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青嵐抓住嘯月銀狼一個破綻,黑龍在它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傷口,鮮血染紅了它幹淨的毛發。
但鮮血仿佛激發了嘯月銀狼的凶性,青嵐全力施展不動明王,勉強的應付著嘯月銀狼猛烈的進攻。
另一邊古月由於心中掛念著青嵐的安危,完全放棄了防禦,把體內每一絲靈力都附加在混元錘法之上。宣花錘帶著開山破嶽的氣勁砸向一頭頭灰狼。
夏侯禦由於要攻擊有限,便以玄武盾全力施展禦字訣,盾影閃爍之間,十幾頭灰狼被被震飛了出去。
相比二人程天仇和淩肖的攻擊就顯得有些束手束腳。畢竟二人還處於築基期,體內靈力遠不如夏侯禦和古月那般充裕。
淩肖以傲天九劍苦苦支撐,程天仇則是找準時機才發動攻擊,二人組合下來雖然沒有擊殺多少灰狼,好在都沒受傷。
最後還是夏侯禦發現了二人的困境,急忙帶著古月緩緩向他們這邊靠攏。
四人合在一處,都覺得戰鬥壓力小了許多。
隨著時間的推移,青嵐這邊也逐漸落了下風,如果不是身上的護甲,青嵐現在早已重傷倒地。即便如此青嵐也隻覺得自己的內髒被嘯月銀狼淩厲的攻擊震得一陣翻湧。
但是那邊四人的戰鬥還沒結束,青嵐除了堅持別無選擇。
就在青嵐分神之際,嘯月銀狼仰天發出一聲刺耳的狼嚎,銀狼咆哮以肉眼可見的音波襲向五人。
五人行動一滯,嘯月銀狼以及狼群全力進攻,青嵐躲閃不及,被它一爪拍飛了出去。
夏侯禦體內靈力暴漲,禦字訣全力催動,曼天盾影堪堪將三人護住。
嘯月銀狼陰冷的看著努力爬起來的青嵐道“如此弱小竟還敢闖進我的領地,記得下輩子眼睛擦亮些。龜縮在地下不要出來。”
青嵐站起身,吐了一口淤血,一字一頓的說道“老子這就是第二世!”
說完青嵐身形一震,一股霸絕天地的氣勢從他身上發出。
嘯月銀狼驚訝的說道“要拚命了嗎?你能傷到我已經是我的奇恥大辱了,竟還妄想和我繼續戰鬥?就憑你能抗住我幾次攻擊?”說完巨大的身軀化為一道虛影,瞬間出現在青嵐身前。
一爪便將青嵐擊飛出去。“嘭”的一聲,青嵐重重的撞在一旁廢棄的大樓上,激起一陣塵埃。
塵埃散去,青嵐口吐鮮血卻依然站得筆直。
“青嵐!”古月發出一聲尖叫,顧不得自身安危徑直向青嵐的方向奔去。
程天仇和淩肖不在顧及自身安危,奮力擊殺不斷衝上來的灰狼。
嘯月銀狼身影再閃,青嵐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砸向古月。
古月急忙放下雙錘接住,卻被強大的慣性一起帶飛了出去。
身影在閃,嘯月銀狼不可置信的看著被黑龍刺穿的前爪。
青嵐目光冷冽的看著嘯月銀狼道“獸始終是獸,即便口吐人言依舊是畜生!”
嘯月銀狼驚詫的說道“你怎麽能傷到我?”
青嵐不再說話,回答它的是黑龍淩厲的一擊,“霸絕天下”青嵐暴喝一聲,黑龍長槍以一往無前的氣勢,狠狠地刺進了嘯月銀狼的喉嚨。
嘯月銀狼倒在地上,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青嵐冷酷的說道“如果是你的輕視我又怎麽能輕易的擊殺你?下輩子記得躲在深山裏不要輕易出來。”
附近的灰狼看到嘯月銀狼已死,紛紛作鳥獸散。
青嵐撐著黑龍站在原地,而古月則是在一旁攙扶著他,夏侯禦三人見狼群退去並沒有追趕,而是守在青嵐身邊,讓他立刻打坐恢複體力。
過了一會青嵐緩緩睜開雙眼對淩肖道“現在周圍沒有危險了,你先去把這些死去的異獸內核收起來,然後把它們的屍體處理一下。”
忽然古月驚訝的問道“青嵐,你的手上是什麽?”
