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誰威脅誰
老頭惱羞成怒的走出了仙醫醫館,滿麵怒色,開始被那少年耍了一大通,這還沒完呢,就又被葉元耍了一大通,偏偏那少年他是自問不敢招惹,這家夥跟個刺蝟一般,錯了,是跟天雷子一樣,誰摸他一下就會被炸的粉身碎骨,而葉元,看起來修為低的一塌糊塗,但是老頭卻知道,葉元隻是輔修的生命真氣而已,根本不能依常理來判斷,而最近,就算是葉元平日裏一眼就能看的通透的生命真氣的修為,老頭也無法查看出來了,模糊不清,根本看不出深淺。
被這兩個都招惹不得的家夥耍了好半天,還是當著另外兩個人的麵,老頭都覺得沒臉見人了,心中的怒氣發泄不出來,隻能走出仙醫醫館,在外麵轉悠了起來。
而老頭惱羞成怒的走遠,仙醫醫館數裏之外的地方,才有一個石頭忽然動了一下,石頭忽然消失不見,一個人影出現在原地,看著滿臉怒色的老頭遠去,才迅速的取出一個玉牌,以真元在上麵書寫道:“其中一個高手已經含怒遠去,計劃完成。”
這兩天,仙醫醫館的生意,忽然好了起來,許多受傷的修士都來仙醫醫館,幾乎從正午開始接待病患之後,就讓葉元一直忙到一個時辰結束,來排隊的修士都無法醫治完,到最後實在沒辦法,就隻能給一些受傷比較重的修士治療。
如此連著三天的時間,這來看病的修士才少了一些。而老頭似乎是真的生氣了,似乎覺得這臉麵丟大發了,連著三天都沒有回來了。
過完一天一個時辰的治療時間,長孫無忌關閉了仙醫醫館的大門,麵帶憂色,道:“主上,這三日忽然來了真多病患。恐怕就是被人派來探查虛實的,就真的任由這些人來麽?”
葉元卻不甚在意,道:“我開醫館。就不會拒絕病人,這些人還達不到讓我在意的程度,他們不就是想來窺伺一下那少年是不是真的死了麽?那就讓他們看好了。那少年的確是死了,誰看,這少年都是死了!”
長孫無忌雖然明白葉元不會走這麽一步糊塗棋,但是這幾天下來,那少年體內的生機都已經消散,就如同一具冰冷的屍體一般,再無一點活著的跡象,就算是葉元說了這少年沒有死,長孫無忌每次看到那少年,卻都會生出一種這少年已經死了的感覺。心中也不由的生出一種擔憂。
忽然,葉元眼神一動,道:“長孫,這裏沒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長孫無忌退下。葉元才走向旁邊的一個小屋之中,那少年的屍體此刻就放在這小屋之內。
葉元踏步走入其中,走到這少年旁邊,喃喃自語:“小子,這都三天的時間了,你那師傅竟然還沒有出現。看來是一點都不疼愛你了,要我說啊,估計有沒有你,都是一個樣子,你死的真冤啊。”
“小子,看你呆呆傻傻的樣子,你真以為你有什麽大本事麽,不是,是別人都怕你師傅,你若是偷到了一些有高手的勢力之中,爆出這名字還有人會知道,會給你師傅三分薄麵,但是你若是偷到一些不大不小卻正好能弄死你的人身上,誰知道你師父是哪根蔥,是臭的還是酸的,所以,下輩子長個心眼,別亂認師父……”
“哎,聽說千機盜聖每一次出現都是換了一張麵孔,就是不知道修煉的什麽功法,怎麽改變的,你賴好也算是千機盜聖的弟子,應該學了他換臉的本事了,我就剖開你的腦袋看看,你平日裏換臉到時候都用到了那些經脈,若是實在不行,直接將你的臉趴下來,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用上了……”
說著,葉元便伸手一番,手中出現了一柄沒有一絲光線反射出來的漆黑小刀,向著這少年的麵頰根部剖去,一瞬間,就有一道一尺長的口子出現在這少年的臉頰根部,一絲絲暗紅色的血液緩緩的滲透了出來。
正在此時,葉元的身形忽然消失不見,光線似乎扭曲了一下,瞬間出現在這少年的另外一麵,而葉元原本站立的地方,卻有一個胡子邋遢的老者毫無征兆的出現在那裏,其雙手之上充滿了老繭,上麵還有一些帶著水的泥巴,一身寬大的麻質汗衫,雙腿卷到膝蓋之上,叫上也沾滿了泥巴。
而其渾身上下都帶著一種鄉下老實巴交的農戶的氣息,眼神、氣質,都沒有一絲的破綻,周身也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修士氣息,若不是那種強烈的危險感覺不斷的震動著葉元的靈魂,葉元都無法看出來這老漢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也無法看出來這老漢竟然是一個超級高手!
