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律師和心腹

李昆出來,就接到了王炎的電話,他的聲音有點興奮:“喂,帶血毛巾和浴衣結果已經出來了,我們找到了要找的東西。

“真的?是浴衣還是毛巾?”

“都有,一條毛巾還有一件男式浴衣都化驗出了左吉林的血樣。”

“男式浴衣?”

“對,大號的,技術科的現在經過細密檢查,還提取了上麵的一點毛發組織,紐扣上的指紋也提取了一枚,看來,案子偵破在即了。”

“太好了,可是,參照對象……”

“龍隊要我打電話給你的,讓你去提取一下朱禹丞的血樣,要做DNA化驗的。”

“我明白了。”

龍傑接到王炎電話的時候,正在左吉林的律師王碩的辦公室談話。

他囑咐了王炎給李昆打電話,並要求他們一有結果馬上匯報。

王碩是個四十多歲的,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一身合體的西裝,形象幹練。

龍傑掛了電話:“我們接著談。王律師。你說左吉林從來沒想到過立遺囑嗎?”

王碩點頭:“是。我其實建議過他。不過。被他頂了回去。他說他才剛三十來歲。正是壯年。提這個晦氣。”“那麽。他地財產會是如何處理?”

“他沒結婚。家鄉地父母還都在。應該是給父母繼承地。”

“他公司地財務狀況如何?”

“不錯。一直是盈利地。左吉林是個精明地生意人。”

王律師又搖搖頭:“真是可惜了。”

“他有沒有未清理的債權債務關係?”

王碩搖頭:“我看上個月他們公司地財務報表,表上是幹幹淨淨的,應收應付賬款都很清晰。都是正當的公司行為,他們公司在管理上還是比較規範和嚴格的。\\\\”

“那他個人呢?有沒有私人財產上的糾紛,或是債務,或是其它地情況?”

“私人財產?他有三套房子,都在他自己名下。他的存款我不是很清楚,我知道他也有個證券賬戶,我今天跟他家人聯係上了,正打算去銀行和證券公司調查一下,給他家人該過戶過戶,該折現折現。”

龍傑給他一張名片:“請你到時候將最終的調查結果和處理結果,給我說一下。”

王碩雙手接過:“好。好,沒問題。”

“對了,王律師,你跟他合作多長時間了?”

“有三年多了,自他公司成立不久,我就擔任了他的律師顧問----其實主要是他公司的律師顧問,負責處理的主要是一些公司糾紛什麽的。”

“你們是怎麽認識地?”

“朋友介紹的。我是林老板洗浴城的律師。是他介紹的。”

“林晚榮嗎?”

“對,林老板跟左吉林認識很早了,大概在左吉林開海鮮店的時候就認識了吧。”

龍傑看著他:“那他們認識這麽久,一定是很要好的朋友了吧?”

王碩點頭笑了一下:“當然,當然,左吉林喜歡去林晚榮洗浴城捧場,兩個兒經常見麵。”

他表情如常,眼睛裏卻閃過了一絲異樣。

不過。龍傑知道他這樣的律師。跟警方打交道,涉及到自己客戶地事。總是慎言慎行,左吉林雖然死了。林晚榮還是個大客戶了,他當然不會透露自己當事人地**----追問律師是沒用的。

龍傑站起來,又跟王碩握了握手,囑咐他今天去銀行和證券公司後打電話給他。

“是,我明白,人命關天,我會積極配合警方調查的。”王碩畢恭畢敬地說。

左吉林的公司已經暫時放假了,等待審計公司核查資產,拍賣後由新的老板接手。

財務經理是左吉林的遠房親戚,左城建,三十歲,是財大的畢業生,跟左吉林公司做事已經二年了,是他的心腹。

他個子不高,體形削瘦,人看上去比較本分。

左城建坐在龍傑對麵,神情很不安,一直皺眉歎氣,不過,倒不是為了左吉林地死亡:“公司不知會讓誰接手,我是沒錢,我要有錢會買下這個公司,公司效益其實是很不錯地----唉,公司換了老板,看來我也得換工作了。”

“你跟左吉林是什麽親戚?”

“他算是我遠房堂哥,我本來不在這個城市工作的,是我地堂叔堂嬸給我介紹,說堂哥這裏沒可靠的人,讓我來幫他----堂哥待我確實不錯,來了就給來我做財務經理了,薪水比我以前高不少,還安排了宿舍……可現在,唉!”

“左吉林地公司會走拍賣程序嗎?”

左城建搖搖頭:“不知道哇,堂哥家裏就他一個,也沒一個兄弟姐妹什麽的,不然,最好是家裏人接手最好了----我堂叔堂嬸不想再做公司了,要核查清楚公司財產,要麽解散,要麽拍賣,還沒定下來。”

“你是公司財務經理,應該最清楚公司的財務狀況了,公司賬麵怎麽樣?”

左城建:“現金有七百多萬,還有好幾筆大額的應收款,現在已經封賬了。”

“大額支出最近有嗎?”

“就是些貨款支出,其它沒的。”

“除了公司賬戶,他個人賬戶你清楚嗎?”

“我知道,堂哥也炒股,去年他從公司抽了大概二百多萬投股市去了,他手頭其它的存款我不知道,不過,也許並不多。他在公司有一張工資卡的,我按月給他打款,每個月二萬元,他都花不完,他那個卡裏積了有七八萬呢。”

“那他個人最近有沒大額支出?”

左城建:“嗯,是,他買了個戒指,鑽戒,花了七萬塊,不知算不算你說的大額支出。”

“鑽戒?什麽時候買的?”

“就在上個星期吧,堂哥一直很節省的,從來不買這些東西,他喜歡女人,不過,最多給現金,每次也不多,他讓她們自己花去……”

“這個鑽戒是給誰買的?”

“我不知道,我知道是堂哥劃卡買的,他當時還擔心他卡裏錢不夠,讓我去銀不過行查問了下他卡的餘額,他還一直嘟囔著,說一個那麽小的玩意兒都那麽貴,跟搶錢似的,可又不能不

“不能不買?是什麽意思?”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就是這麽嘟囔的。我想,也許是什麽女人讓他買的吧……不過,那得是他非常非常喜歡的女人……”

“現在鑽戒呢?”

“哦,已經送出去了,就在他出事的前一天吧,他要我給他找個精致點的包裝盒子裝鑽戒。”

“他沒有秘書嗎?為什麽會給你做?”

“堂哥對財務錢款很當心,他才不會把這麽貴重的東西交給秘書包裝,隻有我這樣的自己人才信得過。”左城建用略帶驕傲的口吻說。

“是案發前一天嗎?”

“是,沒錯,就是那天包裝好的,後來就不見了----我知道他原本放在他公司休息室的保險櫃中的。”

“保險櫃你有鑰匙?”

“嗯,他會放些現金,如果急用的話,會吩咐我去取的。不過,堂哥一直很有數,保險櫃不會放太多東西的。”

“我現在能看一下他的保險箱嗎?”

“行,不過,已經被王律師貼了封條,要等我堂叔----就是老板的父親來了才處理呢。”

“沒關係,律師的封條屬於民間行為,對我是無效的。”龍傑淡淡地。

周二好!我要對自己要求再嚴格一點兒,爭取多寫點字,給親們多更新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