青嵐抬起自己右手,看到一個神秘的符號正在一閃一閃的發著綠光。青嵐看著這個神秘符號皺眉道“我也不太清楚是什麽,之前也曾出現過。”
古月道“上次出現是什麽時候?”
青嵐道“上次五大學院比賽的時候我受了些輕傷,那時是我第一次發現這個符號,當時隻覺得手心有些發熱。第二次是在領獎的時候也曾出現過一次,隻不過那次我能感覺道這個符號有一種很興奮的情緒。”
淩肖道“一個符號竟然還有情緒?”
夏侯禦道“我聽我老爹說過,炎黃這片土地上曾經有無數的神跡,你這或許是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得到的機緣也說不準。”
青嵐道“如果非要說我有什麽機緣的話,那應該解釋得通了。之前學院的寒玉冰泉泉底我曾經得到過一份機緣,或許就是這個原因吧。”然後把當初在泉底遇見青龍的事情和眾人說了一遍。
夏侯禦道“按照你所說還有三個這樣的四象之靈遺跡,而且那個那個青龍不是說你會對其他三個有感應嗎?”
青嵐點點頭道“這種感應我一直都有,隻是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就像是許久未見的老友在呼喚我一樣。”
夏侯禦道“那就是了,我們要不要先去尋找這三處神跡?如果他們都能被你吸收你的實力一定會有極大的提升。”
青嵐看了其餘三人一眼,問道“你們怎麽想?”
淩肖聳聳肩道“既然有這種神奇的地方,我是很想去看看的。”
程天仇也說到“我也想去看看。”
至於古月,她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問題。
就這樣五人收拾好嘯月銀狼和灰狼的屍體後,便再次坐上方舟出發了。
按照青嵐心中的感應,五人決定先前往距離最近的南方。
因為在青嵐的感應中,南方的那個呼喚更清晰,說明距離更近一些。
五人在擊殺了嘯月銀狼後,一共收獲了一枚四階內核,三枚三階內核,六枚二階內核,如果在不考慮出售的情況下這些內核足夠方舟行駛半個多月的,所以五人暫時不用考慮能源問題。
“停!那個呼喚就在正下方。”青嵐突然開口說道。
經過三天的飛行,那個心底的呼喚越來越清晰。終於就在剛剛青嵐開口了,在確定了方向後,青嵐終於確定了位置。
夏侯禦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降落了。收好方舟後,青嵐明顯有些迫不及待的向一個方向走去。
夏侯禦道“別這麽急啊。”
青嵐搖搖頭道“不是我急,而是那源自內心感覺越來越清晰了。我甚至能感受到那股氣息的焦急。所以才有些身不由己。”
四人聽他這麽說也就非分釋然了,跟著青嵐向前方走去。
五人現在所處的位置是炎黃有著火焰山之稱的吐魯番地界。
這裏常年高溫,夏季最高溫度能達到近四十五度。即使現在正值深秋,氣溫依舊高的離譜。
終於青嵐指著前邊的一片盆地說道“就在那下邊”
四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在盆地另一邊有著一個山洞,盆地深有百米,不得已夏侯禦隻能取出方舟,五人駕駛著方舟飛了過去。
五人來到洞口處,和尋常山洞的陰冷不同,這個山洞中吹出的風都有些燥熱。
夏侯禦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道“這山洞還真是不同尋常,這刮出來的風都這麽熱。”
青嵐顧不上夏侯禦的感慨,徑直向洞內走去。
山洞內有許多的岔路口,但是青嵐仿佛是對這裏很熟悉一般,遇見岔路也沒有絲毫猶豫。
終於走在走過數十個岔路口後,終於走到了山洞的盡頭。
這是一個很寬闊的石洞,洞內除了一棵已經隻剩樹幹的紅色奇異植物。
青嵐眼神空洞走上前伸手撫摸著那已經幹癟的樹皮。喃喃說道“老朋友,我來了。”
樹幹爆發出耀眼的紅光,青嵐也恢複了清醒,五人不約而同的捂住雙眼。
當光芒暗下,五人看向眼前這有些燥熱的紅色空間。
青嵐道“這裏和當初我遇見青龍前輩的地方一樣,隻是這裏是紅色的,青龍前輩那裏是藍色的。”
“想不到我們四個中還是青龍領先一步找到了繼承者。”
五人循聲看去,隻見一隻大鳥就靜靜地漂浮在那裏。
“好漂亮啊~”古月由衷的讚歎道。
大鳥通體火紅,胸前由黑色和紫色的羽毛形成了一個神秘的圖案。它的頭很小,一雙褐色的眼眸輕輕有神。翼展足有三米多,尾部長長的羽毛像極了傳說中的鳳凰。
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
“青龍的繼承者你好,我是離火之精,你們也可以稱我為朱雀。”朱雀的聲音與它燥熱的氣息完全不同。清脆悅耳,讓人聽著非常舒服。
青嵐開口道“朱雀前輩,我受青龍前輩之托,為前輩帶來幾人,不知他們誰能成為有幸成為您的繼承者。”
朱雀的目光在他們四人身上搜了一圈說道“他們四人神魂隨較之常人強上許多,但還未達到受我傳承的地步。”
青嵐道“但根據青龍前輩所說,你們現在的能量與日俱減,不知道還能撐多久。難道就不能勉強傳承嗎?”
