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藍天連血姬也殺了,這一點讓龍雪吟有些難以接受,但她卻還是跟著祈藍天一路走去,即便知道接下來,可能還會有讓自己難以接受的事情出現,可她還是跟了去。
然而,風嶺這邊,卻在尋找三魄無果,再次回到了仙界,尋求各路仙人幫助。最終還是老君掐指一算,道:“跌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風嶺一聽,頓時四下張望,卻未見半個身影,這哪裏不費工夫啊。於是轉而道:“你有話就直說吧,這關乎雪吟能否複活之事,過了今晚亥時,雪吟就再也回不來了。”
老君搖搖頭,“非也,非也,她若不想回,任你千般法力,也難以挽回。”
言罷,老君揚了揚拂塵,絕塵而去。留下一臉茫然不解的風嶺愣在原地。
半晌之後,風嶺深吸口氣,現在已經不能再耽擱了,就算無處可尋,那也總強過坐以待斃。
就在準備再去尋之時,武雲匆忙追了過來,道:“稟將軍,有一人身獅頭的怪物殺上南天門,估計將士們已經快支撐不了了。”
風嶺猛然轉身,斥道:“不好。”然後快速向南天門奔去。
到了南天門之時,這裏已經不見了重兵把守,而是一眾死屍躺在了大門前。風嶺大驚的向追尋而去,心想隻要快點攔住他,免得驚擾了眾仙將。導致一些無法挽回的惡果。
終於在回程的路中,風嶺發現了祈藍天,“祈藍天!!祈藍天。”同,風嶺叫著,可是他卻沒有回應,風嶺頓悟,他是忘了自己是誰,又怎麽知道祈藍是誰呢。
可他去的方向,風嶺驚訝的發現,那是前往承仙殿的路,他為什麽要去那裏,雖然那裏已然是一遍廢墟,可是對他與祈藍天而言,那裏都有回憶,這麽說來,在他心底還是有某種潛在的意識嗎?
正想著,他卻已經推門而入,而攔在他麵前的幾名小仙兵,也被他一掌揮出了幾丈之外,即便是不死,估計也是重傷吧,可是他現在卻管不了那些了。現在他要阻止更多的傷亡,那就得麵對他。
於是風嶺也步入了承仙殿,在途徑門口之時,一股微風揚起,他聞到了一抹熟悉的香氣。但此時的失控的祈藍天卻已經走向了內殿。
“祈藍天。”風嶺奔了上去,攔在了他的麵前。“你不能上仙界的你知不知道。”
風嶺瞪視著祈藍天,雖然知道他可能並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麽,可他還是要說。
祈藍天側著頭,並未看著風嶺,而是越過他,看著他的身後,最後索性伸出利爪將他抓去,始料不及的風嶺,就這麽被他抓著,最後再被甩了出去,不過好在他有禦風之術,得以緩衝,才未被甩倒在地,倒是祈藍天,卻好似什麽也沒發生似的,徑直朝內殿走去。
而站在門口,看著祈藍天抓向風嶺之時,龍雪吟還是嚇得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不過好在隻是虛驚一場,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這兒,隻是純粹的來看看,並沒有任何的殺戮之意。
而風嶺似乎也是明白了這一點,隻好靜靜的等著他,等著
他看完,然後再自行離開,因為他還有重要的事要辦。
然而此時,承仙殿外,卻被重兵給重重包圍了,他們肯定是聽聞了祈藍天來了這兒,所以想要將他一舉拿下。但是風嶺知道,這不太可能。這天帝怎麽就不考慮考慮呢,這不是讓眾士兵前來送死的吧?
