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躺著也中槍

“軍隊的人?”

眾人的臉上終於浮現一抹驚慌的神色,他們雖然是這黔鎮的統治領導階級,說到底隻是一個小鎮的土鱉而已。根本抵抗不了軍隊的力量,上一次就是,幾乎以雷霆之勢將黔鎮鎮壓。

“讓他們進來吧,我們也準備好迎接。”張君陰沉著臉,臉上沒有任何波動。他也知道要是對方是一個鎮的戰隊,自己這一方可以抵抗。要是城市那所代表的意義不一樣,畢竟城市所配備的火力足以讓黔鎮死好幾遍。

“是,我這就去。”那驚慌失措的人稍微收斂一下自己的儀態,就從門退出。

門內的眾人沒有說話,隻有沉默,他們明白恐怕是為了上一次的事情,可惜,北真已經死去了。現在隻有讓如今黔鎮最高領導人張君上了。

想到這,離川帶有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原本還想拚一拚,現在算了。

“我出去吧,你們跟在我後麵。”張君沉聲道。

砰砰砰

數十人一下湧出門口,隻見外麵一片片銀燦燦的銀甲士兵,他們整齊的站列在一起,全身的氣勢猶如浪濤一般,全體匯聚成汪洋無盡的海水。後麵的隊長級都是暗武者,自然明白那些都是暗武者,足足數百人的暗武比黔強了不止多少個層次。

“你們誰是這黔鎮的最高領導人,趕快給我滾出來。我家將軍有話說。”中央一位大漢身披金戰甲,高聲大喊,仿佛獅吼,一聲悶雷般的炸響聲在周圍驟然響起。

所有的隊長級捕獵隊成員,紛紛把目光投向中央正緩緩踏出的張君,張君一臉正色,沒有絲毫畏懼。

走向前,悍不畏懼的說道:”我就是這黔鎮最高的領導人。”

黔鎮是以武力為主導的,雖然也有管理階級,如鎮長,可那是虛職。總隊長才是鎮內最高的領導人。所有的隊長知道這個瞞不過對方,所以也沒有打算隱瞞。

“就是你麽?”一道頗有威嚴的嘶啞聲音響起,從悍馬軍車內傳出。隨後一道人影從車內出來,全身的氣勢在下車的瞬間,便猶如潮水般,嘩啦啦的覆蓋在五百米之內,將級的強烈原力氣息早已經牢牢的控製著周圍。所有的人表情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好強的力量,這恐怕不是兵級內的實力就算是高階巔峰也沒有這麽強。”捕獵隊成員一下子,心裏就涼透了。武者之間的感應很強烈,麵對這種強力,他們知道根本掀不起一絲浪花。

“是”張君費勁的開口,說完後,全身一股汩汩的汗水順著自己的肩背往下流,一時間。整個後背後部濕透了。

“好弱的力量,難道這就是一個小鎮的水平,莫不是這樣,都能存活下來。”將軍略微皺眉,在他的感知下,這裏的人全部都是中階,在中階當中也算不上翹楚。心中也有一點失望之意。

“我問你,你們黔鎮不是有一個領導者叫作北真,他還認識一個團隊叫作什麽的?有李陽,張行雨,藍天……幾人在列。現在在不在?”將軍臉上下一股寒意湧動,全身的殺意在頃刻間,便迅速的壓製住前麵數人。

猶如大山壓在胸口,強烈的壓抑感令得張君幾人,臉上煞白跟紙一樣,沒有一絲血色,幾乎大腦沒有任何反應,立刻開口:“他們走了,北真總隊長也死了。”

“什麽”將軍一愣,他明白在自己的殺意壓製下,普通的中階武者根本沒有一絲反抗之力。往前一邁,大地寸寸裂開,數道巨大的裂縫向周圍蔓延,這場景恐怖之極。隻是數秒間,將軍便出現在張君旁邊。一雙手閃爍著綠螢螢的綠芒,正準備向張君的心髒抓去。

剛前進一半的時候,忽然察覺空中一絲原力波動,好奇的將注意力集中在離川身上,發現他臉龐帶有一絲艱難的笑容,心中也有起伏的波動。

“算了,看你小子,這麽高興。就決定是你了。”將軍略微有些不高興,這人在自己的殺意控製下,臉龐已經是雪白,卻依然想笑。雙手瞬間便出現在離川的胸口上。

“啊,為什麽是我,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啊。”離川粗狂的臉龐上湧出一股驚懼,可是沒有說完,一雙手就以前鑽入他的心髒。

從小出生,就愛欺負人……

七歲時,喜歡偷看隔壁的小女生洗澡……

十二歲時,學會了逃學……

……

將軍臉色都綠了,這人是什麽記憶,而且記憶層次裏麵這一部分占據很重要,難道這些都是很重要的事情麽,隨後一咬牙,便繼續搜索下。

我想讓張君死,這樣我就是總隊長了……

北真的朋友出發,往南方跑去……

北真死了,我好高興……

將軍看到這段的時候,嘴角掀起一抹弧度,終於找到他想找的了。瞬間便出手,那心髒直接捏爆,而將軍自己則大口吩咐:五百精英隊員跟自己出發,前往南方。“

“是”

“是”

所有的人一口同聲,聲勢滔天。

“我走了。”將軍縱身一跳,直接躍到數十米高,直接來到戰車邊,走進去。隨後,所有的軍隊嘩啦啦的轉身,對著更遠的地方走去。

目送他們走了之後,所有的黔鎮鎮民這才鬆懈下來。將級給予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他們根本沒有一絲反抗之邊。這時,張君譏諷的看著已經死去,正倒在地上的離川,他在剛才就注意,原本將軍是想對付自己的,可是眼前這個家夥倒是好,偏偏在這個時候,笑話自己。由此才引來自己的悲劇。

“將他埋了,我們繼續討論關於北真死亡的事情。”張君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情緒都收斂好後,便進入房屋內。

“我們知道。”十幾個的捕獵隊長都點點頭,有點同情的看著離川,紛紛歎了口氣,什麽叫天下掉餡餅了,正是躺著也中槍啊。

……

寬闊殘破的公路上,兩輛疾馳的越野車,彼此緩緩相靠。李陽正在上麵開車,可是忽然心中一凜,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湧上心頭。

全身的毛孔因為刺激,都乍起。

李陽喃喃道:“難道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