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急,道:“鈴兒,你看,我們也不餓,我聽說前麵不遠處有個小湖,很美,我們過去看看。別在這裏吃什麽飯,爛廢時間。”
“我偏要吃。”嶽風鈴直徑往鎮子走去。
林驚風連勸帶拉,硬是拉她不住。隻得隨同她進了鎮子。
嶽風鈴抬頭四處張望,問道:“這鎮子不小,這條街上就有三家酒店。你說,我們到哪家吃。”
林驚風看了一下,街上三家酒店分別名為:一定來酒店、旦福酒店和源緣酒樓。而這三家數源緣酒樓大,人也最多。旦福酒店人氣最少。林驚風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自然要選一家沒有人的酒店,便指著量福酒店道:“這家不錯。”
嶽風鈴道:“我看源緣酒樓最好。我們上那家吃。”
林驚風道:“我覺得旦福最好。”
嶽風鈴道:“那你到旦福去,我去源緣。”說著,直徑往源緣酒樓走。
林驚風無奈的跟著她,往酒樓裏一看,但見裏麵人山人海,簡直就是個鬧市,如此喧鬧之處若不發生事情就怪了。
兩人剛踏進去,店小二就笑麵迎了過來,問道:“兩位要點什麽?”
林驚風問道:“有沒有單間?”
店小二一愣,隨即應道:“有有有。兩位請隨小的來。”說著便引著他們往樓上去。
來到單間,林驚風才放下了心,隻要不與外麵的那些人接觸,嶽風鈴自不會跑到下麵去找別人的麻煩。
吩咐店小二快些上幾個菜,便坐到桌子前,望著嶽風鈴問道:“你身上帶銀子沒?”
嶽風鈴搖搖頭,睜大眼睛。林驚風笑道:“等會他管我們要銀子時我來應付。”
不一會兒店小二就送了飯菜上來,道:“二位慢用。有什麽事盡管吩咐,小的還有事要忙,就不招呼了。”說完便退出了房,關了房門,走了。
林驚風拿起筷子,嚐了一口桌上的菜,但覺鮮美可口,極是好吃,讚道:“好菜。好久沒吃過這樣的菜了。”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林教主居然有如此閑情雅致。”突然從門外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
林驚風聞得聲音,全身一震,這聲音絕對不陌生。
房門推開,一個身穿白衫的青年站在門外。
“獨孤城。”林驚風脫口叫出了這個名字。
在獨孤城的身後,赫然是林石羽和雲琪琳。
林驚風又驚又喜的站了起來,向頭雲琪琳和林石羽歡叫道:“石羽,雲兒。”
雲琪琳的目光卻一直盯著嶽風鈴,沒有看林驚風一眼。
林石羽大步跨進來,道:“驚風。”說著將手伸向林驚風。
林驚風臉上歡喜,用手在半空中與林石羽一擊,道:“石羽。”
“好兄弟。”林石羽道。
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半空,林驚風點點頭,道:“你可好。我正打算”
林石羽道:“我一切都好。驚風,你先站一邊。”
林驚風一愣,隻見林石羽轉向嶽風鈴,冷喝道:“魔女,你害我兄弟分離,這筆帳,今日定讓你一次償還。”
嶽風鈴抬頭向他看了一眼,她的目光卻隻是掃了他一下,最後卻停在了雲琪琳的臉上,因為,雲琪琳看她的眼神與別人不同。
雲琪琳走向幾步,突然“鏘”地一聲,白雲仙劍如同閃耀的閃電一般飛上半空,停在屋子頂處,道:“林師兄,請你讓開。”
林石羽知道她要親手殺了她,道:“雲師妹,不如讓我來吧。”
雲琪琳道:“讓開。”
林石羽隻得退後一步,道:“那你小心。”
嶽風鈴盯著她,嘲道:“就憑你?”話音未落,長劍已飛了出去,並快一步擊向雲琪琳。
自雲琪琳出現,她就看著她不爽,總覺得這個女人不是什麽好東西,像在跟她爭什麽似的,惱怒之餘,一出手便下了殺招。
林驚風這時如同一陣風旋了過來,右手一抄,將嶽風鈴的長劍抓在了手中,道:“鈴兒,你不是她對手。”
嶽風鈴怒道:“你是怕我傷了她。”
林驚風道:“你可記得你爹爹提起的四個人。”
嶽風鈴道:“當然記得,與她何幹。”
林驚風道:“她就是其中之一。”
嶽風鈴喃喃道:“你叫她雲兒,難道她是雲琪琳?”她剛才一聽他叫她叫得那麽親熱,心中也了一層醋意。
林驚風點點頭,看著雲琪琳那冷冷的臉,道:“雲兒,”
雲琪琳望著前方的劍,道:“出手吧。你想維護她,我們就一決高下。”說著,白雲仙劍一顫,向林驚風飛下。
眼前這男子,曾在夢中多少次相遇。
仙劍下,心卻一寸寸撕裂。
