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陵見狀卻是一臉疑惑地看這豐昂。豐昂收起尋陣鳥,對他說道:“五師弟啊,這小鳥是我煉製之後以自身的一滴精血為引,讓它可以有一點靈智,所以我們之間可以溝通的。你也別想那麽多了,到時候你請師傅教你便是了。來,我們先去破陣。”楚陵跟著豐昂在陣裏左衝右拐,不一會便來到一塊綠色草地之上,這草地周圍卻是沒有任何迷霧,隻見豐昂祭出一把樣式古怪的飛劍在這地上一插,那周圍被困的修士看見自己正與同門道友在打鬥,卻先是一愣,再看了看身邊倒下的同伴,嚇了一跳,知道豐昂大聲道:“各位道友,剛剛你們被困於迷幻陣之中,眼中所見均是妖魔,所以錯手傷了同門,大家不要難過,要怪便怪這前麵的妖魔卑鄙無恥,竟然使用這等惡毒的法陣,我們要把他們殺了為同門報仇。”那些修士聽見,個個神情激昂紛紛向蝕仙山門而去。就在他們衝到山門之前準備殺將進去的時候,卻聽一聲震天動地的虎嘯從裏傳出,那些衝在最前的修士一個不覺,便被這聲虎嘯震得氣血翻滾,口吐鮮血,更有甚者元嬰劇震。那些腳程稍慢未受影響的修士便立刻上去想把傷員抬走,可是這個時候又是一聲虎嘯傳出,那些想要救人的修士卻是成了傷員,那些原本受傷的傷得便更重。一時間,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全都擠在了山門之外,生怕自己會像他們一樣。楚陵見狀便輕聲對豐昂道:“三師兄,你可有什麽法寶來應付一下?”豐昂聞言想了想,搖了搖頭道:“這兩聲虎嘯,從其他同門的情況來看,這個妖魔的功力應該到了渡劫期,你看那個正是六地宗的灼罔,他的功力已經到得分身後期,可是這虎嘯一出他也是毫無抵抗地癱軟在地口吐鮮血。我現在的功力更是比不上那個妖魔,哪裏有什麽法寶抵擋。現在隻好等師尊出手了。”就在兩人說話間,百置道人和其餘兩人已聞得消息趕了上來,他看了看眼前的情況,轉頭便對那六地宗的牛鼻子說道:“稻莫道兄,你看這是怎麽的一回事?”那牛鼻沒好氣地說道:“我看那是妖魔的陷阱也不一定,就算是妖魔為止,有這等功力的恐怕也隻有一隻,我們三人聯手還是可以應付的。”百置點了點頭道:“稻莫道兄,百置還想請道兄上前先把受傷的弟子就回來,以免妖魔有什麽詭計,我和華坌道兄在一旁為你壓陣,一旦有事我們便會上前阻擋妖魔。”牛鼻子聞言哼了一聲,卻又無可奈何,轉身便向蝕仙山門飛去。那百花門的白衣書生笑著對百置說道:“百置宗主,你這安排可真是英明,那稻莫身上的防護法寶正好可以勝任這等救死扶傷的工作啊。華坌佩服,佩服啊。”百置聞言笑道:“華坌道兄卻是過獎了,這也不是什麽難辦之事,稻莫道兄身上即使沒有那法寶也是可以勝任的。”說完便看向稻莫,隻見他現在雙手結起法決,一喝“起!”,那些受傷弟子所在之地便漸漸隆起,然後像波浪一般把他們全數倦了回來。這過程當中卻是沒有任何人出來阻撓。那稻莫雖然心中覺得古怪,卻也沒有多想,吩咐了一下旁邊的弟子把受傷的弟子放到一邊救治便重新與百置二人匯合。可就在這時,那些受傷弟子的身上卻突然爆出無數的綠色藤蔓,一下便把周圍救治他們的弟子捆住,而後在藤蔓之上慢慢長出朵朵花蕾,那被捆住的弟子卻是隨著花蕾的長出臉色漸漸蒼白起來,隨著那花蕾的開放,那些弟子也已是奄奄一息,不過那花蕾開放之後卻飄出陣陣粉紅色的霧氣,一下便蔓延開來,但凡吸入霧氣的弟子都會狀若癲狂,一個

