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餐菜式很豐富,即使在和平時代也是大酒才能做出來的,色香味都屬於上乘,可惜藍寶滿腹心事,一點食欲也沒有。
?郝斯年坐在他對麵,看見藍寶一口沒動,勸他:“何必呢,餓著了也是自己受罪。”
??藍寶沒有理會他,拿筷子一下一下地戳著飯碗,似乎那碗裏就是郝斯年,他要把他戳死。
??郝斯年也沒有被冷落的尷尬,夾起一筷鴨黃豆角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藍寶被關了兩天之後,郝斯年終於把他放了出來,長鏈子沒有了,變成短鏈子,一頭扣著藍寶手腕,另一頭扣著郝斯年手腕。
??那細小卻結實無比的鏈子不到一米長,於是無論郝斯年做什麽藍寶都必須跟著,包括郝斯年吃飯的時候,洗澡的時候,那啥的時候……郝斯年當然沒有在他人麵前表演活春.宮的古怪癖好,他的性.欲也不是非常強烈的人,至於那些跟後宮一樣的寵,一些是別人上趕著送的,一些是自願跟他的,一些是畢和順給他物色的……他不太喜歡總是拒絕,畢竟那是別人的一片好意,況且那些禮物也的確得他心。
??郝斯年做事向來是鐵血與懷柔政策並行,這邊對藍寶溫聲細語,過一會就將他帶到關押從戎的實驗室,從戎被關在一間不大的屋子內,那屋子是透明的材料做的,藍寶看見的時候,從戎正困獸一樣在裏麵走來走去,偶爾往牆壁上打出一拳踢出兩腳,但建造屋子的材質古怪得很,非常的堅韌,即使從戎用出最大的力氣,也隻是把牆壁打得凹進去一塊,片刻就恢複原狀。
??藍寶撲到那屋子外,郝斯年讓他扯得差點摔倒,正要發火,抬頭卻看見那兩人隔著玻璃對望,眼中的感情不言而喻,果真是相親相愛的人啊,他兩手抱胸站在藍寶旁邊,說:“他好像瘦了。”
??外麵說話裏麵聽不到,藍寶轉頭:“你快把他放出來!”
??郝斯年伸出根修長的食指搖搖:“有付出才有收獲,你想好拿什麽來換他的自由?”
??藍寶知道他想要什麽,可是他猶豫了,郝斯年承諾在分享他的秘密之後會讓從戎自由,但是藍寶不太相信他的話,他們現在明顯處於劣勢,他也看出來郝斯年這人不好相處,整個人就像迷一樣,誰的地盤誰做主,就怕說出來後從戎也無法自由。
??也就是猶豫了一小會,有白衣人走到郝斯年身邊:“少爺,準備好了。”
??郝斯年問藍寶:“想好了沒有?看來是沒有。那就開始。”
??後麵一句是對白衣人說的,那白衣人得到指示,隨即離開了。
??那屋子內一個角落忽然伸出一根極細的管子,雖然看不見,藍寶卻能感覺到那裏有無色的氣體吹入屋子內,一秒鍾不到,從戎就倒在地上。
??藍寶撲到郝斯年身上掐他脖子:“你想對他幹什麽!”他已經被那些自己想象出來的畫麵嚇著了。
??郝斯年沒想到看去挺穩重的一個人居然會不顧形象對自己作出投懷送抱的事,正要開玩笑,藍寶已經一個右勾拳打在他臉上,瘋狂起來的人真有些不可理喻,郝斯年一時拿他沒辦法,兩個人在地上滾來滾去扭打成一團,郝斯年想離他遠點的,但那根鏈子將兩人死死捆在一起,他對旁邊嚇壞了的手下吼:“還不快點拉開他!!”
??郝斯年兩手抓住藍寶手腕,雙腿絞住他的腿,藍寶狠狠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他幾乎是用盡了力氣,郝斯年悶哼一聲,藍寶幾乎將他的肉咬了一口下來,鮮血滲透了衣服。
??藍寶憤怒至極,眼瞳晶亮,雙唇染血,看去妖異非常,郝斯年看見了,心髒居然失速一跳。
??旁邊的人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將藍寶按住,一支針頭紮進他的胳膊,片刻之後,藍寶徹底軟了手腳,郝斯年蹲在他旁邊,整了整衣衫,他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心裏憋著一團火,一手扯著鏈子,藍寶踉踉蹌蹌地跟著,那藥水可能是肌肉鬆弛劑,連走路都很勉強,他一邊走一邊回頭,隻看見一堆白衣人將從戎抬出那間屋子,郝斯年轉彎,什麽也看不到了。
??藍寶有些恐懼地問:“你們想對他做什麽?”
