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姨今年四十多歲,有一兒兩女,每日天色蒙蒙亮時,她就得早早起床,來到倪婷婷的家中,給她щщш..lā

從貧民區步行到這一帶,大概需要走上整整一個小時的路程,自倪婷婷出生以後,她就一直照顧著這麽一家人。

保姆這種行業,在南都相當普遍,而且極為廉價。有時候做得不夠好,惹得雇主不開心,甚至一分錢都拿不到。

王阿姨的薪水在保姆當中算是比較高的,所以她很感謝倪婷婷,也感謝她的父母,給了她一份這麽好且一幹就是十幾年的工作。

她一般早晨六點準時到倪婷婷的家中,十幾年來都是風雨無阻,從未遲到或曠工過。

首先開始打掃衛生,直到倪婷婷起床洗漱時,她便開始準備早餐。

今日也如此,或者說,十幾年來都是如此。

此刻的王阿姨正在忙著拖地,隨後她聽到一聲開門聲響。

“倪小姐,今天怎麽起這麽早?”王阿姨臉上滿是笑容,在她印象中,倪婷婷平時至少要睡到七點半才會起床,因為學院的上課時間是八點。

而升到高年級後,倪婷婷更是沒有個**點都不會起床。

現在才七點還差幾分鍾,一般情況下,這個時候倪婷婷還在夢鄉。

“額,你好。”寧秋撓了撓頭發,心想這位應該就是倪婷婷所說的保姆阿姨了。

王阿姨正忙著拖地,根本沒有看到從房間裏走出來的人是誰,不過這個聲音,似乎有些不對勁。

“你……您好!早上好!”王阿姨也是嚇了一跳,當場愣在原地。

從門口的鞋子擺放來看,顯然除了倪婷婷以外,她的父母昨天也回來了。

一開始王阿姨還有些奇怪,為什麽還多了一雙男孩子的鞋,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姑爺?

寧秋也是尷尬,趕緊跑到衛生間準備洗漱,王阿姨也是機靈,立刻送來新的牙刷和毛巾。

至於倪婷婷,此時還在房間裏裝睡。

……

旭日東升,陽光照射大地,寒溫開始回暖。

王阿姨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早餐,此時倪婷婷與她的父母都起來了,寧秋尷尬地坐在客廳沙發上,拿了本書故裝鎮定。

“待會兒我爸媽問你話,你可別亂說,見我眼色行事。”倪婷婷忽然走到他身邊,低聲說道了一句。

“搞得跟什麽似的,咱倆不是清白的嗎?別這麽緊張!”寧秋一臉倘然自若的模樣。

倪婷婷也懶跟他解釋,看了一眼他手裏的那本書,在他小腿上一踢,道“白癡,拿反了。”

“……”

王阿姨沒有和他們一起吃早餐,這種主仆之間的基本禮貌她還是很清楚的。

雖然倪婷婷的父母不會介意,但王阿姨也堅決反對,按照她的話來說,就是主仆有別。

這是末世年代,公民的三六九等非常明確,尤其對於貧民來說,這種身份相當敏感。

“哇!王嫂今天廚性大發,搞這麽豐盛。”倪爸爸看了看餐桌上的食物,朝著正在客廳擦拭家具的王阿姨喊了一聲。

倪婷婷與寧秋聽了這話,臉上一紅。

寧秋還好一點,臉皮較厚,但再厚的臉皮也經不住倪爸爸這一擊“隔山打牛”。

倪媽媽忍不住偷笑,雙眼時不時地觀察寧秋的一舉一動,似乎在審視這個與女兒相處一夜的男生。

“吃啊,隨便吃,就當自己家。”倪爸爸對寧秋說道。

“哦,好的。”寧秋點了點頭。

他發誓,今天絕對是他這輩子活了最別扭的一天。

“小夥子叫什麽名字?”

看來審問開始,倪媽媽率先開口問道。

“我叫寧秋。”

“是京都寧家?”倪爸爸忽然一愣,問道。

“不是,我是恒城人。”寧秋連忙解釋。

“哦,恒城我去過,隻可惜……唉!”倪爸爸歎息道。

“那你父母?”

“別問這麽種問題。”倪爸爸白了一眼倪媽媽。

“我這不是想要確認嗎?”倪媽媽嘴裏嘀咕道。

寧秋聳了聳肩,事情都過去一年多了,他已經不怎麽在意,隻是每次想到自己的父母,多少有些難過。

“母親死了,父親下落不明。”寧秋說道。

“沒事沒事,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倪爸爸趕緊說道。

一旁正在喝著粥的倪婷婷突然被嗆,咳嗽好幾下,這才說道“爸,你神經病啊,什麽當自己家,他隻是我的一個普通同學。”

“閉嘴,吃你的飯,沒人和你說話。”不等倪爸爸說話,倪媽媽倒是先開口了,隨後又說道,“昨晚還說是朋友,今早又變同學了?”

倪婷婷一愣,心想我昨晚有說是朋友嗎?

接下來,倪爸爸和倪媽媽你一言我一句,搞得寧秋都跟畢業論答一樣,怎麽會這麽被動?