個手舞足蹈,有的和周圍的人抱在一起跳來跳去,有的互相扭打起來,有的更是大喊大叫,不消片刻這些弟子便化為一個個人幹倒在地上。三人見狀均是一陣驚訝,百置連忙喊道:“三派弟子馬上離開他們的周圍,不要吸入那些粉紅的霧氣。”華坌卻在旁邊道:“百置宗主這如何是好?我們還沒攻入山門便被這群妖魔折損了不少弟子,恐怕他們還有什麽詭計在後麵。”稻莫聞言卻是冷笑一聲道:“華坌道友,你剛剛不是很激動,恨不得一個人把妖魔全殺了的麽,怎麽,現在退縮起來了?”華坌聞言,反駁道:“誰說我退縮了,我這不是向百置宗主請教對策麽。”稻莫聞言笑了笑也不理他。百置卻是道:“好了,兩位道兄也莫要在爭論了,現在我們已經來到這妖魔的巢穴之中,他們的山門就在眼前,而且你們看這上麵書寫的二字“蝕仙”好大的口氣啊,如果我們今天不攻進去,以後在便沒有任何顏麵去麵對修真界中的其他各派道友,我們現下理當先重整陣型再攻進去,一舉把妖魔們殲滅才是。”可就在這時,從他們身後那禁製之中卻有陣陣鼓聲由遠而近地傳來,卻沒有一個弟子進來通報。三人一時疑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什麽時候我們也用上了鼓了?事前卻沒有一個弟子前來稟報啊。漸漸地,一個人影便從禁製外衝了進來,楚陵和豐昂見到來人,同時驚呼:“是他!”百置聞言便問道:“這人是誰?怎麽身上一點靈氣也沒有,卻能夠自由進來?”楚陵聞言便答道:“啟稟師尊,這男子便是這蝕仙組織的頭目蝕仙,而且當天也是他殺了四師兄救了那幾個妖魔的。之前我和三師兄暗中查探時,便發現這人雖然看上去與普通人無異,但一手法術卻是厲害。當然,今天他竟然會在外麵而來,我們便要叫他有來無回,讓他在自己組織的山門之前飲恨。”百置聞言點了點頭,心裏想到:哦,原來這個男子還有這等能耐,不過他卻是如何在外麵進來的呢?難道他山門之中的妖魔已經轉移?現在隻是引我們進來,還有什麽後著!有這個可能,但是他怎麽會自己一個人進來呢?這當中到底有什麽蹊蹺?遂說道:“三派弟子聽令,各派派出十餘名弟子前去把那從後麵而來的書生生擒住,其他人快速修整隊形,向那山門攻進去。”他說完,那些弟子中便有數十人自覺向天玄子而去,其他人稍一修整後,便向蝕仙山門而去。

話說天玄子一路急速趕回來,到了山腳卻發現山中的禁製已經被破,這外間還有數百弟子在不斷進入,心中更是著急,思咐了一陣,便想起這般時候,正是運用震天威的好時機。遂祭出爽棍,按照它的法決施展出來。那些弟子本來正欲入內,卻忽聞陣陣鼓聲,心下奇怪,不想鼓聲突然變得暴躁,急速起來,他們隻覺體內元嬰一陣顫抖,體內血氣翻滾,氣息混亂,不少人弟子當場便暈了過去,還有一部分便是口中吐血倒在地上卻無力起來。天玄子見狀,也不再理會這些弟子,徑直衝進洞天之中,進去一看卻見有數千修真弟子正要集結衝向山門,而蝕仙之內卻不見有一人出來迎敵,心下奇怪,正當有這時卻又數十個弟子向自己衝來,那些飛劍便從各個方向襲來,天玄子見狀隻是揮動了幾下鼓槌,便見那一把把的飛劍頓時斜走歪跑地,互相撞在了一起,而後掉落在地上,而那幾十弟子卻已是倒在地上。天玄子眼開其他人要準備進攻,心下大急,腳下一點,先以五體法的功法聚功於雙手之中,再運起震天威的功法,雙手猛地一揮,隻聽“咚”一聲

