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在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怕被別人發現自己的真麵目。
看到牧師這麽猙獰的麵孔,貝拉簡直不敢相信,她多年以來的信仰仿佛都在此時破碎了,她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喜歡了這麽多年的牧師大人竟然是個這樣的人。
“不該這樣的,不該這樣的……”貝拉隻能一直在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似乎這樣就可以改變牧師跟她想的不一樣這個事實。
看著貝拉那副崩潰的樣子,牧師卻一點也不為之所動,反而一步一步地走向了貝拉,手中也開始積蓄起了力量。
“你,你要幹嘛?”看到牧師朝自己走來,貝拉不由得開始害怕起來,連忙一邊拿手護在自己的麵前,一邊顫抖著聲音對牧師問道。
“我要幹嘛?我當然是要親手處理你這個叛徒啊,不然還留著你嗎?”牧師一邊說著一邊抬高了自己的手,似乎下一秒就會攻擊。
眼看著似乎下一秒牧師就要打向了貝拉,姬蒼穹突然從自己的身旁拿起了重劍,然後拚盡了自己全身的力量,重重地砍向了牧師。
而牧師此時一點防備都沒有,就這樣被姬蒼穹一下子給打中,牧師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手中積蓄的力量也終於消失了。
“快,快點,我們快點離開這裏!”看到牧師終於倒在了地上,連忙拚命地掙紮著坐了起來,然後再一把拉住了愛麗。
愛麗此時還什麽都沒反應過來,沒有想到貝拉會背叛自己和姬蒼穹,沒有想到姬蒼穹就怎麽被打倒,沒有想到姬蒼穹還能反擊。
愛麗此時還在自己的腦中想著自己接下來該怎麽辦,突然就被姬蒼穹一邊拉住了手。
看到愛麗一臉迷茫的樣子,姬蒼穹連忙晃了晃她:“愛麗,愛麗,快別發呆了,我們要快點走了!”姬蒼穹重重地晃了愛麗好幾下,而愛麗這才終於反應了過來,很是迷茫地看向姬蒼穹,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他,似乎在問怎麽了。
“快別管那麽多了,牧師現在被我打倒了,指不定什麽時候醒過來,我們快點跑!”姬蒼穹大吼著對愛麗喊道。
愛麗這才終於反應了過來,順從地讓姬蒼穹拉住自己的手,然後跟著他一起往森林深處拚命地跑去。
兩個人拚命地奔跑,似乎已經忘了還在原地的貝拉,讓她就隻剩下一個人待著原地,和牧師一起。
看著姬蒼穹和愛麗越跑越遠的身影,愛麗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是自己親手推著他們離開了自己。
貝拉忍不住開始在心裏想,如果自己剛剛沒有告密的話,是不是現在自己和他們都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的結局。
貝拉越想越覺得難受,越想越覺得後悔,可是很多事情都不會後悔就能解決的,就比如現在這個樣子。
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不能怪別人,隻能怪自己選錯了路,同時也是自己認錯了人,才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為什麽?為什麽!”貝拉一邊拚命地用自己的雙手錘著地麵,一邊痛苦地喊道,讓人看了覺得很是可怕。
可惜的是,不管貝拉一個人在這邊怎麽樣地懊悔,姬蒼穹和愛麗兩個人都已經看不見了,他們正在拚命逃跑的路上。
“愛麗,堅持著,等我們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一切就都好了,你不要害怕。”
姬蒼穹一邊跑著,一邊還在安慰著愛麗。
而愛麗也很是乖巧地點點頭,絲毫沒有害怕或者怨姬蒼穹:“我知道的,有哥哥在,一切都沒有問題的!”看到愛麗看著自己很是天真信任的眼神,姬蒼穹用力地對她點了點頭,似乎是在跟她保證著什麽。
“愛麗乖啊,等我們熬過這一段時間,一切都會變好的,你不要害怕,要一直相信哥哥!”姬蒼穹一邊對愛麗說著,一邊還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
安慰好了愛麗,姬蒼穹這才又帶著愛麗繼續往森林深處逃去。
而在另外一邊,受了重傷的牧師終於緩緩醒來,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便是用力地錘了一下他旁邊的樹,發泄著自己心裏麵的氣。
“媽的,竟然被他們都給逃了!”等到牧師再抬頭看向姬蒼穹和愛麗本來在的地方,發現他們都已經不在了,忍不住大聲地罵上了一句。
然後牧師便開始思考自己還要不要接著去追姬蒼穹和愛麗兩人,畢竟自己現在已經受了傷,確實很不好追。
就在姬蒼穹正在自己一個人靜靜地思考著的時候,一直在旁邊盡量降低存在感的貝拉卻突然說話了。
“牧師大人,我知道我錯了,你能不能原諒我,我是一直向著您的啊!我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您便一直是我心中的神。”
雖然剛剛被牧師傷得那麽的狠,但是貝拉還是沒有對牧師徹底死心,現在又開始乞求起牧師的原諒起來。
“原諒你?貝拉,你竟然敢叫我原諒你?你做了這麽多背叛我的事你還好意思讓我原諒你?”聽到貝拉的話,牧師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貝拉,似乎心裏很是生氣。
“我沒有,我沒有,牧師大人,我真的沒有背叛您……”麵對牧師的質問,但是卻隻能一聲一聲地,無力地辯解。
“你沒有?你還好意思反駁我?不是你跟著萊利一起背叛我,不是你剛剛一直在反駁我嗎?也是你,剛剛看著萊利將我打倒!”聽到貝拉的辯解,牧師卻絲毫都沒有動容,走到了她的麵前,直接一把抓起了貝拉的長發,拚命地扯著。
貝拉隻感覺自己的頭皮似乎都要被扯了下來,一直在喊著:“疼……”可是她再怎麽掙紮怎麽可能掙紮得過牧師呢?“疼?你還知道疼嗎?剛剛我被萊利打的時候也很疼,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神,那麽請問,你剛剛為什麽不幫我!”牧師大聲地對貝拉吼出了聲,和貝拉印象中的牧師大人仿佛不是同一個人,可是卻又明明是同一個人。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麽辦了,我真的不知道……”麵對牧師地提問,貝拉一句話也回答不了,隻能拚命地捂著自己的耳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