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大軍慘敗
與袁術接觸了這麽久，成晟對他也算是知之甚祥，明天淩晨的進攻，他敢肯定會是自投羅網找死。方雄執迷不誤他管不著，但是要群英會的弟兄們去送死，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沒錯，這個我是答應過。”上官菲菲承認答應過不迫群英會出兵，不然群英會的人是絕對不可能與大軍擰成一股繩。之後對袁術說道：“袁將軍，群英會雖然撥入了大軍的行列，不過我答應不迫其出兵，以後群英會的事務你不用管理。”
“公主，一軍之中怎可有兩個統帥？若是這樣，群英會撥入大軍又有何用？”一山不容兩虎，這是軍隊中的大忌，方雄抓住這個有力的辮子。
“方統帥，這個你放心便是，你領你的大軍，我不參與。群英會請你也別打主意，因為群英會不隸屬你旗下的大軍，這樣說你聽得懂嗎？”成晟冷笑著說道。至始至終，他便沒打算讓群英會融入大軍，說白了，群英會與大軍根本就是兩股勢力。
由於上官菲菲答應過不迫群英會出兵，方雄也沒有什麽話可說，難道他還敢越俎代庖替公主做主不成？不過臉上不服氣的神色卻是畢露無遺，顯然，這次沒能弄死敢無視他的成晟，心中著實不快。
“好了，大家都給我放下武器，都轍回去。”要是再晚來一步肯定發生內亂了，讓上官菲菲臉色很不好看。沒想到仗還沒開打，差點自相殘殺起來，不是個好兆頭。
“轍！”方雄大手一軍，當先打馬調頭回去，陸昭那狗腿子也是緊隨其後，大隊的人馬這才揚塵而去。這次沒有弄死成晟，讓方雄和陸昭心裏都是堵著一個疙瘩。
“成晟，你也回去，把群英會的人都安頓下來。”看了成晟一眼，上官菲菲聲音依舊冰冷道。
“對不起，脫離大軍的命令已經下達，不離開不行。”讓群英會的人收拾好了行裝，突然又要重新紮營升鍋做飯，不等於是過家家的把戲嗎？況且成晟也不想與方雄那樣的小人為舞，看著就他娘的肝疼。
“不行，你不能走。”上官菲菲和安蓮琪，異口同聲地嬌喝道。
“給我一個不走的理由？”搔了搔頭，笑問道。
“現在軍中正是用人之際，你這樣說走就走，成何體統。”鳳眉一挑，上官菲菲說道。雖然沒有說明，但是其中的意思很明顯，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帶兵的將才。
“可我在軍中並沒有什麽用處？不過是每天聽聽軍事會議而已，少我一蘿卜絲還不是照樣辦成席。”想到這些天自己什麽事都沒做，不過是不時到帥帳裏開個小會，而且發個言還會被某些傻B橫挑鼻子豎挑眼，繼續呆下去還有什麽意思？
“是金子總會有發光的時候，如果你真覺得埋沒了你，大可以離開便是，我不攔著你。”上官菲菲語氣冷了下來，緊蹙著秀眉說道。
“菲菲……”安蓮琪剛想說些什麽，卻讓菲菲公主給製止了。
上官菲菲的話已經說得很明顯，留在軍中早晚會給他用武之地。忽然，成晟感覺有些慚愧，自己怎麽也算是上門客，難道被兩條狗咬了就要離開嗎？靠，那樣也太沒有誌氣了。
“回營，紮寨！”沒有再猶豫，成晟讓群英會所有成員，都重新安頓下來。
看到他沒有離開，心裏極度失落的上官菲菲，緊咬著下唇，胸腔裏一熱，有種想流眼淚的衝動。趕緊眨巴了幾下眼睛，沒有讓自己失態，不過臉蛋上卻是浮現出了笑容。
忽地，坐在馬背上的成晟回過頭，和她對視了一眼，讓自小受皇室熏陶落落大方的上官菲菲，第一次露出小女兒姿態，臉紅了。
敵營處在滄江對麵岸邊，以絕對的地利穩守住了滄江防線，容易被進攻的突破口都建有水樓，想要攻破這道防線難如登天。因為陸路被重兵把守，水路又不能揚鞭策馬，更加穩固了這道防線。
