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行陰沉著臉,“說什麽!”

小桃道,“說二小姐和三公子不是您的親生孩子,是她和這奸夫的!”

“這奸夫還說想要二小姐和三公子私下叫他一聲爹呢!”

啪!

小桃剛說完,呆愣在原地的柳清就被狠狠扇了一耳光。

南知行用了十足的力氣,柳清被扇倒在地,嘴角都破了,“賤婦!賤婦!”

南知行氣的快瘋了,抬起帶血的劍指向她,“說!南菲雨和南鴻雁是不是我親生的!”

柳清被嚇的不輕,但也知道現在絕對不能承認,“不!他們就是你親生的啊!老爺!”

“來人!準備滴血認親的東西——”

南知行一開始還覺得柳清背叛他是件大事,如今聽到養了這麽多年的孩子都不是他親生的,隻感覺晴天霹靂。

柳清慌了。

爬起來想要阻止,卻因為麵前的提著劍的南知行愣是不敢動一下,隻是不停的求饒。

南菲雨和南鴻雁在睡夢被抓了過來,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隻覺得手指一痛,麵前的碗裏除了他們的血,還有南知行的。

兩個人的血誰都沒有和南知行的血相融。

南知行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真的、真的不是他親生的……

“柳清!我殺了你!”

柳清也知道事情發展已經不是她能控製的了,當即從地上爬起來,拉著南菲雨往屋外跑。

南鴻雁還有些呆愣,不明白為什麽他和父親的血不相融。

等想明白的時候,南知行已經一劍捅向了他的腹部。

“爹……”

南鴻雁痛苦的叫了一聲。

南知行顯然已經氣的失去理智,“別叫我爹!你個野種!”

說罷,提劍又捅了他幾刀後,拔腿朝著柳清和南菲雨的方向追去。

看到南鴻雁倒在地上不停吐血的一眾下人嚇的尖叫出聲,迅速收拾自己的東西跑路。

有些聰明的還不忘回柳清的屋裏拿自己的賣身契。

南家亂做一團,走的走,跑的跑。

柳清和南菲雨根本跑不過已經氣瘋了的南知行。

他一劍砍向柳清的後背,“賤人,往哪裏跑!”

柳清吃痛摔倒在地,恐懼蔓延至全身,“南知行,你冷靜一點啊!你是當朝尚書,若是殺妻殺子,你的仕途就毀了!”

她試圖說這些話讓南知行恢複理智。

可南知行卻是大笑出聲,“哈哈哈哈,仕途!我的仕途昨日宮宴上就已經毀了!大皇子娶了白家的女兒,還失了聖心!他不會讓我好過的——”

若是今早醒來小桃沒有跑來告訴他柳清的齷齪事,他還能想辦法挽救一下現在的局麵。

可現在,他不想挽救了。

養了這麽多年的孩子不是親生的,而親生的卻已經和他反目成仇!是他被豬油蒙了心被柳清欺騙了這麽多年!

今日不殺了她們,實在難以解恨!

南菲雨還不知道一覺睡醒,南知行怎麽就發瘋了,試圖勸他,“爹爹,往日裏你最疼我了,你冷靜一點,把刀放下好不好?”

柳清想要捂住她的嘴,可南知行已經提起刀劍朝著南菲雨的脖子砍去。

南菲雨心中大駭,慌忙後退躲開,發絲被削掉了一大截。

隻是這一刀躲開了,下一刀卻躲不開了。

劍直直掃向她的脖子,她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便渾身抽搐著倒在了地上。

“不!菲雨!”

柳清看到自己女兒被殺,大叫出聲,南知行已經殺紅了眼,轉過身一劍捅入柳清的心髒。

下一瞬,大門被南溪亭從外打開,一同前來的還有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剛好目睹南知行將劍刺向柳清的心髒,“來人!將南知行抓住!”

南知行很快就被控製住了,他看著站在旁邊一臉冷漠的南溪亭落下了淚,“溪亭,是我對不起你和你娘……”

南溪亭皺眉,“別說了,你不配。”

大理寺卿將南知行帶走了,陛下聽聞他在家發瘋殺了妻子和一兒一女,龍顏震怒,直接將南知行貶為庶人,午後問斬。

百姓們也是一片唏噓,更有嫉惡如仇的人在他行刑的路上扔菜葉。

“豬狗不如的東西!連自己孩子都殺!”

“畜生!”

“不配為官!”

……

南知行死的那天南溪亭沒去,她正忙著搬家呢。

新府邸有鍾姝把關,裏麵被裝飾的極好,一應用具都準備的十分齊全。

另還有一件大事在半個月後傳出了消息。

當朝五皇子竟是個假貨!

真正的五皇子是沈家的那位,沈延舟!

這些皇家秘聞,百姓本是不應知曉的,可沈延舟名氣太大,皇帝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公布天下。

消息一經公布,二皇子一派的人終於坐不住了,原本癱瘓許多年的二皇子竟一夜好轉,並發起了宮變。

結局也是毫無意外,沈延舟早有預防,在宮中甕中捉鱉,二皇子反叛之心被揭開後皇帝賜了他一杯毒酒,朝中結黨營私的大臣們也被換了一波血。

事情逐漸落下帷幕。

沈延舟恢複了身份,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了南府。

南溪亭的新家。

春筍激動的跑進屋,“小姐!小姐!沈將軍……哦不!五皇子殿下來向您提親了!”

南溪亭勾唇笑道,“那你說,我該不該答應?”

春筍還沒來得及回話,沈延舟已經踏雪而來,“你不答應,我就追到你答應為止。”

南溪亭看著他,眸中星星閃耀。

……

多年後,說書先生輕輕搖曳著扇子,“後來啊,皇後娘娘便答應了當今陛下的求親,陛下更是放出豪言,此生絕不封妃,隻皇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