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七章 再臨世界樹
“喪屍暴龍獸”進化體昂首咆哮,吐納毀天滅地的邪惡魔氣,猛地就攜帶著千軍萬馬之勢,撲向了晏紫蘇!
它的血盆大口長大到了極限,擺明了要一口就將晏紫蘇和李佳玉吞進肚子裏!
“不好!”
蕭晚晴花容失色,連忙喚出光明權杖,杖首寶石熾光大作,立刻就是一道長虹貫日般的聖光射向敵人!
她的光係魔法對黑暗係生物有十倍殺傷效果,即便是傳奇巔峰的黑暗獸都要避其鋒芒!
可是……那喪屍暴龍獸進化體卻是能把楊安都打敗的恐怖怪物,又豈會害怕這麽一丁點聖光?
“昂——”
喪屍暴龍獸進化體一咆哮,單單用聲波就將這聖光給震散了,隨即**直搗黃龍,在一陣惡臭的腥風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晏紫蘇兩人吞進了嘴巴裏!
“啊不!”
眾人看得驚懼駭然,腦子裏轟轟作響!
這就完了?
晏紫蘇和李佳玉,生命就在這裏劃下了終點?
李佳玉還要獻祭世界樹,拯救地球世界呢,怎麽能在這種地方成了惡龍的果腹之餐!
眼前所發生的血腥一幕,簡直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然而下一刻——
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
卻見喪屍暴龍獸的嘴巴裂縫之中,彌漫出耀眼的光線,愈來愈亮,愈來愈熱,竟是把喪屍暴龍獸的整具身體都變成了燈泡一樣的發光體,無窮無盡的光粒子、光元素朝著四麵八方傾瀉而出,幾乎把整個天地都渲染得白茫茫一片!
眾人在這股強烈的耀眼聖光之下,連眼睛都睜不開,耳邊隻能聽到喪屍暴龍獸那憤怒、恐懼、不甘、懊悔的咆哮聲!
“這股強光……隻有佳玉才能發得出來……可是佳玉不是已經昏迷了嗎,她的光明神格也被收了回去,怎麽還能彌漫這麽濃烈的光粒子……”
蕭晚晴心神巨震,很快。眾人聽到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而這個時候那強光也有所減弱,她們睜開眼睛,恰好看到“喪屍暴龍獸”進化體張開血盆大口,將李佳玉、晏紫蘇、楊安三人從咽喉裏吐了出來!
“嗷—”
喪屍暴龍獸很是厭惡憎恨地瞪了李佳玉一眼,周身死喪之氣完全沸騰起來,似乎恨不得馬上就將她弄死!
然而暴怒到了極點的喪屍暴龍獸卻在眾人那訝異、不解的目光中,猛地就調轉方向,噗嗤噗嗤地扇動著骨翅,化作一道白森森的流光“嗖”地一下就消失在天際。
它一離開。天空中的黑暗陰雲也跟著消散。碧藍如洗的晴空中照射下溫暖的陽光。下麵的海水波光粼粼,湛藍得令人歎為觀止。
“走了?它就這麽走了?跑那麽快算是落荒而逃麽?它好像很害怕佳玉的樣子,是我的錯覺麽……”
晏紫蘇仍舊抱著李佳玉,隻是她的臉上滿是呆滯之色。仿佛還沉浸在方才的噩夢之中難以自拔。
“它是佳玉的召喚獸……剛才它吞下佳玉的一瞬間,弑主契約反噬了,不僅讓它神魂受挫,連帶它的神魂力量也被佳玉反吸了不少!要不是關鍵時刻佳玉克製住它……我在它胃袋裏就算不死,多半也要殘廢……”
滿身都是肉末碎骨、褐色黏液的楊安苦笑著說道,剛才他被惡龍吃掉,還在嘴裏咀嚼了幾下,可他成就了神軀,沒那麽容易會死。隻是被封在了胃袋裏瘋狂地消化,若非李佳玉機緣巧合之下救了他,他就真的有罪受了,能不能撿回一條命都是未知數呢。
“那是佳玉的召喚獸?”
眾人目瞪口呆,倒吸著涼氣麵麵相覷!
李佳玉什麽時候擁有那麽強的召喚獸了?
這可是有著史詩級戰鬥力的召喚獸呐。連楊安都隻能在它手底下支撐不到三十秒!
而且這頭召喚獸未免太過詭異邪惡了,到處吃人,還擅長將人的血肉轉化成能量,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不過,李佳玉的底牌向來是深不可測的,眾人又想起了前段時間,李佳玉好像還能短暫地操縱一頭召喚獸,名叫“魔人布歐”,那可是有著史詩級高階的戰鬥力的怪物,直接就把深淵界給打殘了!
“不會有錯……的的確確就是佳玉的召喚獸無誤,連精神波動都能引起共鳴的…”楊安墜入到海水裏,一邊清洗著身子,一邊語氣凝重道:“這就疑點重重了,佳玉明顯是控製不住那頭惡龍,可為何那惡龍又跟她有著契約關係,更詭異的是,那頭惡龍為何專門追著輪回者吞噬,它有什麽目的麽?”
劫後餘生的楊安可沒有“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慶幸,反而更加小心謹慎了,本來他以為自己的半神境界,差不多可以在南海橫著走,孰料才一天時間,他就遭遇了生命危險,這可由不得他不感歎——傳奇不如狗,史詩滿地走的日子差不多該來臨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剛才真的以為一切都結束了。”蕭晚晴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眼眶都紅了:“佳玉雖然命運多舛,卻也吉人自有天相,萬幸那頭惡龍遭到弑主契約反噬,要不然…我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放心,佳玉這次因禍得福,你們看,她氣色紅潤多了。”楊安裏裏外外地將身上的胃酸、碎骨洗個幹淨,又指著酣睡的李佳玉道:“那頭惡龍,辛辛苦苦收集了很多神魂力量,大概是為了代替神火,藉此來衝擊神格成就史詩吧……但是陰錯陽差地,它的神魂力量被佳玉吸走了不少,有了那些神魂力量,佳玉所受的詛咒都清除了一半,便連她的境界都踏前了一大步!”
“吸走了它一半神魂之力?”
謝文淵和蕭晚晴大眼瞪小眼,一時間都不知道該露出什麽表情才好,隻能感慨李佳玉的運氣太好,而喪屍暴龍獸則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運氣爛到家了!
兩天之後——
一行人到達了那片荒蕪的島嶼。
這裏依舊如兩年前那般,滿是龜裂的泥土,植被少得可憐,許多地方都是堅硬荒涼的嶙峋石塊,紫的黑的紅的,有些還如同焦炭般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孔,裏麵生長著極為頑強的螺類生物。
而那世界樹,則仍舊是老樣子,倒塌在地上,延伸出好幾公裏長,遠遠看去如同一座連綿的山脈,一座毫無生機的荒蕪山脈。
“唔,這就是世界樹?當年我也曾來過這裏……”楊安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