袁術站在水樓上，望著對麵高地上一望無際的敵營，表情無悲無喜，默然片刻才對旁邊的人問道：“高將軍，敵軍統帥是為何人？”
“是方雄，此人領兵有方，一生打過無數勝仗。”旁邊的高沅高將軍回答道。
“方雄，老朋友了。”聽到方雄的名字，袁術臉上扯出一個笑容，曾經同朝為將，又怎麽會不知道這個戰功赫赫的名將？不過此人肚量小也是出了名的，所以很多人都是表麵逢迎，背地裏卻是不恥與之為舞。
“那個成晟呢？”袁術清楚，最麻煩的對手是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小子，方雄他根本沒放在眼裏。
“敵方大軍一到，成晟的統帥一職便由方雄接管，他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參軍，掛了個虛銜而已。”高沅繼續回答道。
“嗬，以劣換良，可悲可歎啊。”雖然對成晟這上乳臭未幹的小子恨之入骨，但是袁術不得不承認打心底佩服這小子的才智謀略，也是懷著一些英雄相惜的情懷吧。
抬頭看天，望了好一會兒，袁術長吐一口氣說：“方雄這個人我清楚，作戰都喜歡快刀斬亂麻，好大喜功。明天淩晨會是一個大霧天，我斷定他會在明晨發起總攻，高沅，你
是水師將軍，熟悉這滄江一帶的地形，明天早上加兩倍重兵防守，隻要方雄敢發動總攻，便要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是，統帥。”高沅點頭應命，直接跑步離去。
望著天邊那熊熊燃燒的火燒天，像是有無數天火，要從空中掉落下來似的。領兵幾十載的袁術，觀測天象便是他每天必備的事情，因為要掌握好天時、地利、人和，才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是夜，一股龐大的殺伐之意在滄江上彌漫著，弄得人心惶惶。而這個夜卻是出奇的安靜，連四周的蟲鳴鳥叫都收斂了起來，不知是逃走了，還是被那磅礴的肅殺之氣嚇得不敢出聲。
隻有滄江之畔的兩邊營地裏，亮著星星點點的魔法燈光，和營地四周塔樓上那些來回巡守的將士們，一絲不苟，不敢有半絲懈怠。
空氣漸漸濕氣越來越重，滄江的水麵上騰起無數的白氣，霧氣氤氳，整個滄江上的水都像是被煮沸了般。當過了子時，空中漸漸被白氣籠罩著，模糊不堪，而且是越來越濃厚，到了淩晨寅、卯時分，簡直是二十米之外無法目測，是一場極其罕見的大霧。
“殺啊！”便在卯時過後半柱香的時間，滄江之上響起震天**地的喊殺聲，無數箭矢連成一片箭雨朝袁方水樓上射出去，隻見濃濃的霧氣中無數的箭矢穿梭而過，強大的氣流把大氣地掀得翻來滾去。
利箭射穿了木板，射中了水樓，紮入了水裏，十幾波箭雨過後，把整個水樓都釘得像隻巨大的刺蝟般。不過讓方雄一方大軍料想不到的是，至少十幾萬支利箭居然一個人也沒有射中，全射在水樓上和滄江裏。
等箭雨一過，方雄率領的大軍便殺到了水樓前五十米不到，大批的軍隊乘坐著早已預備好的船隻，殺氣騰騰而來。
“停！”見敵方水樓上沒有一點動靜，方雄敏銳地察覺到不妙，趕緊揮劍猛喝一聲停。
可他這聲停像是給敵方發了進攻命令般，大霧之中，無數的利箭一波接一波地以反方向射了回去，而且更加密集和凶猛。這次的箭矢聲射出去便不再隻是沉默，而是有無數的慘叫聲密集地響起，接著又是咚咚咚的落水聲此起彼伏，接連不斷。
“轍，轍軍！”麵對鋪天蓋地罩過來的箭雨，方雄趕緊喚出鬥氣罩，所捕過來的利箭給擋在外麵。那密密麻麻的箭雨卻讓他鬥氣罩也是一陣動**，可以想象其中蘊藏的能量，疊加起來讓鬥將也抗得吃力。