??郝斯年挑眉:“做什麽?那得看你的表現了,你今天的表現讓我很失望。”
??醫生來給郝斯年處理傷口,他的肩膀上有兩排整齊的牙印,那醫生皺了皺眉,說:“要縫針。”
??“趕緊的!”郝斯年沒有讓打麻藥,醫生給他縫針的時候他就盯著藍寶看,似乎要將他的臉盯出兩個窟窿來。
??醫生走了之後,郝斯年將畢和順喚來:“給我找兩個寵。”
??上衣上藥的時候讓郝斯年撕壞了,他就光著上身坐在床邊,藍寶站著,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郝斯年伸出一根手指托起他的臉:“跟趙諾成在一起,你在上還是在下?”
??趙諾成!他怎麽會知道?藍寶擺脫他的手,後退了半步。
??“是在下?那太可惜了,本來想給你個寵歡樂一下的。”郝斯年踢踢他的小腿,“還能對男人硬起來嗎?”
??這個變態!藍寶氣得牙癢癢的,卻也想不出什麽辦法,咬牙不理會他。
??郝斯年歎了口氣:“哎呀,做攻的滋味很不錯的,真不想試一下?要不,你跟了我怎麽樣?保證比那個趙諾成強,一會你可以觀摩一下。”
??他壞笑著將身子往**一歪,藍寶被拽得一個踉蹌,跪在他腳邊。
??郝斯年在進房間前就脫去了鞋襪,他喜歡光腳在屋裏走,抬腳在藍寶胸前蹭了兩下:“或許我該考慮下將趙諾成,你的父母,哥哥姐姐什麽的都帶來這裏。”
??他的手下遍布幸存者基地,對藍寶上心以後就開始調查他。
??藍寶不能置信地看著郝斯年,他怎麽可能知道得這樣清楚,現在是末世,不是和平時代!
??郝斯年慢慢地說:“藍和安,1961年生人,原籍X省桐城李家村,燕柳,1963年生人,原籍S市……”
??“你不要說了!”藍寶抬頭大叫。
??“我希望你能夠聽話一點,這些下作的手段我也不想用出來。”郝斯年說,“稍微配合一些,大家都好受。”
??兩個穿著半遮不露的漂亮少年走進合歡居,跪在郝斯年身邊取悅他,郝斯年享受著他們的服務,同時和藍寶隨意說著話。
??藍寶扭開頭,他還是第一次目睹別人的情.事,覺得郝斯年實在是個變態,羞恥不已,想捂住耳朵不去聽那聲音,郝斯年壞心眼地扯他的手腕,他便咬著唇強迫自己忽視。
??郝斯年開始跟寵玩肉.體交流遊戲,隻是藍寶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在這上麵,神思恍惚,他就像個禍害,先是害了趙諾成,然後是從戎他們,現在,又輪到他的父母家人了。
??他覺得有些冷,實際上屋內氣溫挺高的,尤其是旁邊人的動作更能讓人血氣上升,混合著情.欲氣味的空氣裏滿是躁動的因子,藍寶屈膝坐著,心口有些痛。
??在距離合歡居不到兩裏地的實驗室,從戎被一群瘋狂的研究員圍著,做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實驗,他們沒有給他打任何麻醉劑,肌肉和骨頭被一次次劃開、打斷,觀看記錄它們愈合的情況。
??藍寶的身體突然抖了一下,他似乎聽見了從戎類似瀕死野獸的痛苦哀嚎,他的異常引起了郝斯年的注意,在寵的身體內猛烈衝撞了十幾下,撤了出來:“你怎麽了?”
??“我答應你,你放了他們。”藍寶澀聲說。
??郝斯年很滿意:“這才對嘛,聰明人到哪裏都受歡迎。你們,快滾出去。”
??那兩個寵剛才偷偷地看了幾眼藍寶,雖然有些好奇,但也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聞言快速離開了。
??“既然你答應了合作,那麽,先互相認識下,你叫什麽,我已經知道了,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本人姓郝,名斯年,他們都叫我韓少,你也可以叫我韓少,不過我更希望你能喊我斯年。”郝斯年說。
??那邊的從戎已經被開顱,大腦也被單獨取出來泡在營養液中,大腦一離開頭顱,肌肉骨頭的自動修複就停止了。
??封淵發現了寶藏一樣哈哈大笑:“妙!妙極!”
??一些細到肉眼幾乎無法分辨的細絲插入灰白色的大腦,連上傷痕累累的軀體,頭半個小時沒有任何變化,封淵眉頭擰成一字型,正要放棄的時候,軀體上的傷痕以緩慢的速度修複,實驗室內的研究員歡呼起來,紛紛來到封淵身邊說“恭喜”。
??封淵把帽子摘下,咧嘴大笑:“晚上開個慶功會。”
??他走到營養槽前癡迷地看了好一會,才偕同助手離開實驗室。
??空無一人的實驗室內,從戎閉著的眼睛赫然睜開,紅色重瞳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