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布局(四)
一秒記住,
就在這個時候,地牢的門傳來一陣鐵鏈的響動聲。門外來了兩個人,一個是黃敘,另外一個就是張思。
郭淮看到張思,當下眼睛一亮,他突然間覺得這個張思或者還有些利用價值,馬上冷笑地說道:“柿子,你背叛了組織,小心你的父母妻兒。”
張思哼笑了一聲,然後說道:“我妻兒如何,還輪不到你這個階下之囚來關心。”
“嘿嘿,狗就是狗,換了一個主人,馬上就不認人了。”郭淮冷笑地說道。
“是嗎?”張思一聽馬上反唇相譏道,“總比有的人,為了一隻破鞋身陷牢籠,而不自知的好吧!嘿嘿……河豚,你這隻破鞋果然還不錯,不如借兄弟我穿幾天,或者穿得舒服了,替你收了這隻破鞋還不一定呢!”
“無恥小人!”貂蟬忍不住罵道,她說著恨恨地看向張思。然後說道,“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嘿嘿,美人,連董卓這老頭子,你都讓上,一看你就知道是喜歡男人的。放心,哥等一下就讓你欲仙欲醉!”張思怪笑一聲看向貂蟬說道。他說完了之後,就要對貂蟬動手動腳,卻被旁邊的黃敘拉開了。
開始黃敘冷冷地看著這三個人狗咬狗,如今看到張思這副嘴臉,心裏也生不出厭惡,若不是軍師有命,要利用這個家夥,自己還真的想要一刀將這個家夥劈了。罷了,如今也隻能忍一忍了。
“張思,別忘記了,我們來這裏可是做正事的。”黃敘提醒道。“你若是隻顧得玩女人,休怪我把你玩女人的東西給割掉。”
張思聽到黃敘冰冷的話語,當下嚇得臉色一凝,然後陪著笑臉說道:“嘿嘿,黃將軍說得極是,極是。”
“河豚,你若是想要你的女人活著,等一下,黃將軍問什麽,你最好老老實實回答。否則……嘿嘿。兄弟我也幫不了你。”張思故作正經看向郭淮說道。
黃敘看著郭淮問道:“是什麽人指使你來行刺軍師的?是曹操?袁紹?”
郭淮聽了之後,哈哈地笑起來,然後看向黃敘,哼笑道:“我說是周瑜,你們信?是周瑜想要當劉備帳下第一人,因此想要殺了嚴新,要當劉備帳下第一人,想要圖謀江東之地。”郭淮說完了之後,很認真地看著黃敘說道:“我都說了,你信嗎?”
黃敘聽了之後,冷笑地看向郭淮,然後說道:“對待像你這樣嘴硬的人,我自然有辦法讓你開口說話的。”他說著就從旁邊拿出一根皮鞭,狠狠地就對左右的士兵說道:“去把貂蟬給我弄出來。”
左右的士兵聽了之後,點頭馬上走到牢裏,每一個人夾著貂蟬一隻手,就把貂蟬從牢裏架了出來了,綁到了木樁上,一個十字形的木樁,一時間貂蟬被綁得動彈不得,可是倔強的她一聲不吭。狠狠地看著黃敘。
“黃敘,你如果是一個男人,你就放了她!有什麽就衝我來。”郭淮當下忍不住大聲叫道。他很害怕看到黃敘對貂蟬用刑。
“男人?你不是男人?你是男人的話,就該把是誰派你來行刺軍師告訴我,而不是逼著我對你的女人用刑,這才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黃敘哼笑了一聲說道。黃敘說完了之後,一鞭子抽在了貂蟬的身上,黃敘下手並沒有留情,因為在他看來,這個女人根本不值得他留情,一鞭子下去她的身上留著一道猩紅的鞭痕了,而貂蟬咬緊了牙齒,一聲不吭地把頭轉到了一邊。
“你住手!”郭淮終於忍不住了,他當下馬上說道,“我說,我說是誰派我們來行刺的!你不許再對她用刑。”
黃敘聽了之後,有些遺憾地說道:“這鞭撻美人的酷刑,我還沒玩夠呢!你先不要招供,等我玩夠了,你再招供!”