鼓聲,響徹於天地之間,那些修為低的弟子,口中鮮血一吐,便暈了過去,修為高的也連忙運功調息起來,就連百置三人也被震得元嬰一顫,嚇得他們連忙把體內氣息亂流壓製住。百置道人見天玄子隻是手持一雙鼓槌,就這麽一揮便有如此的威力,心下駭然,遂大聲問道:“來人可是蝕仙組織的首領?”天玄子答道:“正是,不知是哪裏的朋友這麽有閑情,到我蝕仙峰來。”百置道人道:“我們這不是有閑情,是特意來為天地除害的。”天玄子四周看了看問道:“這裏山明水秀,人傑地靈的,試問哪裏有害呢?”百置道人聞言道:“這現在便有數千大害在這山門之後,而且還有一害在我麵前呢。妖魔,你殺我一個弟子,傷我一個弟子,竟然還在這裏集結其他妖魔,想要為禍天下,幸好蒼天有眼,被我千煉宗的弟子發現,我們才能及時趕到,在你尚未作惡之前便把你消滅,妖魔,今天不但是你死期,還是你蝕仙組織滅亡之日。”天玄子未待他說完,手上便再次運功,雙手連揮,咚~咚~咚~。。。。。。隨著那一聲聲的擂鼓之聲,在場的各派弟子傷的傷,死的死,隻剩下百置三人還站在那裏運功在苦苦抵擋著,但是這般一味抵擋卻始終是治標不治本,何況那其他弟子一個個倒下,對派內的損失也是巨大,百置從袖中拿出一隻巴掌大的蜂巢狀的法寶,手一拋,喝道:“變”,隻見那法寶在半空之中慢慢變大,直到變成一個三尺高二尺寬的大巢之時,才停了下來,從那蜂巢之中一大群黑黃色指頭大小的毒蜂飛出,直向天玄子而去。天玄子見狀手中鼓槌連揮,但是那群毒蜂卻是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依然徑直向他飛去,沒有辦法,天玄子再看了看周圍一片倒在地上的三派弟子,收起了鼓槌,祭出旋荒劍便迎了上去,隻見那群毒蜂飛到近處便一下分散了開來包圍住天玄子,而後同時向同一個方向飛轉起來,不一會便有數百的劇毒尖刺從不同的方向分別向他射來,天玄子身在中間不斷的揮劍格擋,趁著那攻擊的空擋也放出一道閃電攻擊周圍的蜂群,雙方一時拉鋸起來。而百置三人卻是調息了一陣,便站起身來,看著周圍倒在地上的弟子,牛鼻子稻莫一臉憤然,他心裏一邊暗罵百置這人好好地來搞個進攻,連對方的功法,有什麽法寶也不清楚,人員也不清楚的情況之下就貿然而來,現在好了,不但他千煉宗的弟子傷亡慘重,連自己六地宗的弟子也是沒幾個能再站起來;一邊又痛恨天玄子竟然使出這麽陰險的法寶來攻擊,這法寶直接震動元嬰,修為低的弟子根本就是防不勝防。那華坌的表情卻是比哭還難看,這掌門師兄把弟子交給他帶領而來,雖然極是不願與這百置同流,可是現在這弟子,死的死傷的傷,帶了千人而來,就剩下那麽幾十個還能站起來的,自己這回去可要如何交代啊。臉色最難看當時百置了,這次就是他牽的頭,本來以為這裏的一批妖魔隻是兩三千的數量,自己這逼迫一下兩派,一共就有四千多人來,要剿滅他們還不是易如反掌,何況自己身上的法寶眾多,要護住自己門下的弟子也是綽綽有餘,可現在,就隻有自己的三弟子和五弟子能站起來,其他的卻是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原來想著拉他們兩派過來,可以把他們的實力削弱一下,這下好了,連自己也削了。越想越氣,他狠狠地盯著天玄子,憤恨道:“你這妖魔,蝕仙。今天不但殺我三派弟子,還把我的計劃打亂,不殺你我氣難消。”其餘兩人聞言,也同時盯著身後的天玄子雙眼怒火難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