船兒還在調頭，掌舵的人便被幾支利箭透進了身體，迫使船兒又停也下來。趕緊又有人替換了上去，繼續驅船回返。
水樓之下隱藏好的大批軍隊，全都把腦袋冒了出來，密密麻麻都是人，搭箭開弓便是猛射。幾息時間，便有數萬隻箭給射了出去，大部分掉入了滄江裏麵，船隻也被釘成了一隻隻刺蝟，在箭雨中加快速度回航。
第169章接任統帥
進攻持續了不過十幾分鍾，造成的傷亡卻是無法估量的，袁方死亡沒有過百，而方軍一方卻是死傷慘重，帶領出去進攻的十萬大軍，回來了不到三萬人。
由於方雄的固執已見，堅持要進攻，造成好幾萬將士死於滄江之上，怪不忍睹。
“不可能，不可能，敵軍怎會知道我們會在今晚進攻？”回到營地裏，把傷亡數量清點出來時讓方雄發狂了，十萬將士，居然死得隻剩下不到三萬，而且還有帶傷的將士。
對於一生從無敗績，殺敵無數的方雄來說，這是一個巨大的汙點，是恥辱！
“統帥，肯定是有人把軍事信息給走露了。”本來就隻見縫不見眼的眼睛再是眯起，陸昭那兩隻眼睛倒像是刀子豁出來的兩道口子，肚子裏又開始冒起了壞水。
“不錯，不錯，肯定是有人出賣了大軍，要是讓我知道是誰，非把他大卸八段不可。”方雄也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其實是想用這個借口，掩蓋他固執已見害死幾萬將士的事實。他不願意相信，自己會打出這麽一場敗仗。
“我覺得有一人，很可能是出賣大軍的奸細。”陸昭陰森森地說。
“誰？”
“成晟！”
方雄神情一怔，皺著眉頭沉默了許久，才搖頭道：“不可能，如果是他，我們也沒那麽容易進入平陽城。”
“這正是他的聰明之處，統領你想，在沒有進平陽城之前，大軍一路揮師高歌猛進，何曾遇到過如此慘敗？而成晟讓大軍進平陽城正是為了討菲菲公主的信任，若他是混進大軍的內賊，大家都不可能懷疑到他頭上。”陸昭稱得上是巧舌如簧，把子虛烏有的事情說得有聲有色，打仗不行，背地裏陰人是個好角色。
“言之有理。”反複思考著陸昭的話，方雄也覺得有道理，成晟是混入大軍中的內賊，這樣想來便是合情合理了。
“嘭~~”
想到這裏，方雄一拳狠狠地捶在桌子上，咬牙切齒道：“成晟，看我怎麽弄死你。”害得他打了這樣大的一場敗仗，如此巨大的汙點，不殺死這個內賊無法洗刷得清。
上官菲菲也是第一時間獲知了大軍遇伏，死傷慘重的消息
，頓時給這巨大的消息給弄懵了。
“菲菲，我都說讓你阻止方雄草率進攻，聽成晟的沒有錯，你看現在怎麽樣？十萬大軍快要死傷殆盡，這對我們是毀滅性的打擊啊。”安蓮琪有些歇斯底裏，也隻有她敢對上官菲菲用這樣的語氣了，完全不能接受這個毀滅性的消息。
“我，我……”上官菲菲臉色白得嚇人，回答不上話來，還是怪她立場不夠堅定。雖然覺得成晟所言有道理，但是也想信方雄的作戰能力，這樣一來導致慘劇發生。若是聽進安蓮琪的話急時勸阻方雄的進攻方案，或許大軍不會遭此重創。
現在什麽都已經晚了，根本無法再挽回。
好在上官菲菲不是什麽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很快平靜了下來。事已至此，又哭又鬧也解決不了事情，準備出去看一下情況。
成晟站在高地的塔樓上，眺望向滄海河麵上，隻見河麵上全是浮屍，成千上萬的浮屍漂在寬泛的滄江水麵上，江水也被染成了紅色，當真是血流成河，這些水怕是被汙染了。
臉上全是凝重之色，看著滄海上十幾艘船，正在打撈水麵上的屍體，成晟心裏不由生出悲愴之意。
“晟哥，菲菲公主讓你回帥帳呢。”霍華德跑了過來，看了一眼瘡痍滿目的滄江，對成晟說道。
“知道了。”點了點頭，成晟轉身朝帥帳方向走去。
