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風聞得一怒,道:“在下不屑於用毒。”說著,將那盒子還回到綠衫少女手中,轉過身,往回走去,邊走邊道:“上清藏寶圖我會取到,你隻管在明天帶我師姐前來,其它的事,不用你管。”

綠衫少女怔了怔,道:“到時你拿不到寶圖,別怪我沒有提醒。我擔保,你定然見不到你師姐。”

林驚風大怒,停下腳步,瞪著她,一字一句的道:“你敢。”

綠衫少女微微一笑,道:“天下間沒有我不敢的事。隻要你拿不到寶圖,我就敢。並且你也不會再找到我。想殺我隻怕也沒有可能。”

林驚風臉色一沉,道:“不論如何,我都會拿到藏寶圖。”說完,飛身而去,不再理會綠衫少女。

第二天,全場熱情異常高漲。

林驚風與另外六名人員並排立在賽場上。

魔之尊者用洪量的桑音道:“今日之戰,即是一個結束,亦是一個開端。接下來,決賽開始。”

無名接口道:“本次比鬥,將會與前幾場不同。前幾場是用硬幣決定對手,現在,你們每人將會得到一塊鐵牌,你們每人這塊鐵牌上留下名字和想要得到的名次。”說著,手中舉起七塊巴掌大小的鐵牌,將它們一一發給在場人眾。

林驚風接過來一看,心下駭然,這鐵牌並非普通鐵礦所製,而是精鐵並參了其它堅硬無比的金屬熔鑄而成。可以說,是塊比鋼鐵要堅硬數十倍的鐵塊。要想在如此堅硬的鐵器上留下名字和想要的名次,便是個令人頭痛的問題。

眾人接過了鐵牌,俱都臉色一變。

石銀突然道:“這,這,這是玄鐵所鑄,比精鋼還硬,請問栽判,如何在上麵寫字?”

無名道:“沒有人強行要你們寫。可以現在交上來,放棄比賽。”

石銀頓時閉嘴,不再言語,從身上拿出了一柄小刀,運力於腕,在鐵牌上劃下。

眾人俱都瞪大眼睛看著石銀,因為七人中,其他人都沒有動,隻有他開始在上麵寫字。但見他不停的寫不停的劃,額角上的汗都出來了,還沒有停下來。不由得想:他不會在寫文章吧,幾個字寫這麽久。

石銀的鐵牌上卻沒有一個字,不僅字,就連劃痕也沒有絲毫。

林驚風凝視了鐵牌半晌,決定一試。便拿出了靈玉劍,一與劍相握,一股暖流便在劍身和身體之間相流通。暗運力道在靈玉劍劍尖上,但見隱隱真氣與那鐵牌相觸,發出“滋滋”的聲音。

他隻寫了四個字,一個“二”和“林驚風”。寫完,往鐵牌上看去,字跡雖淺,但總算能認出來。不由得滿意的收了靈玉劍,將鐵牌交到了無名的手中。

無名看後,點了點頭。卻並未言語。

石銀已是滿額大汗,他刻了半天,也沒有在鐵牌上留下一絲痕跡,而這林驚風,隻在上麵寫了幾下,就交上了去。不由得走到林驚風麵前,問道:“兄弟,這,這怎麽寫。”

林驚風笑道:“你想寫第幾名,就寫第幾名。再把名字寫上去。”

石銀急道:“不是。我是說,這字怎麽能留在上麵。”

林驚風笑道:“這個,不知。你問栽判吧。”

石銀道:“你是怎麽寫上去的。”

林驚風道:“你難道沒看到?”

石銀紅著臉道:“看到了。但我寫不上去。”

林驚風道:“可能你的劍不夠鋒利。你換柄劍試試。”

石銀一想,有理,便向無名道:“栽判,我可以向別人借劍不?”

無名道:“可以。”

石銀便朝著東南一角,大聲道:“黃宇兄,可否將你的神器阿魚一借。在下刻上字後,立即奉還。先言謝過。”

東南一角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文士道:“石銀兄想要,在下豈會吝嗇。”說著,一柄短劍穿過人群,向石銀飛去。

石銀臉上驚喜,飛身接過,抱拳道:“黃宇兄美意,待比賽過後,定當把酒言謝。”

黃宇道:“石銀兄客氣了。你先試試能不能用。”

石銀道:“阿魚乃上古神器,小小鐵牌豈能難得住它。”說著,便在鐵牌上開始刻字。

但見他一刻之下,臉色頓紅,再刻之下,窘迫不已。竟然雙手顫了起來。

黃宇道:“石銀兄,怎麽樣?”

石銀突然從身上將自己的劍拿了出來,將阿魚與自己的劍在空中對砍。但聽得“卡”的一聲,那柄劍立即成了兩截。

全場立即傳來喝彩之聲。果然不愧是神器阿魚。

石銀大聲道:“大家看到了,阿魚鋒利無比,削鐵如泥。不知有誰不信,可以一試。”

頓了頓,舉起手中的鐵牌,道:“這鐵牌,大家看看。”說著,用力在鐵牌上砍下。

“叮”的一聲脆響。

沒有人明白他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