朱雀對青嵐道“你到我身前來。”青嵐聞言走到朱雀身前。
朱雀翅膀點在青嵐額頭,片刻後,朱雀緩緩開口道“罷了,既然青龍已經把所有的事都和你說了,我便以這最後的力量幫你們一下,”然後對夏侯禦四人說道“你們四個盤膝坐好。不論發生什麽都不能有絲毫分神。”
四人看向青嵐,青嵐向他們輕輕點了點頭。四人便盤膝坐在了地上,
朱雀道“要知道我們四靈每個都有屬於自己的能力,青龍的神木之靈代表的是生機,這種生機隻要你能參悟透,一定奧妙無窮。我先幫他們四人提升神魂,你可以在我這空間內好好的參悟青龍傳給你的能力。”
青嵐問道“我該如何參悟?”
朱雀道“以神魂之力感受青龍留在你右手上的圖騰。你會明白的。”
青嵐聞言也坐在地上,催動全部精神力,感受著手上圖騰的氣息。
朱雀飛到四人上空,化身為一團紅光。紅光緩緩伸出四條連接在四人頭頂之上。
緩緩的四人身體也散發出陣陣微弱的紅色光芒。
而朱雀的紅光卻變得卻來越小。光芒也變得越來越暗淡。
時間一點點流逝,四人身上的紅光越來越耀眼。
空中的紅光一閃。化為朱雀原本的模樣。朱雀仰頭發出一聲嘹亮的鳴叫。
青嵐和四人悠悠轉醒。五人抬頭看向空中羽毛已經失去了光澤的朱雀道“朱雀前輩,您怎麽變成這樣了?”
朱雀的聲音不再悅耳,反而有些虛弱道“你們的神魂現在已經被我加強到了和青龍傳承者一樣的強度了。你們以後無論是誰都能承受得住四靈傳承了。而我的能量已經散盡,我要馬上去到我選定的繼承者體內與他融合了。一會你們會被傳送回那顆梧桐樹附近。加油孩子們,我會永遠祝福你們的。”
說完以極快的速度飛進了淩肖體內。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淩肖還來不及反應便暈了過去。
“嚓”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然後“嚓~嚓~嚓”的聲音接連響起~
這個紅色的空間就像是一個玻璃罩般,支離破碎~
“醒醒”還是青嵐最先清醒,他輕輕的推了推還在昏迷的古月。
古月“嚶嚀”一聲悠悠喚醒,看到眼前之人是青嵐才放下心來。坐起身看到還在昏迷中的三人問道“他們怎麽樣了?”
青嵐安慰道“放心吧。他們就是空間碎裂的時候昏過去了而已。至於淩肖他需要多久醒過來就說不好了,上次我接受青龍傳承的時候據說是昏迷了兩個月。”
古月道“不知道我能不能接受四象的傳承~”
青嵐說道“這種事可遇不可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每人都有各自的資源,心態平和也是修煉的一種。即便你不能接受傳承,我一樣可以保護你的。”
古月聞言仿佛有些生氣般。“哼”了一聲把頭轉到另一邊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