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試驗

似乎想到了什麽,葉元的臉上帶著一絲若有所悟的笑容,不過這笑容在別人看來卻是詭異的令人毛骨悚然。

走到一個混混麵前,葉元忽然一腳向著這混混的腰間踢去,砰地一聲悶響,這已經連慘叫都沒有力氣的混混忽然發出一聲殺豬一般的慘叫,轉瞬之間便飛了出去,直直的砸到牆壁之上跌落了下來,原本就已經被分筋錯骨手折磨的一點力氣都沒有的混混,此刻直接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忠義幫的混混頓時眼睛就紅了,一個個猛然站起身想要衝過來,喬二峰眼神一抖,眼中閃過一絲掙紮,卻趕忙大喝一聲:“都幹什麽!退下!”

忠義幫的混混一個個咬著牙低著頭退了下去,但是一個個都捏著拳頭強忍著怒火。

不過這些都沒有對葉元造成什麽影響,葉元走到那暈過去的混混身前,兩隻手起頭,在其四肢之上拿捏抖動了幾下,兩三個呼吸的時間便將其被卸掉的四肢接上,而後有在其腹部摸索了起來,幾個呼吸的時間,葉元便點了點頭。

暗道:“內出血,腸道有些破損,腰肋部有骨頭裂開,傷勢倒是不重,隻是內出血比較麻煩,嚴重了可能會致命。”

探查出這暈過去的混混的傷勢,葉元一掌按在其腹部,一縷生命真氣輸送了過去,操控著生命真氣不斷的在傷部流轉,其腹內的傷勢急速的恢複,裂開的骨頭也在一個呼吸的時間便恢複如初,甚至,這一縷生命真氣的效果遠遠不止如此,還將其身體內平時察覺不到的暗傷修複了一遍。

站起身,葉元便分出一縷意識到自己的下丹田之內,下丹田之內,一個乳白色的氣旋輕輕的旋轉,其內隱約能看出來有三縷生命真氣,此刻,這氣旋急速旋轉,一息之間,便有一縷生命真氣恢複了過來,可惜卻僅僅是如此,依然是原來的四屢生命真氣。

葉元輕輕皺了一下眉頭:“怎麽隻是恢複了剛才消耗的那一縷,不是隻要是治病救人消耗的,恢複了之後都會有回報的麽?”

喬二峰站的最近,將葉元的動作看的最清楚,甚至以喬二峰的修為甚至能看出來,葉元剛才那一腳的力道有二百斤左右,對付忠義幫這些最底層的馬仔,絕對一腳能將其踢個半死,但是僅僅看到葉元摸索了片刻,這原本看起來已經差不多快死掉的家夥竟然麵色紅潤,呼吸平緩,好得不能再好了。

不說喬二峰,就算是其他人都看的冷汗直冒,這種明明殺人的手段,現在似乎卻治好了人?這是什麽情況?

喬二峰眼神閃爍,他雖然天賦不佳,仙門無望,全憑借眼光和手段才坐上忠義幫的二幫主之位,見識自然不淺,最能明白葉元剛才幹了什麽。

“這葉館主必然已經催生出真氣,那麽實力最少已經超出了鍛體境九重,醫術更是已經超出了凡俗的水平,一個人的生死全在其一念之間,讓其死,一擊便可,讓其生,反掌直接便能將一個瀕死的人從死亡線拉回來,而且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實在是可怕之極!”

沒有多說什麽,雖然喬二峰也有些看出來葉元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醫術上的問題,正好以眼前的人做個試驗,但是看自己這三個基本都叫不出來名字的手下此刻的狀態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喬二峰自然不會多說話,況且,就算真的葉元要幹點別的什麽,喬二峰現在也鐵了心的全力配合。

“無怪乎葉館主有如此高的醫術,這種時候,心都在醫術的研究上,若是葉館主不想讓其死,想死恐怕都難!”

喬二峰心中不斷的轉悠著小心思,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自然不會真的為了三個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外圍成員跟一個高人死磕,正是因為認定了葉元本身心底善良隻是小懲大誡,這才會為了這三個家夥來賠禮道歉,最真實的目的,其實還是為了能近距離的觀察一下葉元,結個善緣,此刻,喬二峰便覺得,自己這一趟來的不虧,就算隻有葉元這醫術,也完全足夠了!

這種世界,人命賤不如狗,就算是朝廷,大多時候也隻是嘴上說說,做做樣子,保持民心相對的穩定,不說那些神出鬼沒高來高去的修士,就算是在忠義幫這種小城之內的幫派,受傷都是很平常的事情,每年都要死上不少人,若是結交了一個醫術高明的醫師,那麽生命一定程度上便有了保障,越是有權有勢,越是富甲天下的人,就越是怕死,雖然不盡然,但也至少能囊括九成九以上了。

葉元卻不知道喬二峰腦袋裏的小心思,他已經分別在三個人的身上試驗了一下,先將其打傷,然後再以生命真氣為其治療,然後連著三次,都是隻恢複了消耗掉的生命真氣,甚至恢複之後,生命真氣的總量比之之前有細微的缺失,原本四縷生命真氣,此刻卻有些勉強夠四縷。

“看來這生命真氣的修煉是取巧不得了,這其中應該有什麽我現在明白不了的玄奧,我自己打傷的人,我以生命真氣為其治療,恢複之後非但不會多出來一些,反而我的生命真氣的總量會微不可查的消耗一點點,這其中應該是有什麽特別的玄奧。”

試驗完,得出來結論之後,葉元便揮了揮手,對喬二峰道:“十天之後你再過來,診費一枚古銅錢!”

喬二峰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也不管耷拉著的左臂,躬身道:“多謝葉館主寬宏大量,我等退去了,不打擾葉館主休息了!”

給手下打了個眼色,喬二峰便帶著手下離開,而那兩個沒有昏過去的倒眉孩子此刻就恨爹媽沒多生兩條腿,他們可不像其他人一樣認為葉元剛才是給其另類的治療,而是清清楚楚的感覺的到葉元先將他們打傷,而後再不知道以什麽方法,頃刻之間便治療完全,這種生與死都完全不能自己掌控的事情實在太讓人毛骨悚然。

人都走完,葉元也沒有回自己房裏,而是繼續坐在大堂的坐診位上,手握一杆狼毫大筆,望了一眼大門之外,淡淡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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