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這時,一個聲音道:“他們就在樓上。大俠請你一定要將那兩個惡魔繩之以法,他們無故殺人,實在太可惡了。”
“你們先出去。隻怕等會打鬥起來,傷了無姑。”
林驚風與嶽風鈴又鬥了一招,返身一躍,道:“住手。現在麻煩來了。”
嶽風鈴哼道:“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我才不怕麻煩。”
“你”林驚風氣得一咬牙,狠狠地瞪了麵前這個姣麗的魔女。
便在這時,一個白衣俠士手持長劍,站在了門口,他冷冷地道:“妖女,想不到會在這裏碰到你。”
嶽風鈴大怒,揚手便射出了一把銀針。
白衣俠士長劍一橫,但聞得“叮叮”聲響,兩枚銀針便落在了地上,道:“你可還記得三個月前的事。妖女,你殺了那麽多人,今日,獨孤行定將你殺之以除禍害。”
嶽風鈴道:“就憑你?”
獨孤行突然長劍飛向嶽風鈴,嶽風鈴一驚,立即也祭出了一柄劍。兩劍在空中一碰,發出一個聲響,兩柄劍各自退了退,又纏鬥起來。
林驚風低聲道:“我們快走。不要鬥。”
嶽風鈴道:“不要你管。他既然要來送死,我就成全他。”
林驚風道:“你跟本不是他對手。”
嶽風鈴一咬牙,姣軀一扭,飛身而起,運起了通天神功,以通天神掌向獨孤行攻去。
獨孤行旋轉了一圈,躍上前,迎了上去。
“轟”
獨孤行一連後退出十步,被嶽風鈴的通天神掌打下了樓。嶽風鈴亦被擊飛了出去,林驚風將他接住了。
她一躍而起,“啪”地一聲,就給了她一個耳光,怒道:“不許碰我。”
林驚風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這個耳光算是還她的,不跟她計較,隻得後退一步,站在一旁。
獨孤行落地後,腳跟在地上和樓道間點了幾點,又上了來。手中長劍卻直奔嶽風鈴,此時的劍與剛才刹是不同。但見劍過處,形成一道玄麗的劍幕。隱隱還透出森森的劍氣。
嶽風鈴祭出的劍與他的劍一碰,立即就被擊偏,嶽風鈴的身子也震了震,臉色有點白。
獨孤行道:“就憑你們那點道行也到處殺人,今日,就是你們的祭日。”
嶽風鈴一咬牙,極力控製住飛劍,但每次與獨孤行的劍相碰,她就會被撞得全身一震,最後嘴角溢出了絲來,麵色蒼白。
林驚風看她不敵,也祭手了凝月劍,此時他身上除了這柄仙劍外,沒有任何武器了。兩樣神器在百年大賽中失去。但獨孤行的長劍顯然也是仙器,所以相較之下,毫不遜色。
隻是獨孤行的劍勢太厲害,那散開的劍幕就如同一個網,將所有攻擊的力量全都籠罩在裏麵,凝月劍一近身,就被彈了開來。林驚風隻覺全身上下受的力道奇大,差點把持不住,臉色也變了。
嶽風鈴更不好受,她身子不住的顫抖,臉色極難堪。
林驚風突然飛身而上,運起通天神掌和通天神功,相近身將獨孤行擊敗。獨孤行的長劍隨著林驚風的身子而動,擋住他的步筏。
林驚風急急後躍,想不到獨孤行的劍招會如此厲害。他急退急進,終於靠近了對方,並一掌拍向他的前胸。
“轟”
獨孤行舉掌硬接下了這一掌,並被打飛出去。
林驚風也不好受,他返身拉起嶽風鈴的手,從後窗奔了出去。
奔了一段路,來到一個小樹林,但聞得身邊“撲”地一聲,回頭一看,嶽風鈴張口吐了一口血。
她的臉色極白,身子晃動了幾下,向地上倒去。
林驚風扶住她叫道:“你怎麽了。”但她的眼睛閉著,沒有說話。
獨孤行一連竄的進攻,使得她全身氣血亂顫,而他每一次的攻擊,她都極力忍住,以致於內傷疊加,十分嚴重。
林驚風將她扶坐在地,用自身的真氣輸入她的體內。
半柱香過後,林驚風有些不支時,嶽風鈴睜開了眼睛,她沒有動,隻是道:“就算你用真氣幫我療傷,我也不會感激你。一個月後的比鬥,我還是要殺了你。”
林驚風緩緩地收了真氣,無力地坐在地上,弱聲道:“嗯。隨你。”他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隻得閉上眼睛,開始自我調息。
嶽風鈴剛剛醒過來,身體也還沒有恢複,也繼續調息。
夜,漸漸降臨,兩人俱都坐於地上療傷,若此時,哪怕一隻野獸到來,他們都會很危險的。
林驚風的恢複速度遠比嶽風鈴要強得多,並且阿九也不會看著他的傷而不管,所以,他很快就站了起來。
在四周走了一會,發覺一棵樹上有個很不錯的位置,便躍了上去,側靠在那根樹幹上等嶽風鈴調息。
夜色,靜如水。半個天空沒有一絲風。
林驚風望著那天空的淡淡光潤,回想著在無極宗的日子,師姐的身影如同一跟繩牽在心頭,師父乙坤、還有眾多師兄,他們俱都一一跳進他的腦海,令他無法安靜。
雲琪琳那淡淡的憂傷眼神更讓他閉上了眼睛,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她一麵,也不知道她此時會不會把自己當做敵人。
林石羽,即使天地蹋下來,我們都是好兄弟,是不是?
這一夜,他心潮澎湃,坐在樹端上,久久不能安靜。
嶽風鈴早就站了起來,她睜開眼不見了林驚風,四處找了一會,仍然沒有,最後卻發現他在樹上躺頭,頓時心中來氣,害得自己擔心得要死,以為他扔下自己走了。
嶽風鈴便找了一塊幹淨地草地,坐在那裏。
兩人各懷心事地坐著,一夜過去。
林驚風剛剛躍下樹來,嶽風鈴就轉身往西南方向走去。
林驚風一路上也就隻是跟著她,她走到哪裏就是哪裏,反正他也無心過問,此行的目的雖是血刹門,但他自已也不清楚,到底有沒有關心過血刹門的事,好像沒有,他所關心的依然是師門的事情。
一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