誰的眼淚在心中滴落,無聲無息。
“刺”
林驚風沒有閃躲,削鐵如泥的仙劍劃過他的手臂。
雲琪琳渾身顫抖了一下,仿佛站立不住,向後踉蹌了一步,麵如白紙,眼中卻隻留下仙劍劃過他手臂時濺下的血跡。
“鏘”的一聲脆響,白雲仙劍在劃過林驚風身上的一瞬間,失去了力道,跌在了地上。
清脆的響聲,同時劃過了兩個人的心。
雲琪琳眼睛已然模糊,望著站在近前的熟悉的麵孔,嘴唇顫抖了一下,轉過身,傷心欲絕的出了房門。
靜,靜得聽到了心跳動的聲音。
還有血從手臂上跌在地上發出的聲音。
獨孤城冷冷一笑,道:“好。林驚風,想不到你為了一個魔女,寧願死也要與我們作對。今日我獨孤城不想趁人之危。五日後,武神大會上,我會跟你一決高下。”說著,轉過身,走出房門。
林石羽飛身上前,一連幾下點了林驚風傷口周圍的幾處要穴,道:“驚風,你,不管你做怎麽樣的選擇,我都不怪你。隻希望你走的路不要違背了我們當初來無極宗時的宗詣。更別為了一個並不值得的人而放棄所有關心你愛護你的人。”說到這裏,瞪了林驚風身後的嶽風鈴一眼,“你好自為知吧。我希望武神大會上,我們不會碰麵。我的對手希望是”又瞪了嶽風鈴一眼,“她。”
說完這句話,轉身而去。
林驚風沒有說話,他能感覺到,白雲仙劍當時的淩厲,但刺在他身上時,卻完全沒有了那股攻勢。否則這條手臂早已斷了。
此時血仍在滴,而白雲仙劍靜靜的躺在他的腳下。雲琪琳走時,連白雲仙劍也忘了。
他彎下腰,揀起仙劍,上麵的血跡早已被劍上的靈氣化去。華光從劍身上泛出,仿佛她的冰冷的眼神。
嶽風鈴走了過來,從身上拿出一個紅色的瓷瓶,倒出三粒藥丸,遞給林驚風。
林驚風問道:“這是什麽藥。”邊問邊接了過來。
嶽風鈴答非所問的道:“她很喜歡你。”說完,轉過身,向外走去。
林驚風的心仿佛被刺了一下,全身一顫。頓了頓,跟著她出了去。
那店小二見他們下了樓,上前道:“二位這麽快就用完了。一共是十兩四錢。”
嶽風鈴仿佛沒有聽到,直徑往外走,她的臉沒有絲毫表情。
林驚風的心情也不好,沒有理會店小二。
店小二道:“客倌。你們”
林驚風突然飛起一腳,將他從麵前踢到了櫃台上,將櫃台上的東西撞翻了一地,嚇得那掌櫃的麵色變得蒼白,大氣不敢出。
兩人繼續往外走。
“身上沒錢就打人。沒有王法了,沒有江湖道義了。天理何存。”一個人突然大聲道。
林驚風正要走到門邊,便被人攔住了,也就是那說話之人。
來這裏喝酒吃飯的大多是江湖中人,有俠義之士,也有奸邪之徒,像林驚風這樣,自然會讓那些有俠義之心的人胸中氣憤。
此時兩人正在氣頭上,那人這大聲說辭,立即遭來了嚴重的後果。他的人如同石頭一樣,被拋出了酒樓,落在大街上,站不起來。
其他人見到那人的下場,原本有幾個還想站在道義那邊,此時卻沉默不敢作聲了。眼睜睜看著林驚風二人出了酒樓,也沒人再敢大聲阻攔。
魔神穀。
武神大會的參賽人員要求沒有任何限製,隻要願意,誰都可以參加。就算是各派的掌門也成。但是天下間也沒有哪個掌門能撇得下臉麵,跟這些晚輩們爭強鬥勝,所以,一般來的人都是參賽,沒有參賽的也來了不少。
林驚風到來時,整個魔神穀都成了人山人海,放眼望去,隻能看到人頭,比之百年門派大賽更加隆重熱鬧。
來這裏比鬥的,至少有九層以上的人是衝著那頭三名而來。
要知道凝血神玉、上清寶藏圖、嗜魂劍這三樣異寶在武林中可是有著無比重要的意思,就連四大門派之一的神宗掌門傅鍾賢也親自來了,若不是顧著掌門的威嚴,跟一些晚輩動手有失儀態,隻怕他也會親自上場奪取這三樣寶物。其了神宗,天山派、禪宗這兩派亦派了重要長輩攜同門下弟子前來,隻有無極宗,僅來了三個人,而且沒有長輩,這讓魔神宮那批剛剛收伏的手下很是不爽,這分明是瞧不起魔神宮,等比賽過後,第一個要開刀的,就是你無極宗了。
邪教方麵,通天教僅僅來了兩人,這更讓人不爽,但當看清來的人竟然是林驚風,這個與魔神宮主都叫小兄弟的人所代表的是什麽,任何人都知道。更聽說他居然也要上場,令那天在野渡穀中見過他的人俱都拭目以待,能被魔神宮主看中,想來他的修為也極了得。
另外血刹門來了五人,但門主沒到,而且到來的人身份也不是很高,這也很讓人不爽。
武林中最重要的門派也就是這六個,竟有五個都沒有來掌門,看來魔神宮主設下的這個獎勵雖然大,卻威望還不夠。至於其它個成千上萬的小門小派,掌門到不到都無所謂,也不會有人計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