黃敘說著又給貂蟬一鞭子,接著又一口氣連續抽了十來鞭子,沒幾下,就把貂蟬身上穿著的黑色的夜行衣抽得破破爛爛了。
“住手!住手!住手……住手……”郭淮整個人陷入了崩潰當中,他當下瘋狂地搖著鐵籠子,如同一隻獅子被困在籠中,急於要出來一般,他陷入了瘋狂當中,他邊搖著籠子,邊大聲地叫道。
黃敘住手了。他發現貂蟬的額頭都是汗水,不由嘖嘖地怪笑,然後說道:“貂蟬,果然是天下第一美女……我見尤憐,可惜啊,你的相好,連呂布都比不上,嘖嘖,你看看,你都這樣了,他還未必肯說實話呢!”
貂蟬因為忍痛,咬緊了牙關,一時間把嘴唇也咬出血來了,當黃敘抓住她的頭發看著她的時候,她吐了黃敘一口血,然後罵道:“卑鄙!”
“卑鄙!罵得好,這卑鄙兩個字,在下還真的當不得呢!貂蟬,這世界上,能當得了卑鄙兩個字就你一個人呢!”黃敘當下把臉上的血跡擦幹淨後,哼笑了一聲說道,“當初是誰用美人計勾得董卓和呂布父子反目成仇的?還是誰在軍師好心收留了她,她反而綁架軍師的妻兒。想要謀害軍師的?這卑鄙兩個字……你若居第二,絕對沒有人敢居第一。”
“看來,你的嘴很很硬!張思,你不是很像做運動嗎?”黃敘說道,看向了旁邊的張思,一副很怪異的笑容,“這貂蟬雖然已經過了雙十年華,可是風韻猶存,這地牢裏的兄弟,也很少碰女人了,我們軍營裏也很少有這樣的女兒……”
黃敘說完這話。心裏都覺得惡心,這八荒也真是的,竟然教自己這樣行刑逼供,若是讓和他相熟的人看到了,還以為自己真是一個色中惡魔不成。
“黃敘!”郭淮當下忍不住了,大聲說道,“你夠了吧!我說實話,你不要再對一個弱質女流威逼恐嚇了。”
“你最好說實話。否則我說得到做得到。”黃敘說道。
在戰場上,女人就如同馬匹一樣,都屬於戰利品,戰勝的一方有權利處置對方的女人。如今貂蟬就是一個戰利品,黃敘有權利如何處置貂蟬。
“是袁紹,我是袁紹派來的人!”郭淮說道。他說完這話,心裏已經覺得完蛋了,看來自己今後要麵對很多的人追殺了。
張思聽完了這話後,當下不由冷眼看向了郭淮,然後嘴角浮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
“袁紹?”黃敘聽了之後,當下說道,“有什麽憑據?”
“我的肩膀上有一個記號,是我們組織的。我們的組織叫鬼門。”郭淮說著一把將自己身上的肩膀的一副扯去,露出了鬼門的印記,然後苦笑地黃敘說道,“鬼門所在地,在河內,河內如今是袁紹的地盤,我們為袁紹做事情!如今我泄露了鬼門的秘密,終生要被鬼門追殺了。”
“袁紹……”聽了郭淮的話後,黃敘點了點頭,突然間他想到了什麽,看向郭淮說道:“鬼門的門主是誰?”
“不知道。”郭淮說道。
“河豚,你現在還想有所保留嗎?”黃敘冷笑地說道,“別忘了,你的女人,還在我的手上。”
“不是我想有所保留,是我確實不知道。我隻是鬼門的其中一個殺手,根本沒有見過門主的真正麵目,門主一直以鬼麵具示人。沒人見過他的真麵目,不過我曾經偷偷跟蹤過門主,雖然還弄不明白門主的真正身份,可是可以確定的是,鬼門和河內司馬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司馬家的家主,有可能就是鬼門的門主。”
“很好!”黃敘聽了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
“張思,你對此有什麽補充嗎?”黃敘突然間看向旁邊的張思問道。
張思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小人隻是組織下的一個小小的探子,莫說見過門主了,就是見像河豚這樣的殺手也是難得一見的。平日裏,都是他們來聯係小人,小人從未又機會接觸他們。”
“很好,既然如此,留著你也沒有什麽用了。”黃敘說完,一揮刀,隨著一道血柱子噴湧,咕嚕一聲,一個人頭從張思的脖子上掉了下來。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別以為軍師不知道,你是假投誠,嗬嗬,今天早上的時候,還偷偷地把消息寫在一個小竹筒裏,偷偷投入水中,解釋你假投誠的事情。對待你這樣的人,軍師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了。”黃敘說完之後冷笑地看向旁邊的郭淮,很顯然,他這招叫做殺雞儆猴。
該死的,還想讓他救自己出去呢!如今看來,這個計劃是行不通了。
“河豚,你就乖乖呆在這裏吧!”黃敘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陸遜從外麵走了進來,他一進來看到地上的血跡和人頭,不由皺眉頭,然後說道:“靈風,你下手真是快。軍師還想讓我告訴你,讓你繼續留著這個張思,好讓他給那個組織送去情報,說河豚背叛了,讓河豚無法容於組織。”
“不早說,我剛剛下手了。”黃敘聽了之後,由地聳了聳肩膀說道,“那現在怎麽辦?他都死了。”
“算了,既然都死了,那就讓軍師想辦法吧!這個貂蟬,先讓人押到別的地方關押。”陸遜說道。
“你們要把秀兒押到哪裏去?”