帥帳裏麵聚集著各位軍中將領，一個二個都沉默寡言，大軍的慘敗，還來的是影響整個大軍士氣。
“公主，我說過要是這次不重創敵軍，就不做這統帥之位。”方雄雖然心胸狹窄，卻也是個要臉麵之人，說過的話要是不算話，那憑什麽去帶領大軍？拿出空間戒指裏的軍牌，放在帥案上。
“勝敗不過是兵家常事，沒有不破的城池，也沒有長勝的將軍，統領不要過於介懷。”雖然心中對方雄的固執已導致大軍作亡慘重很憤怒，但是上官菲菲知道正是用人之際，不能再讓方雄的退出影響軍心。
“這次進攻慘敗，是我方某沒有防住小人，才得以讓幾萬弟兄慘死，不配再做這大軍的統領。”方雄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個人物，放下軍牌退了出去。
“沒有防住小人？方將軍此話怎講？”秀眉一擰，上官菲菲問道。
“哼，敵軍早已潛伏好，等著我軍去上勾。若是沒有人把我軍計劃賣給敵方，又如何會遭此慘敗？”經過陸昭的煽惑，方雄認定是成晟出賣了作戰計劃，才會導致自己慘敗收局。
“依方將軍所言，心裏已經清楚是誰出賣的作戰計劃？”繼續問道。
“沒錯，就是成晟！”
“方雄，你不要血口噴人。若是你聽進成晟的勸阻，不固執已見出兵，決不會造成這次慘敗的結局，還有臉在這裏大言不慚。”安蓮琪對這個方雄是越來越看不順眼，聽他如此抵毀成晟，不由站出來嬌斥道。
“成晟之所以勸阻有掩耳盜鈴之嫌，很容易看出他的詭計。為何他就知道今天可能會中埋伏？為何他不敢把旗下的軍隊派出去打前線？他隻是一句話把所有都推卸得幹幹淨淨，這樣就算大軍遭了設伏他也可以脫身，沒有人會怪罪到他的頭上。”對於上官菲菲方雄還不敢過於放肆，對於安蓮琪他卻敢大聲地反駁。
“嗬，嗬嗬，這是我聽到過最好笑的笑話。”安蓮琪被打敗了，這方雄還真是個人才，大軍的慘敗全推到成晟這‘內賊’身上，與他毫無關係似的。冷笑道“方雄，你怎麽也算是戰場上的老將了，說這話都不知道臉紅麽？你難道還有我了解成晟？我敢用性命作擔保，他若真如你所說是出賣了帝國大軍的內賊，我就在大軍麵前自刎！”
“笑話，難道憑你一人這樣說，就能取消對他出賣大軍的嫌疑嗎？”方雄依然是不卑不亢，大聲地說道。
安蓮琪被打敗了，完全讓方雄堵得啞口無言，對這樣的人，還能說什麽好呢？
“夠了！”上官菲菲嬌喝一聲，才讓帥帳中議論紛紛的聲音消停了下去，臉上神色很不好看，對方雄問道：“方將軍，你可有他出賣作戰部署的證據？”
“暫時沒找到，不過我早晚會揪出他的狐狸尾巴。”方雄傲氣地說道。
“嘭……”
上官菲菲一巴掌拍在帥案上，顯然是憤怒了，能讓修養極好的公主發火，也算是一種本事了。冷聲道：“你也是帝國的老將，無憑無據憑什麽認定成晟就是內賊？難道就憑你那些可笑的猜測麽？”
公主一發威，方雄也是黑著臉，沒敢再出聲。
“成晟的為人我上官菲菲心裏自然有數，若他真如你所說是出賣帝國大軍的人，我第一個饒不了他。但是在無憑無據之前，請你們不要用猜測來定奪一個人的好壞！敗了就是敗了，沒有什麽接受不了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麽團結一致，重新給予敵人沉重大擊，而不是相互各懷鬼胎猜忌！……”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發這麽大的火，事後，連上官菲菲自己都感覺詫異，難道是因為那個男孩嗎？
被上官菲菲訓了一頓，帥帳裏的人都是低著頭，屁都不敢再放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