“器魂係?還是雙係覺醒者?小子厲害啊!”得知寧秋的實力後,倪爸媽大吃一驚。

“人家還是天啟學院最強學員呢。”倪婷婷不知為何說了一句。

“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我倪盛平的女兒,有眼光。”

“爸,媽!真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倪婷婷都快要哭了,她發現,自己的父母好像對寧秋特別滿意。

“孩子,學院那邊的公寓你就先退了吧,搬過來一起住,我和你阿姨平時都很少在家,你正好和婷婷有個照應,省得我們老不放心。”倪盛平說道。

此言一出,寧秋當場石化。

倪婷婷更是炸了鍋一樣,立刻站了起來。

“爸,你說什麽呀?我們倆真的隻是很單純很單純的同學關係。”倪婷婷說什麽也不可能讓寧秋搬過來。

這都不能叫引狼入室了,而是自己父母硬將她送到狼嘴裏。

“叔叔阿姨,你們真的誤會了,我和倪婷婷真的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我們昨晚真的是在探討某個問題。”寧秋也解釋道。

韓詩禹的事情沒有解決,寧秋現在絕對不能又和倪婷婷纏上,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明年的華夏新人王大賽,這要搬過來和倪婷婷一起住,得了,別修煉了,更別去想什麽華夏新人王大賽,有這麽一個童顏巨.乳在身邊,他估計立馬就要淪陷在那兩團肉球裏。

倪盛平一聽這話就不開心了,剛才還對寧秋好感暴增,這一下子就板起了個臉。

“爸,你等等我,我一定要將事情解釋清楚。”倪婷婷趕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跑回了房中。

寧秋知道她要做什麽,也覺得此事還是要說清楚比較好。

隨後,倪婷婷將魂書石板拿了出來,並且將昨晚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解釋了一遍。

倪爸媽都是覺醒者聯盟的工作人員,而且還不是那種普通員工,此時一見到魂書石板,立刻震驚了。

“胡鬧!魂書石板裏的東西是你們這倆小毛孩能夠窺視的嗎?不要命了?”倪盛平突然發火。

王阿姨一看事情不對,趕緊跑到衛生間裏,將門關上,將剛擦洗過的馬桶再清洗一遍。

有些事情是她不能亂聽的,也正是因為她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能在倪家一待這麽多年。

伺候覺醒者的家庭,和伺候普通人的家庭是不同的,尤其是有些話屬於機密,像她這種貧民一旦被聽到,覺醒者可以當場格殺。

“你們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試圖解開魂書石板的秘密,結果都精神崩潰而死。”倪媽媽也是一臉嚴肅地說道。

“盛平,將東西收好,下午我們一起回聯盟去。”

倪婷婷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兒,站在原地,不敢吱聲。

倪盛平不禁打量了寧秋幾眼,心想沒道理啊,他一個初級覺醒者,不僅差點窺視到了魂書石板的秘密,而且窺視之後,還跟個沒事的人一樣?

在他的了解中,那些凡是窺視了魂書石板的人,輕則喪失意誌,成為植物人,重則直接精神崩潰而死。

寧秋倒是沒想過這麽多,他之所以沒事,自然是因為胸前的那顆黑色珠子。

不過事情已經交代清楚了,那也就行了,至於這魂書石板到底是什麽東西,他沒有多大興趣。

“好了,此事到此為止,寧秋啊,你今天下午就搬過來住吧。”倪盛平說道。

“什麽?”倪婷婷大吃一驚,這不都解釋清楚了嗎?

他們不知道的是,今早倪盛平刻意到女兒房裏查房,結果目睹了兩人抱在一起的睡姿。

要說為什麽昨晚倪婷婷不鎖房門?

開玩笑,房門要是鎖了的話,那事情更加講不清楚。

而且,哪怕兩人昨晚真的沒有什麽,但這一晚過後,倪盛平就認定了寧秋這個女婿。

他覺得寧秋這麽優秀,以他的資質進入覺醒者聯盟是穩妥妥的。

加上他們夫妻倆又是覺醒者聯盟的職員,可以幫助寧秋在以後的事業道路上一帆風順。

當然,他們想讓自己的女兒過上衣食無憂,幸福開心的日子,所以倪盛平都想好了,等寧秋進入覺醒者聯盟後,幫他弄個文職做,這樣也就不用跑到城外去冒險了。

“寧秋,你和我閨女過了一夜,不說你們到底做沒做什麽,可這事如果被別人知道,那我家婷婷以後怎麽嫁人?”倪盛平將寧秋拉到一邊,開始做思想工作。

“我發誓我絕不亂說。”寧秋說道。

“那也不行,你怎麽可以這樣沒有責任心?難不成你覺得婷婷長得不夠漂亮?不符合你的口味?”

“那倒不是。”

倪婷婷雖然沒法與蔣靈那種絕色美女相比,可相比韓詩禹,還算是伯仲之間。

最終,倪盛平與寧秋長談了將近兩個多小時,連哄帶騙加威脅,最終寧秋隻能暫且先答應。

“初次見麵,我也沒準備東西,這枚水域戒指就當是見麵禮了。”說完,倪盛平直接將手上的一枚魂石戒指摘了下來,遞給寧秋。

“這……不太好吧。”

“別推辭了,收下吧。”

倪盛平將戒指塞入寧秋手裏,也不管他願不願意接受,便笑著離開了。

寧秋整個人都有些懵,這到底什麽跟什麽,自己昨晚和人家閨女睡了一覺,非但沒有被掃帚亂打出門,一大早起來反而還多了一枚魂石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