“這貂蟬養好了,再送給曹操,那可是一個很好的禮物,我們軍師知道曹操最喜歡別人家的媳婦了,所以……這貂蟬自然有妙用!”陸遜當下嘿嘿地笑著看向郭淮說道。
“嚴新,你這個卑鄙小人!”郭淮大聲罵道。
在江夏暗潮洶湧的同時,荊州並不平靜。
這是一個非常安靜的小莊園,從莊園地處襄陽城偏僻角落,莊園門油漆因為年代的久遠脫落得斑駁如繁星,便可以看出這個莊園的主人是一個十分喜歡安靜的人。
莊園裏,一個身上裹著一件披風的六十有餘的老人睡在在一張躺椅,眯著眼睛在曬太陽。他的樣子,讓人感覺到他如同一隻慵懶的貓。
“子柔,你倒是愜意得很啊。”一個五十有餘的中年男人從院子外走進來,進門便看到院子裏的老人證悠閑曬著太陽,忍不住說道。
“嗬嗬,尚書大人,難得的太陽……老夫再不曬曬,隻怕肚子裏的書都要發黴了。”老人坐了起來,半開玩笑地看向來人說道。
來人見狀無奈地笑了,他歎氣說道:“子柔,也隻有你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那林若已經到襄陽七天了,我們什麽時候見見他?這幾天蔡家對林若那可是熱情備至。聽說,蔡諷那老兒,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個女子長得和雲公主有幾分相像,送給林若。我們在這樣按兵不動的話,就要陷入被動了。”
“怎麽?異度,你如今就開始安奈不住了嗎?”老人輕笑道。從他輕鬆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十分的自信,因為他相信,若林若是一個聰明人,一定會找到蒯家的。
在荊州,不隻有蔡家一家能夠隻手遮天,還有蒯家。若是蒯家不點頭,那麽荊州一半以上的世家都不敢點頭。到時候,就算是他林若用強硬的手段拿下了荊州,也隻是得了荊州的土地,荊州那些世家必定會搬離。
他林若隻怕不隻是為了荊州這點土地而來的吧!
“大哥,你就別賣關子了,你打算怎麽做?曹操如今隻怕是指望不上了,他北麵的袁紹已經收拾完了公孫瓚,如今兵強馬壯,虎視眈眈看著黃河以南。”蒯越忍不住說道。
“未必,我聽聞袁紹攻打公孫瓚損失也很大。此刻他故意屯兵於官渡,做出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不過是起恐嚇曹操的作用,未必真敢進兵。”蒯良搖了搖頭說道。他很清楚這個袁本初是什麽樣的人。
“大哥,就算袁紹未必真敢進兵,可是曹操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派兵攻打我們荊州吧!我聽人說,袁紹和劉備悄悄結盟了。”蒯越當下說道。他們蒯家的生意也是遍布天下的,眼線自然也不少。
“哼,劉大耳不過是聽了嚴新的建議,讓鄭玄寫信給袁紹,勸袁紹替天行道剿滅曹操。嚴新的建議確實不錯,若是此刻袁紹出兵討伐曹操,不僅順應民心,還順應天意。不過,袁本初這個人……嗬嗬,婦人之仁,我聽說他小兒子生病了,而且病得很厲害,袁本初隻怕會以小兒子病重為由,不肯出兵,隻會屯兵於官渡口觀望。”蒯良摸著他那把山羊胡子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