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龜伯進得府中,裏麵種滿了奇花異草,一片生機昂然的景象,看得天玄子眼花繚亂,不一會來到正廳,龜伯與他分別落座,桌上現出一碗綠草,龜伯笑著說,“這是我用園中那些草做成的香茶,沒有什麽好處,也就是好喝。”

天玄子端茶即飲,入口清冽甘甜,又帶有濃鬱的清香,簡直是茶中極品,甜美的津液流進腹中,馬上感覺從中生起一股力量,心靈通明,一時間天玄子陶醉在了這種感覺之中,閉上眼感受著。

龜伯笑了笑,沒有說話,安靜的坐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玄子醒了過來,睜開眼,看到龜伯正微笑看著自己,不好意思的道歉,“前輩見笑了,晚輩從未嚐過如此香茶,一時失態,望前輩見諒。”

搖搖頭,龜伯絲毫不以為意,“小道友,隨我到廂房休息吧,等你恢複之後,我帶你到內洞之中。”天玄子點點頭,隨著龜伯來到廂房休息。

洞內天玄子得到了休息,可洞外卻熱鬧非凡。

楊玄率蜀山,昆侖,五台,青城等修真門派,開始對天理教進行攻擊,由昆侖莫問天親自帶領直闖天理教總壇,幾乎生擒天理教教主,可惜被對方用鬼血遁法逃跑,不過也傷了對方元神,一時間也不能再出來作惡了。

教主逃跑之後,整個天理教也四分五裂,一時間,號稱天下第一邪教的天理教,也漸漸的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楊玄等人各自回山修行,結束了對天理教的圍剿。

可是還有一個人卻沒有放棄,那就是昆侖宓珠,她獨自一人不停的到各處天理教分壇查看,想打探天玄子的下落,在其中一分壇之中,偶遇到一熟人,那就是東方嘯,此人並沒有回總壇,而是躲藏在其中一分壇中,借搶奪的舍身,隱匿自己的元神,緩慢恢複。

宓珠在他身上還種有靈蟲,偶然攻擊分壇時,她與一教徒擦肩而過,靈覺振動,毫無猶豫的將身旁教徒擒下,“站住!”東方嘯一看是這個大小姐,嚇了一跳,連忙逃跑,宓珠已非昔日,隨手玲瓏環脫手,將欲逃跑的對方套住。

“東方嘯?!”宓珠看著對方,靈覺更是狂跳不止,心中馬上感覺到對方是何人。“仙女留情,我已經沒有功力了,現在就是一普通人,你就放了我吧。”東方嘯知道現在還不是宓珠的對手

,無奈的求饒。

“放你,怎麽可能!我殺了你都不解恨!不過,你要想活命,也不是沒有辦法,你隻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放了你!”宓珠想到也許東方嘯可以知道一些天玄子的下落,東方嘯一聽馬上點頭答應,絲毫沒有猶豫。

“和我一起的道友,我師兄天玄子,你知道他的下落嗎?”宓珠著急的問道。

東方嘯一聽,不知道怎麽回答,因為天玄子的情況他聽壇中其他人說過,“天玄子被抓進萬魔洞中,已經死了。”東方嘯將聽來的消息告訴宓珠。

“死了?!死了?!”宓珠根本不相信聽到的話,口中囈語般的呢喃,東方嘯看到宓珠放鬆了警惕,連忙逃出了玲瓏環的控製,宓珠也沒有去追,她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因為堅信天玄子沒有死,而現在東方嘯卻告訴他這樣一個噩耗,怎麽要她接受。

一直她就認為天玄子沒有死,隻是被抓進洞中,怎麽可能會死,可是現在這個消息又得到了證實,宓珠自然無法承受,她幾欲昏厥,心道大亂,淚水從眼眶中衝出,眼前一切都模糊了,慢慢的倒在地上。

“宓珠啊宓珠,這是你命中之劫,你當守得道心,放可渡劫啊!”冰靜感到宓珠道心失守,從入定中醒了過來,緩緩的說了一句,然後又閉上雙眼,重新回到入定中。

宓珠也不知道昏迷多久,被同去的師兄弟護送回到昆侖,交給莫問天手中,因為冰靜還在閉關之中,莫問天就親自照顧這個小師侄,一直等到月餘,宓珠才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可是雙眼卻沒有神采,仿佛所有的靈性都遺失了,整天渾渾噩噩,莫問天看在眼中,急在心裏,搖頭歎氣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一日,宓珠起身,來到昆侖問天台,莫問天正在台上靜修,看到宓珠來到麵前,笑道,“宓珠,你怎麽有空出來散心?不過,散散心好。”語氣雖然依舊和藹,可是卻難以掩飾心中的難受。

“師伯,什麽是情?”宓珠喃喃的問道。

莫問天沒有說話,隻是帶著宓珠來到問天台的邊緣,看著麵前翻滾的雲海,“宓珠啊!你天資聰穎,可謂是昆侖後輩中的楚翹,可是你卻太過平順,沒有經曆過什麽風雨,你看看眼前的雲海,萬年如此,沒有改變,而情之一事,你需要自己體悟。”

宓珠看著眼前的雲海,在陽光照耀下,紛飛翻滾,變幻莫測,瑰麗而多變,翻騰飛舞的雲海如她的心思一般,變化無常,沒有定所,一時間,宓珠被眼前之景吸引,竟看癡了,呼吸也漸漸平穩,若有若無。

昆侖本就為天下道統,修為一貫循序漸進,而宓珠又是昆侖冰靜仙子座下最為出色的弟子,雖然受情劫所惑,不過道心那一點清明並沒有消散,隻是現在的她如迷航小船,在識海中暫時迷茫。

眼前問天台的景色,變化多端,可在宓珠的眼中,那正如人生起伏,變幻莫測,而在雲海中不時露出的太陽,又如定天神針一般,不動分毫,“萬變我不變,萬動我不動!”宓珠想起了昆侖修真入門的一句話,雖然隻有三百來字的入門篇,卻字字珠璣,重新回味起來,完全是另外一番天地。

莫問天看到宓珠的模樣,知道已經入定,自己體悟,他沒有再說什麽,慢慢的離開問天台,笑著自言自語,“宓珠啊!一切都要看你自己了,命由天,運由己,你的命運就掌握在自己手中,能看透情關,以後當成道統。”隨後,飄飛而去,留下宓珠一人在問天台。

宓珠就如萬年玄石般,站立在問天台的邊緣,感覺不到時間,也感覺不到空間,隻是這樣站著,道心順心,似有似無之間,任由真氣在體內循環,不動不言,一站又是月餘,直到冰靜出關,她還依舊在台中站著。

話分兩頭,萬魔洞地府中。

天玄子好好的在廂房中休息了幾個時辰,他從進洞之後,就再也沒有好好休息過,這次休息不僅將使體內真元恢複,還保留著當時囂風和刹羅利對戰時的感覺,就練習了一會法術感覺和當初大不一樣,已經有了圓通熟練的感覺,伸了一個懶腰,他準備走出廂房,與龜伯去內洞。

可是他卻無法打開房門,用力拉了拉門閂,門卻一動不動,他透過窗格向外看,可是外麵沒有一個人,天玄子有點奇怪,回到房中坐下,開始思考到底出了什麽事,想了半天,始終不得其法,沒有一點頭緒。

“龜伯,對不起了!”天玄子決定用法力將門破壞,右手凝聚出一個火球,皮球大小的火球脫手飛出,轟向房門。房門順利的倒下,門外去出現一條條藍色的光柱,將他囚禁在了這個房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