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狼妖雖然隻有五百年修為,可是卻達到身外化形的程度,那宓珠和天玄阻擋不了,兩位師尊可不想失去這兩個心愛的弟子。

身上光芒一閃,玄女紗閃現,那乳白色的薄紗如蛟龍一般向東方嘯卷去。“哦,還有如此精彩的寶物!”東方嘯輕身閃開,不敢大意,看著薄紗雖然輕飄飄的,但是他從紗舞中可以感覺到流動著的強大法力。

雙手一合,“叱!”東方嘯身後翻騰數道黑霧,每道黑氣在身後都形成一道道幡旗,漂浮在他身後。幡旗長一丈有餘,寬三尺,旗身玄黑,旗麵上有金絲勾邊,幡旗中無法魂魄翻滾,不斷掙紮呼嘯,聽者均覺得遍體升寒。

宓珠不知道這是什麽法物,但看它邪氣重重,知道不好應付,隻得用功將玄女紗的玄妙發揮極致。

天玄子已經可以起身了,用劍撐著身體,看著對方的變化,身體因為有仙衣,傷勢看著恐怖,但沒有什麽大礙了,他默念楊玄傳授的入門法訣,長劍也開始發出輕輕鳴叫,似乎要與漫天邪氣一爭長短。

東方嘯身後的萬魂幡可不是普通的邪物,它是一個道教正統之人留下的寶物,被他偶然所獲得,鑒於強大的法力,用極端的邪術將其煉製,每天使用百人魂魄,不斷錘煉,因此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沒有多餘的廢話,東方嘯雙手分別揮舞,身後兩道幡旗飛了出去,一左一右,分別襲向兩人。旗未至,味先到,腥臭的血味籠罩著兩人。

兩人隻感到眼前一暗,整個人深陷在了黑色深淵中,周圍隻有四處呼嘯的魂魄,或哭泣,哭狂笑,或悲鳴,或歎息,一時間,兩人五識被迫全閉,根本就沒有任何感覺,隻能憑借六識勉強感應周圍情況,身上的法物自覺產生抵抗,玄女紗泛起薄光,天羅仙衣也閃爍著不定光芒。

天玄子隻感覺自己身體躁動,腹中金丹跳動不止,被強大的魔氣侵入,道心失衡,氣血翻騰,“不好,這樣下去,不到一個時辰,就要爆體而亡!”天玄子雖然修為時間較短,但是已經經曆了數次真氣極限運行的狀態,對目前情況自然非常熟悉。

靈台維持這一絲清明,不敢大意,心中想著蜀山劍意中的浩然龐大,體內真氣變化為怒錐一般,強行在體內經脈中流轉,短短的一瞬間居然運轉三十六周天,想到陰陽相克的天理,自己修行的烈炎門法術正是天下至陽

之術,正好克製這陰魔妖術。

強吸一口氣,將體內金丹穩住,控製真氣運行,向手中上清晨陽劍吐出一口真氣,混合玉精的火性真氣,長劍覆蓋上一層金色光芒,“疾!”以烈炎門手法天玄子將長劍拋出,隻見劍破陰霾,劍芒如刀,直破眼前黑霧空間。

東方嘯感到圍繞著天玄子旋轉的幡旗一陣悸動,異常不穩定,可是他知道以天玄子的修為根本就無法破掉旗陣,不需要一個時辰,就能爆體而亡。

可是現在幡旗的奇異變化,使他倒吸一口冷氣,“難道這個小娃娃是修為深厚以化元嬰不成?!不對,我明明探察他的體氣,根骨雖然不錯,可是年齡尚小,難道是前世活佛轉世,不然不應會有如此深厚的真力!”