看其樣子,明顯的是剛才還在田間勞作,瞬間出現在這裏。
老漢一出現,眼睛瞅了葉元一眼,道:“儒門六藝裏的書,無形幻影,普天之下,能將儒門六藝之書裏的術法修煉到這種地步的,隻有一千五百年前被秦嬴封印的長孫無忌,長孫,你出來吧。”
老漢話音一落,長孫無忌便從外麵走了進來。
長孫無忌看著這老漢,一拱手,道:“見過千機前輩。”
老漢瞥了一眼長孫無忌,道:“奪舍的功法倒是奇特。”
而後這老漢便直接走到那少年跟前,伸手在這少年麵部之上一揮,沒有一絲天地元氣的波動,但是似乎天地之間隱約有一股子力量被其觸動了一般,一股子無形無質,根本感應不到,卻偏偏能讓人感覺到威壓的力量隨之出現。
瞬間,葉元心神一震,毫不猶豫地便施展出覺曉之瞳,看其沒有什麽變化的雙眼變得更加的漆黑,深邃的好似深淵一般,似乎就算是整個天地都填進去都填不滿這個深淵一般。
覺曉之瞳一現,眼前的畫麵便統統消失不見,隻有一道道條紋和紋路出現在天地之間,眼前的小屋消失不見,隻有一些直接窺伺出那些禁製根本的線條,那木床之上,那少年也消失不見,化為一條簡陋的死線構建出一個火柴人一般的樣子,隻有其腦海的位置,還有一道道在這個隻有線條和紋路的世界之外的巫文,數十個巫文飄**在其中,巫文中央,有一個光點被束縛在其中。
而再看向眼前的老漢,卻似乎是這個世界之中唯一一個有色彩的東西,數十道線條和紋路構建出一個人形,佇立在葉元身前,乃是覺曉之瞳看到的世界之中,線條和紋路最為密集的地方,而其一隻手撫過這少年的腦袋,便見到有好幾個線條忽然扭曲幻化消失,化為一個個符文沒入到其腦海之中,直接向著葉元的巫文衝擊而去。
但是這些線條和其所化的符文卻直接穿過那數十個巫文團,好似和這巫文構建成的封印根本不在一個世界一般,對那巫文沒有絲毫的影響。
葉元心中生出一種濃烈之極的渴望,動一下那線條和紋路!
但是不等葉元動手,便看到那老漢所化的密集的線條和紋路同時向著自己壓來,而靈魂之中也是一陣空虛傳來,覺曉之瞳的狀態瞬間消散。
身形微微一晃,眼前的畫麵便重新恢複那鳥語花香色彩斑斕的世界,而那老漢卻看著葉元,似乎第一次看到葉元一般,半晌之後,才輕歎一聲道:“看走眼了,一千八百年,又看走眼了一次。”
葉元閉著雙眼,幾個呼吸之後,那劇烈消耗掉的靈魂之力便被補全了回來,重新睜開雙眼,看著這雙手還滿是泥巴的老漢,道:“千機前輩,久仰了。”
老漢不否認,也不承認,直接道:“解開我徒弟的封印,我不追究這件事。”
葉元輕輕搖了搖頭,道:“千機前輩,明人不說暗話,你也不用試探了,咱們直接說正題吧,這小子到大秦的皇宮之中偷東西,被人逮著了,騙他到我這裏偷東西,不客氣的說,你徒弟禁製之道的水平的確是遠超同輩之人,甚至可以與老一輩之中的一些佼佼者比較,可惜,若是來我這裏偷東西,除了被打死這一條路之外,別無其他可能。”
老漢不說話,眼神閃動了一下,道:“繼續。”
葉元繼續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不管你徒弟是被誰慫恿的,來我這裏偷東西,那麽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現在明說了,前輩幫我取一個東西,我解開你徒弟的封印,從此可不相欠。”
老漢從腰間取下一個旱煙袋,啪嗒啪嗒的抽了起來,半晌才道:“好!地點?東西?”
葉元對長孫無忌點了點頭,長孫無忌便取出一個海螺,不知道以什麽方法催動了一下,這海螺之上便流過一絲奇異的氣息,一閃而逝,長孫無忌便重新將那海螺收了起來。
葉元這才道:“大秦皇宮,有這種氣息的東西。”
老漢立刻,道:“不去,你還有一次機會,將我徒弟的封印解開。”
葉元輕笑一聲,道:“前輩,葉某真的無意跟你作對,不過,不客氣的說,前輩想要殺葉某,可不是那麽容易,而相反,若是葉某若是想殺這傻小子,卻是一念之間,如同扯斷一根細線一般簡單。”
說道前麵,老漢還沒有多大變化,但是最後一句一出,老漢的麵色瞬間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