怎麽了。”安岩看到了楚寒梅和巴圖,心裏有點後悔沒有留幾個活口,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怎麽了。

劉花蕊看到安岩神誌清醒,並沒有對他們動手,就擺手又叫來幾個人,將楚寒梅他們抬到樓裏。

安岩趁著這個機會將盾牌收了起來,拿出軍刀,咬牙將刀尖對準了自己的胸口。他解除了皮甲,一手撕開外麵的衣服,用刀尖將傷口割開,鑽心的疼痛讓他緊緊捏住了刀柄,但是手卻沒有一點發抖,咬著牙將血肉分開。偶爾碰到了子彈就讓他眉頭一跳,他想到了古人的刮骨療傷,他這不過是割開一點皮肉就痛成了這樣,難以想象古人是怎麽挨過去的。他看到了子彈,伸手將子彈拉了出來。左手捂住傷口,阻止血液流出,

痛,實在是太痛了,安岩胸口的血流了許多,好在子彈已經取出來。安岩馬上服用了兩顆小血球,他這個小氣鬼居然舍不得使用微型治療藥劑,寧願恢複的慢一點。

出來的劉花蕊看到了安岩挖出子彈的那一幕,她沒有想到安岩竟然自己動手了,那需要多大的勇氣啊!其實安岩也是沒有辦法,子彈在身體裏麵,如果那時候使用了小血球,傷口長好了,但是子彈還在。就算有醫生安岩也沒有時間從容就醫,他擔心那個吳軍師帶著剩下的人殺過來,老主席教導我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所以安岩一狠心就對自己動了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