“風嶺將軍。”天篷上前恭敬道,“天帝命我等前來捉拿天魔。”
風嶺白了眼天篷,道:“什麽天魔,他隻不過暫時被魔性控製,隻要你們不動他,他不會傷人的。”
“可是他已經在凡間傷了太多人,已經引起百姓公憤了。”天篷好意的提醒著這位與祈藍天說著好話的風嶺。
風嶺自知一切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多說亦無益,隻好道:“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天篷無力聳聳肩,道:“我也知道啊,可是天命不可違,天帝下的命令,我等就是死也隻有服從啊。”
“那天篷將軍可否等等再說。”
天篷點了點頭,此事交由風嶺的確再好不過 ,否則自己帶著一幹士兵恐怕還未近身,就已經粉身碎骨了。
大概等了一柱香的工夫,祈藍天緩緩從殿內走出,而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天篷,一方麵是天帝的命令,一方麵卻是麵對如此強勁的祈藍天。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了。
最終在祈藍天就要臨近自己之時,他還是下令道:“圍攻。”
四麵而來的天兵,將祈藍天團團圍住,然而祈藍天的腳步卻並沒有因此而停下,而是就這麽徑直的走著,絲毫沒有在意周邊的事物,似沉浸在某種思緒裏,想著什麽。
這等機會,天篷又豈能錯過,於是向圍在周圍的神箭手一招手,箭手領會的紛紛放箭。不知道是箭手能力太弱還是這些箭支太不經事,箭支一接近他的身體便被折了回去,或者落在了地上。
“給我上……”天篷直接命令著,現在不出手,更待何時,既然射不死,那就直接上了。
團團圍住的兵將們,開始向祈藍天縮小包圍圈,雖然士兵們個個臉上都有著驚恐之時,但對眼前的人卻有著除之而後快的感覺。
當第一刀砍在他的肩膀上時,鮮紅的血也隨之蜿蜒而下,或者是感覺到了疼痛,他皺了皺,緩緩的回頭看著這個砍了他的小兵將,眼神也開始變得狠戾起來。伸長著手掌,漆黑的爪子向小兵伸起,扼上了他的咽喉。
看到同伴被舉起,周圍的兵將也紛紛發起進攻。感覺受到威脅的祈藍天,瞬間憤怒值暴漲,大吼一聲,用力的將他們指向自己的長戟折斷,橫掃周圍對自己虎視眈眈的人。極其凶殘的眼神,掃視著所有人,已經殺人無數的他,伸出已經染血的雙手,將向自己襲來的士兵撕得粉碎。
見到這一幕的士兵們,紛紛有了膽怯之心,麵對步步相逼的祈藍天,互相對望一眼,看是不是準備撤了,但現在的祈藍天,似乎別不打算放過他們了。最終無一人幸免於難,都倒在了血泊中,麵色鐵青,死象極其慘烈。
剩下的天篷,求救的看向風嶺,風嶺卻將
頭別向了別出,這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那就由他自己解決吧。
“啊!!”天篷大聲尖叫。
風嶺驚慌的回過頭,卻看到天篷已經被他給舉了起來,而下一個動作,應該是是被甩出去,或者是摔倒在地。
然而就是祈藍天的這一動作,身上的衣襟也被扯開,一顆圓形的東西順著衣襟滑了下來。“七魄。”風嶺驚訝的叫了出來。
而自己身上掉下來的東西,他也發現了,也不管被舉著的天篷,徑直蹲下身去拾地上的圓形物體。而天篷也被他這突然的收手,給摔了下來。也來不及揉揉自己被摔疼的屁股,站起來便跳出了他的危險範圍。
水晶球中的景象,徹底將他吸引住了,因為裏麵的有著七個一模一樣的女子,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間,是令人那麽的熟悉。
將水晶球拾起來,仿佛這是件極其珍貴的東西般,漸漸的,他感覺到胸口處以及腦海裏,仿佛有什麽東西要破繭而出似的,更有一陣錐心的疼痛吞噬著他的理智。
“啊……”祈藍天撫雙手抱著頭,彎下了腰,臉色慘白,麵他的獅麵象也與著自己的原本的那張臉交會著,漸變著,一會獅麵,一會兒原來的那張臉。此時變幻著,他的頭也越來越疼。
而此時已經在他身邊的龍雪吟,試著伸出手,想要安撫他,原來他是這麽的痛苦,跟在他身後的這些天,他未曾說過一句話,而唯一能說的,便是怒吼,她也很心疼,很痛苦,原來他比自己更痛苦,那總被意識控製的理智,那毫無思想所言的他,才是最痛苦的。
雖然摸不到他,碰不到他,但他還是蹲在他的麵前,抱著他,想要給他力量,給他溫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感覺到了,他竟然變安靜了,變得一動不動,而那張獅麵相,也隨之變了回來。
“藍天……別怕。”龍雪吟撫著他的頭,安慰著。
暴瞠的血眸突的張開,凜冽的目光殺得她措手不及,龍雪吟吃了一驚跌坐在地,她看到他正用那惡狠狠目光的瞪視著自己。
“藍天……”龍雪吟試著叫道,他那目光,分明是在看著自己,難道他發現了自己嗎?
而麵前的祈藍天,怒吼一聲,便向自己撲來,龍雪吟嚇得連連後退,但是他伸出的手,卻分明沒能抓著自己,但他卻一直不停的向自己攻擊。
站在不遠處的風嶺,看著突然間失控的祈藍天,突然發狂似的向自己旁邊的空氣攻擊。頓開天眼的風嶺定神一看,不由失聲叫道:“雪吟。”
“風嶺哥哥。”龍雪吟 叫著,便看到他那擔憂的目光時,又道:“你不用擔心,他傷不了我的,我是無形的。”
風嶺安心的點點頭,從懷中將冰魄摸了出來,而被緊緊握在祈藍天手中的水晶球,似乎也被吸引了一般,被祈藍天舉了起來。
冰魄與水晶球,同時發出一道光束,互相連接著,龍雪吟知道,他們這是救自己,冰魄與水晶球中,再次發出一道金色光束,將自己包裹在了裏麵,一陣頭暈目炫之後,便失去了知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