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風與兩女一同來到了陳家酒樓。

掌櫃的望著陳憂蘭與他一同進來,差點沒把眼睛跌出來。

“老王,你去準備一桌上好的酒席。”陳憂蘭叫道。

掌櫃的看了一眼林驚風,失聲道:“小姐,他,姓林。”

陳憂蘭白了他一眼,道:“我當然知道他姓林,難道要你來告訴我。”

掌櫃的嚇得立即應道:“是是是,小姐別生氣,我這就去備酒菜。”

陳憂蘭叱道:“要快。不然,這個月的獎金,你就不要領了。”

掌櫃的臉色一白,叫道:“小姐,你可不能這樣啊。我可是二十年前就”

陳憂蘭笑道:“我知道你二十年前就來了,那又怎樣?”

掌櫃的拉著一張苦瓜臉,叫道:“我,不怎樣。我會很快將酒菜備好。”

林驚風見楊小石跑了過來,剛要開口,楊小石就望著陳憂蘭道:“師母好。”

陳憂蘭聽得一愣,回頭一瞪林驚風。

林驚風一拍楊小石的頭,叫道:“你小子倒很會討好我。嗬嗬,師姐,你不會怪他吧。”

陳憂蘭臉上一氣,道:“十八,這個就是你的徒弟?”

“是。”林驚風道。

陳憂蘭轉過臉,望著楊小石,這小子還傻嗬嗬地笑著,以為討好了對方,不料陳憂蘭也笑嗬嗬地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楊小石,楊是白楊樹的楊,小是小小的小,邪是邪氣凜然的邪。師”

陳憂蘭道:“閉嘴。要叫也叫我師伯。師伯,知道不。”

楊小石愣道:“可是,師父他說很喜歡你,要我叫你師母。”

陳憂蘭臉色一變,瞪著林驚風,林驚風臉上頎慰地看著小石,心道:“這小子還不錯。”

陳憂蘭卻氣白了臉,但徒然間一笑,道:“小石,過來。”

楊小石走近了一步,問道:“師母什麽事。”

“現在我要教你武功,你高不高興。”

楊小石立即應道:“高興高興。我太高興了。”

“了”字剛落音,陳憂蘭突然將捆仙索一放,套在了楊小石的腳上,跟著楊小石就被她倒吊了起來,楊小石啊地叫道:“師母,你,你要做什麽?”

陳憂蘭將他放到牆邊,然後讓他手撐地,倒立起來,捆仙索則套在牆上,笑道:“這是基本功,你在這裏倒立一天一夜,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就放你下來。”

楊小石叫道:“師父,你快叫師母”

“閉嘴,再叫師母就又加一天。”

楊小石立即意識到了她是為了“師母”這兩個字在報複自己,不由得叫道:“師伯,我錯了,求你放了我,我不叫你師母了。”

陳憂蘭笑道:“等明天以後再說。老王,看著他。”

掌櫃的老王立即應道:“小姐,我看著的。”

陳憂蘭便直徑向樓上走去。

三人剛坐下,酒菜就上來了。

林驚風與黎虹雨兩人久別重逢,在酒樓上也有說不完的話,但是,此時,兩人的腦海裏隻是充滿了年少時的畫麵,而又沒有語言。

由於神的事,三人的心情也始終不怎麽高漲,據黎虹雨說,神的修為到達了相當可怕的程度,他的手下有四名長老,四名護衛,護衛的修為低,但是長老的修為卻高得嚇人。她也僅僅是見過其中一個長老,其他三名她也隻是聽說過。

這一頓飯吃了一柱香時間,原本是不用這麽久的,但是,陳憂蘭硬要喝酒,她獨自一人喝了三壇子酒,隻看得林驚風和黎虹雨目瞪口呆,想不到她酒量如此好,三壇子下去,臉不紅心不跳,跟平常沒兩樣,當真不愧為一代女酒桶。

等她不喝了,三人才下了樓。

見楊小石眨著雙可憐兮兮的眼,陳憂蘭就放了他。

楊小石受到了教訓,不得不學乖。

第二天,該來的人終於來了,他就站在陳宅的前麵,他的殺氣讓人在三裏之外就感覺到了。

他的聲音不大,但讓宅子裏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道:“虹雨小姐,我受命而來。想來,你也聽說過我,我從不喜歡將話說第二遍,我隻問你,你是自願回去,還是要我帶著你回去。”

黎虹雨全身一顫,走過來,大聲道:“我自願回去,但是,你不能傷害這裏的所有人。”

林驚風也走了出來,他看到一個背對著他們的高大背影,這個背影看著有點熟悉,仔細一看,紅色外套,頭發豎立,白色的,這不是那天晚上遇到的血池老祖嗎。想到這裏,他的臉變得異常難堪,血池老祖修為隻有用“渡劫”才能鬥得過,但是,再過十幾天就到百年門派大賽,渡劫是不能用了。

血池老祖道:“這個要求我答應。但是,昨天傷了風護衛的那人,我得帶走,天下間敢與我們作對的,還沒有出現。”

林驚風答道:“是嗎。不知你還記不記得一個月前的事了。”

血池老祖嘿嘿一笑,道:“什麽人敢跟我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活膩了。”

林驚風道:“血池老祖,這句話因該是我來說。我想,如果你實相的話,趕緊離開,不然,可不會像那天那樣幸運,讓你逃走。我不想殺人。”

血池老祖大怒,轉身就要攻來,但是,當他看清了林驚風的臉時,他的臉上的肌肉突然彈跳了幾下,聲音也突然發顫,道:“你,怎麽會是你。”

林驚風道:“不錯,正是我。我想你應該清楚你的實力。我說過,今天我心情好,不想殺人。”

血池老祖瞪了他一眼,看了看黎虹雨,道:“小子,今天我暫且不與你鬥。但是,虹雨小姐,你知道,如”

林驚風道:“我清楚的告訴你,我要帶走小雨,如果你要找她,就上無極宗來。我隨時在無極宗等你。”

血池老祖臉部一扭,就想發作,他縱橫武林如此之久,還從未有人敢如此對他說話,但是,他又想到了那天晚上,這小子簡直就是惡魔,自己竟然一招都還不了,被他像踢球一樣踢,所以,他隻能忍,隻得道:“我記住了。這件事你會用生命為代價的。”說完,便飛身而去,與其說飛,還不如說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