就在思量之間,上清晨陽劍已經將幡旗斬斷,飄至半空,劍形幻化,一而二,二而四,四而八,瞬間遍布整個上空。

“啊!蜀山千雨劍陣!”狼妖東方嘯看著漫天長劍,心中驚呼,動作絲毫不慢,直接化形而逃,隻見一道狼形氣流,向穀外飄去。

劍雨臨頭,教眾也感到恐懼,紛紛逃跑,可是怎麽可能逃出著劍雨,落下的長劍,將眾人一一消滅,而剩餘的劍隨風而行,向東方嘯追去。

“真是麻煩,小娃娃居然會千雨劍陣!”東方嘯沒有想太多,隻一門心思要逃出劍陣範圍。“休想逃跑!”宓珠嬌喝在身後響起,隻見玄女紗帶著強大真氣,螺旋直擊,東方嘯看到那襲來的玄女紗,更是叫苦,“昆侖冰靜仙子的九天玄女舞!”

修真界一直流傳著一句話,“寧見千雨漫天飄,不見玄女妖嬈舞!”正是說明九天玄女舞其強大的法力,一旦被擊中,魂飛魄散不說,可能連輪回的機會都沒有了,東方嘯雖然修為深厚,可也受不了千雨和玄女舞的雙重攻擊。

可是東方嘯逃跑及時,可是依舊沒有能完全脫離攻擊,隻見玄女紗已經將去路封鎖,在一瞬間拂中他的胸口,隻覺胸口一窒,東方嘯感覺真氣瞬間消失,身後千雨長劍也穿透身體。

在破金丹之前,東方嘯發出一聲尖叫,體內元神脫體而逃,身化虛影,破空而去,追擊的宓珠看到對方逃脫,右手在空中一點,一道迅疾綠光追上了對手,隨後意識一暗,落到地上,失去重心的坐在地上。

兩人的修為本不能使用如此這般強大的法術,可因為

在戰鬥中體內真氣得到突破,達到一個無上境界,出手將狼妖擊殺,不過兩人因為使用超過自己修為的法術,導致體內真氣出現斷層,天玄子已經失神躺下,宓珠也無力堅持,躺下昏去,兩人連藥丸都沒有力氣拿,就這樣閉上了眼睛。

楊玄等人出現在他們身旁,看著兩個徒弟初次交鋒,有三人相護,也算是有驚無險,楊玄等人搖搖頭,歎了一口氣,兩人還需要磨練。

三天後。

天玄子悠然醒了過來,隻感覺身體酸疼,學會內視之法的他,馬上查看身體,隻見體內金丹似乎有比原來更加光潤,他從**下來,隻見自己睡在一個廂房中,正奇怪是怎麽回事,廂房大門打開,一個人走了進來。

“天玄師兄,你醒了,這是袁鑄師兄做的青心蓮合羹,對回元補氣大有益處,你起來喝了吧。”進門的正是宓珠,她麵帶嬌笑,雙眼含喜,走到桌前,將羹放下,然後走到天玄身邊,將他扶到桌前。

天玄子喝著羹湯,聽宓珠講述後麵的事情經過,原來是教中囚禁的眾人,將兩人送到鎮中,交給袁鑄,兩人昏迷多日,一直都是袁鑄照顧,因此醒來的時候才在店中。

“師妹,這次讓那東方嘯逃跑了,我們又要重新尋找天理教了。”天玄子略帶遺憾的說著,宓珠笑了笑,“你還是養好傷再說吧,追蹤天理教的事情我自有辦法。”

宓珠並沒有譏笑天玄子,而是平靜的回答,讓天玄子感到微微驚異,不過他沒有多問,隻要這個師妹能和他說話,他就已經滿足了。

兩人在店中休息了數天,才和袁鑄告別,臨行之時,袁鑄又送了兩人不少滋補益體的幹糧,雙方依依揮別,出了鎮,依舊發動法寶,離開小鎮

“師妹,現在我們向何處探察。”天玄子盲目的跟著宓珠,在空中亂飛,脫口問道,宓珠沒有說話,隻是帶著他,向前飛著。

“天玄師兄,你當時為什麽要出手擋下東方嘯的攻擊?”宓珠飛著飛著,突然問道,把天玄嚇了一跳。

“不知道,我隻是,隻是,不想你受傷。”天玄子喃喃的說,可是他的心裏卻是另外一番滋味,“隻要你沒有事,我去死都可以。”

宓珠輕輕點頭,沒有說什麽,不過心中卻飄**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感覺,似乎自己的心有什麽東西微微揉了一下,很動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