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個韓奮,真的要在此地發瘋,她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而此時,校門口的韓奮,見劉玉清不在,麵色也徹底陰沉了下來。

“小子,剛才給了你機會離開,你自己不懂得珍惜呀。”

“難道你不知道,我韓奮是什麽人嗎?”

韓奮一步步走上前來,伸出手,便要朝著姬蒼穹的臉上拍去。

可他沒注意,姬蒼穹的眼神裏,也沒有了,剛才那般和善。

他靜靜的站在原地,隻等著這隻手深處,忽的身手朝前一探。

“你們韓家的人,果然是,缺乏教養啊,”

啪!一聲清脆的聲響,在韓奮的臉上響起。

與剛才送給烏鴉的那一下不同,這種囂張而又不講理之輩,該重罰。

更不要說,此人又是,韓家之人。

一巴掌下去,有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三四顆帶血的牙齒,從韓奮的嘴中飛出。

“啊!”

讓人腦子都快發懵的疼痛感,讓韓奮差點就昏迷了過去,幾乎跪倒在地。

“你想要跪下道歉,還是想橫著道歉?”

姬蒼穹淡漠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聲音,好似從地獄之中傳來,夾雜著無盡的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跪下道歉!橫著道歉!不跪下,就得死!當兩種選擇,擺在韓奮麵前之時,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圍眾人,連同著站在校門內的劉玉清,都愣在了原地。

這家夥,不僅對韓奮出手,更是不留半點退後的餘地。

難道,真活膩了?韓奮怒火中燒,也不管臉上的疼痛,咬牙道,“你算什麽東西?還敢威脅本少?”

姬蒼穹背負雙手,“不算你韓家的身份,你出門不栓好狗,讓他們隨意咬人,實在是該罰。”

“你!”

韓奮的目光中,透露著幾分殺機。

“剛才我女兒在場,不想讓她見到血腥,是以,和你多說了兩句,否則你們,早已經成為屍骨一具。”

不等韓奮繼續言語。

隻聽聞!噗!噗!噗!一聲聲悶響,從眾人的膝蓋處傳來。

從韓奮開始,一眾來人的膝蓋盡數炸裂,紛紛跪倒在地。

而姬蒼穹,背負雙手,根本不見有任何動作。

骨頭碎裂的痛苦,讓人痛的臉慘叫都無法發出。

韓奮的麵色慘白,冷汗遍布他的全身,差點當場昏迷。

此時,剛剛趕到校門的劉玉清,才終於從驚愕中回過神身來。

她心知韓奮的紈絝和手段,本想將果果安置好,便趕過來為姬蒼穹解圍。

沒想到,她看到的,竟然是如此不可置信的一幕。

深呼吸了好幾次,她才終於讓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朝著門外走去。

“姬先生,你…你沒事吧?”

她滿臉擔憂,上下打量著姬蒼穹。

姬蒼穹麵帶微笑,輕輕搖頭。

跪在地上的烏鴉等人,腦子一陣發懵,差點就要哭了出來。

姐姐,現在什麽人有事,難道你看不清楚嗎?借助著這片刻的功夫,韓奮終於是緩過神來,看著自己已經血肉模糊的膝蓋,咬牙切齒。

“你竟然,敢斷我的雙腿?”

他嚐試了好幾次,膝蓋之下,除了疼痛,再也沒有了任何知覺。

此刻,別說是起身了,就連動彈一下,也毫無辦法。

猙獰的麵色中,透露著不加掩飾的狠厲。

他身為韓家小少爺,在韓家備受寵愛,日後甚至能有機會,接過韓家的大旗。

可現在,他變成了殘廢,以後還有什麽資格,在韓家立足。

“你自己不選,我幫你選,不用客氣。”

姬蒼穹神色淡然,嘴角微微上揚,好似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韓奮徹底啞然。

難道這個家夥,不明白他這麽做,會有怎樣的後果嗎?廢了韓家小少爺的雙腿,竟然像是,做了一件不足掛齒的小事。

他們韓家,在如今的江市,可謂是頂尖的幾大家族之一。

什麽時候,韓家弟子走出,竟然會被人,如此的不屑一顧。

雙腿被廢,坐下這一切的姬蒼穹,竟然就當著他的麵,和他已經內定的女人,肆無忌憚的有說有笑。

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

劉玉清看著這群人的慘樣,心跳都不禁有些加速。

韓家小少爺被廢,這件事情,韓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姬先生,要不我們,先叫個救護車?”

劉玉清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或許,現在將人救下,事情還有一分,可以和解的可能。

“嗬。”

哪知道,一聲不屑的冷笑,從韓奮的喉嚨中發出。

他咬牙看著曾經心中的女神,麵目猙獰,“少踏馬的給我裝好人,本少的腿都已經碎成這樣了,送哪都沒用了。”

膝蓋粉碎,小腿再也沒有了任何知覺。

剛才突然發生的這一切,讓他從今以後,和直立行走徹底告別。

劉玉清被這充滿怨念的話語,嚇得不輕。

可她更是詫異,剛才這一切,究竟是怎麽發生的。

好端端的,這群人的雙腿,怎麽就碎了。

“小子,你很狂,今天如果不把你弄死,以後我韓奮,名字倒過來寫。”

“我要讓你永遠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除了你,還有你身邊的人,對,還有這個女人,都要為你的行為陪葬!”

韓奮越說越瘋狂,身體都在猛烈的顫抖。

一雙眼睛,更是死死盯著劉玉清,貪婪和 ,再也不加隱藏。

劉玉清隻覺得一陣惡心和害怕,下意識的躲在了姬蒼穹的身後,兩隻手,更是抓住了姬蒼穹的衣角。

“今日心情不錯,本想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奈何這世界上,總是有這麽多人,不知死活。”

一隻大手,輕輕拍著劉玉清的後背,為她理順,略帶慌亂的氣息。

姬蒼穹低眉看來,麵帶微笑,“那就讓你,以死謝罪吧。”

咕咚!逼命的話語,柔和的語氣。

讓原本還在叫囂的韓奮,都有些難以言語。

透骨的寒意,從心底深處傳來,朝著整個身體蔓延而去。

以死謝罪?現在,到底是誰在威脅誰?“你…你還敢嚇我?”

韓奮不甘示弱,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