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撿起跟尖銳些的鐵條,滿臉怨恨走向車的側方。
“王八蛋,竟然敢這麽跟我說話!”
回想起張雅潔一副看垃圾的表情,他越想越氣!
抬起鐵條瞄準輪胎就要動手,可轉念一想輪胎在這附近多的是。
有工具的話在附近車上卸下來就能用。
他轉過頭,瞄準了後方的油箱。
若是油箱漏了,這車不可能開得回去。
先戳油箱,再戳輪胎!
“哼哼,臭娘們,叫你打我!”
咽不下這口氣的他不敢和徐重和張雅潔對峙,隻能用這種手段。
在他抬起鋼條準備刺向油箱時,車上的渡冥鳥撲扇著翅膀就衝了過去!
哇——
渡冥鳥的爪子十分鋒利,將青年的臉劃開一道口子。
“哪來的畜生?”
青年吃痛,舉著鐵條,蹦跳著去打。
渡冥鳥相當靈敏,躲閃之中還發出嘲笑的叫聲。
很快,得知了消息的徐重從建材市場內走出。
見到青年後,徐重神情冰寒,走向青年時冷聲道:“我給過你機會了。”
“你!”青年剛要說話,卻感覺脖頸被人掐住一樣。
徐重可怕的殺氣讓人膽寒,他拎著鐵條,不斷告訴自己,反抗,不然會死!
可殺氣籠罩中,他腿肚子不停地發顫。
周圍小區中,不少的居民都探頭觀望,好奇著接下來的發展。
徐重從車上抽出一根鋼筋,舉起後手臂上青筋暴起。
毫不留情朝著青年投擲而去!
破空聲中,鋼筋朝著青年激射而去,瞬間洞穿青年的心髒!
鋼筋貫體而出,上麵還帶著血液與碎肉。
青年甚至沒來及的哀嚎一聲就一命嗚呼。
鋼筋帶著青年將他釘死在地麵,引得周圍住戶大驚失色,紛紛關上門窗。
徐重隻是淡淡撇了一眼就轉身回到市場中。
末日就是如此,徐重清楚任何的疏忽和善心都可能會引來麻煩。
之前徐重給過他機會,是他自己沒有珍惜。
回到屋內,張雅潔已經打包好了所有的東西。
見徐重回來,她疑惑道:“外麵怎麽了?”
徐重哼了聲,好笑道:“那小子不服氣,想紮咱們油箱。”
說話時再次用血觸拎起一捆鋼材,跟著張雅潔走出門外。
“怎麽樣了?”張雅潔問道。
“順手的事。”
說話時兩人已經來到建材市場外。
張雅潔左右觀望一圈,沒發現那青年的屍體。
她一挑眉,打趣道:“看來你也不是那麽冷血的人啊。”
門口處,雜亂的街道空無一人,一根鋼筋釘在地麵,卻沒有屍體。
屍體消失了。
卻在地麵留下了一個一米左右的大洞!
徐重眉頭蹙起,操控著血觸將鋼材放進車後,而後說道:“抓緊時間離開這裏吧。”
十幾隻渡冥鳥飛起,保持著十米的高度,開始偵測四周。
徐重也是如此,雙眼變為瑩藍色光環,掃視著四周。
不知為什麽,一股不安在心頭蔓延。
張雅潔看到徐重表情嚴肅,也知道事情有些嚴重。
上車後,徐重打火掛擋一氣嗬成,踩下油門後車子朝著大路駛去。
車子終於動了起來,棱光瞳中也沒有任何異樣。
徐重不由鬆了口氣。
可那放鬆的表情很快僵在臉上,因為渡冥鳥的視線中,那臨近二階的怪物不見了!
轟隆隆——
地麵莫名開始震顫,身後的道路上拱起個土包!
隨著前進,柏油馬路被頂成一塊塊翻在兩邊。
徐重表情冷靜,腳下狠踩油門。
穿梭巴士速度不算慢,隨著速度增加,車內也開始顛簸。
道路上因為有許多失控撞在兩側的轎車,被土包拱起後墜落,淪為一堆廢鐵。
透過車窗,張雅潔可以看到後方,焦急道:“後麵有東西追過來了!”
“我知道!”徐重說話時將安全帶扣住,又將車速提高幾分。
吼!
地麵下傳來沉悶的吼聲,渡冥鳥降低高度後終於看到。
透過地麵,下方是一隻鋼筋扭曲而成的怪物。
它雙爪刨土時速度飛快,棱光瞳越過那鋼筋外殼,看透了其中。
那是一隻老鼠,足有輛摩托車那麽大!
它的骨架刺出皮肉,衍生出和鋼筋合為一體,隨著刨動越來越快!
那刨土的利爪銳利無比,徐重毫不懷疑這家夥能給自己開膛破肚!
徐重暗罵幾聲,突然有了辦法。
他記得這不遠處就是地鐵站,對方刨土的話肯定會掉下去。
自己從上方開過去,它不可能跟得上!
車子一路飛馳,看著後視鏡中土包慢慢沉入,徐重有些疑惑。
自己剛剛有了主意,還沒實施對方卻不追了?
徐重有些不放心,讓渡冥鳥們飛到地麵勘察。
等到渡冥鳥落下,可以看到棱光瞳的範圍內老鼠消失不見,似乎沒再跟來。
可徐重不敢掉以輕心,仍沒有減速朝著地鐵站駛去。
“它不追了?”張雅潔看著後方像是被犁過一樣的地麵有些後怕。
隻是末日第二天而已,就出現了這麽厲害的怪物。
她拍拍胸口鬆了口氣,癱坐在車上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
車內鋼筋因為顛簸嘩啦啦作響,透過後視鏡,張雅潔可以看到徐重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
之前都被怪物攆著跑了,徐重都沒有任何慌亂,不由得讓張雅潔心生敬佩。
她好奇道:“你就沒什麽害怕的東西麽?”
“早就沒了。”徐重淡漠回道。
前世他經曆的一切早就教會他一個道理。
驚慌隻會拽著你跌入深淵,冷靜才是自救的關鍵。
張雅潔默默注視著徐重的側臉,見到那眼神中透露的沉著與冷靜有些出神。
心中更加堅定了之前的想法。
穿梭巴士仍沒有減速,朝著地鐵站快速駛去。
無論如何,必須要先確保安全再回去,不然可就是引狼入室了。
一路上除了一些落單的喪屍外並沒有遇到什麽怪物。
可就在經過一處立交橋時,橋麵開始劇烈地晃動,似乎下一秒就要坍塌!
碎石落下砸在地麵,是那隻鋼鐵地鼠再次彈出身影。
徐重眼中閃過精光,即便橋麵已經是搖搖欲墜,還是毫不猶豫踩下油門!
引擎轟鳴中,張雅潔緊張到臉色發白,她沒有叫嚷,而是捂著頭部躲到椅子邊。
吱吱吱!
地鼠傳來吱吱的叫聲,似乎嘲弄著徐重自不量力。
橋麵在地鼠的啃咬下終於坍塌!
橋麵斷裂後落下,若是被砸中,肯定會粉身碎骨!
車上,徐重眯著眼,估算著時間。
足夠了!
徐重腳下猛踩,毫不退讓直衝了進去!
巨石砸落後傳來鐵皮被扭曲的嘎吱聲,揚起的灰塵中,地鼠那利爪刨動,朝著巨石堆中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