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亭道,“不過,讓我去求沈延舟是不可能的。”
“你沒有聽到外頭有什麽傳聞嗎?”
“我和李禦醫在太醫署比試醫術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吧。”
柳清冷哼一聲,“我倒是知道比試這件事,不過結果顯而易見,定然是你落敗,上去跟人比試丟盡臉麵,老爺出了事尚且來不及怪罪,等他醒了定會狠狠懲戒你!”
南溪亭淺淺一笑,“你要不在去打聽仔細一些呢?到底誰勝誰敗?”
柳清看她這副模樣,心裏一下沒了底,立馬命人去外麵打聽。
不消一盞茶就帶回了消息。
也不怪下人打聽的快,南溪亭贏了李太醫的事情早就在太醫署傳開,現在大街小巷都在議論這件事。
隨便拉一個人都能把那場比試說的精彩絕倫。
柳清怎麽也不敢相信南溪亭竟然贏了醫聖李太醫,那可是陛下欽點的禦醫,平日裏隻給陛下醫治的人物!
“你!你會醫術!”
柳清雙眼死死盯著她,“你絕對作弊了,肯定是你背後的白鳥幫了你!”
當年的事,柳清也是知道的。
南溪亭想起梟擎說的話,眸中閃過冷嘲,“不管是與不是,如今我也能治好父親的傷。”
“你若不想他死,現在就讓人把他抬到我院子裏來。”
柳清道,“你不能去老爺屋裏嗎?!”
“我走了一天的路,腿都要斷了,現在是走不動了,你自己看著辦。”
柳清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但又不得不妥協。
現在家裏的主心骨都倒下了,她現在又拿南溪亭沒辦法,隻能忍下屈辱,命人將南知行抬了過來。
南溪亭看向柳清,“你杵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出去。”
“憑什麽要我出去?我得看著你,萬一把老爺治壞了怎麽辦?”
南溪亭剛準備動的手又收回,“那你看吧,我不治了。”
“你!”柳清氣的牙癢癢。
“行,我出去!不過要是我發現老爺有任何好歹,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也不想擔上弑父的名聲吧。”
她警告完,冷哼一聲出了聽雨軒。
南溪亭看她走了,從布袋裏掏出一粒藥丸粗暴的塞進南知行嘴裏。
隨後拍拍裙子回裏屋裏睡覺去了。
柳清站在聽雨軒門口等的天都黑了也沒見有什麽動靜,剛想詢問,小桃卻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與她耳語,“夫人,他說要奴婢現在立馬來找您,不然他就自己出院子來找您了!”
柳清聞言大驚失色,她偷人這件事絕對不能被人發現,當即南知行也不顧了,“我現在立馬回院子。”
“你們幾個在這裏守著,等南溪亭治療完了送老爺回房!”
說罷,她提起裙擺回了自個兒院子。
薛舒貴看到柳清後,立馬朝她撲了過去,又親又啃的。
柳清現在實在是沒什麽心情,推了推他,“別鬧了!老爺傷成這樣,你還要給我添亂!”
聞言薛舒貴眼神一冷,他獨自一人在房中忍的辛苦,結果柳清滿心都是那受了傷的南知行。
當即心頭一怒,將柳清拖進屋子甩到塌上,“老子忍了一天,你張口閉口都是南知行,你心裏還有沒有我?!”
柳清看著他開始撕扯自己的衣裳,麵色潮紅的不太尋常,頓時起了疑心,“你是不是喝了什麽不該喝的?”
這幾天他要的頻率越來越高,有時候一天都要三四次。
她也是如此,隻不過在這件事情上,她是被動的,一時沒發覺出不對勁。
薛舒貴看她問起,擰眉道,“我哪知道?平日裏我不都是跟著你一起吃的麽?你疑神疑鬼什麽。”
“別想了,現在老子就來滿足你,說不定,你還會老來得子呢……”
說完他緊緊盯著柳清的腹部,“再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唄。”
柳清看他恬不知恥,紅了臉龐,“不要臉的東西!”
薛舒貴撲上去,“你就不喜歡我這樣?”
柳清漸漸情動,將南知行徹底拋諸腦後。
……
第二天天剛亮,南溪亭就起身了,南知行還躺在院子裏,連床被子都沒得蓋,生生吹了一晚上的風。
醒來時,他剛好看到南溪亭蹲在旁邊朝他微笑,想我星月閣的事情,他心頭一怒,剛想要質問,就聽南溪亭道:
“父親,你終於醒了。”
“今天可是去參加宮宴的日子,你可別遲了。”
“方才母親讓人把你抬過來,我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的呢。”
南知行聽到這話,混沌的腦子也清醒了一些,“快,快讓人給我洗漱!”
“來人!還不快進來伺候父親。”
外頭幹站了一夜的下人們這才進門,將蘇醒過來的南知行從地上扶起來。
有忠仆喜極而泣,“老爺!您沒事真是太好了!多虧了大小姐,若不是她治療了您一夜,您怕是……怕是……”
說到最後,他已是哽咽的說不出口了。
南知行就算再想質問,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心裏也糾結的要命。
一邊疑心是南溪亭和沈延舟聯合讓他挨打了,一邊又感動她救了自己。
他現在除了頭有些疼之外,身體的外傷都好了個七七八八,臉上的傷口都看得不是很明顯了。
今日又是宮宴,大皇子和沈延舟見麵的日子……
南知行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總覺得不對勁,但又想不出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下人們扶著南知行去洗漱,再怎麽樣,先把宮宴這關過了再說。
柳清昨日和薛舒貴荒唐了一夜,更是沒怎麽睡,腦子脹痛的厲害,但也沒忘記宮宴的事情。
聽到南知行被南溪亭連夜治好了,便鬆了一口氣,下榻去了南菲雨的屋子,“菲雨,快起身了,今日是你封側妃的日子!”
說完繞過屏風後,想要掀開被褥叫她起身。
南菲雨緊緊拉著被子,“娘!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我馬上起身洗漱!”
柳清見她躲在被子裏,笑著道,“在娘麵前你還害羞呢?”
“快起來。”
南菲雨渾身發冷汗,她昨日和男人睡了一夜,全身都是痕跡,要是被柳清看見了,宮宴的計劃就要被打亂了!
“娘,你先出去嘛,我馬上就好了。”
南菲雨撒著嬌。
柳清雖然有些心疑,但腦子脹痛的厲害,沒有去多想,“好,那你快些。”
說罷,起身出了內屋。
南菲雨鬆了一口氣,從被褥裏爬起來,坐在梳轉台用脂粉盡力將脖子上的痕跡給蓋起來。
一邊蓋一邊抱怨,這容羽也真是的,昨夜也不知道節製,竟給她咬出這麽多痕跡。
想著想著,她又忍不住溢出幸福的表情。
容羽現在已經被她迷的神魂顛倒,等宮宴計劃成功,那麽她就可以嫁進容國公府當正妻了!
這側妃還愛要就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