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風悄悄地返回到自己的房間。

到天黑時分,房門突然被人推開,嶽風鈴走了進來。但見她的臉上也沒有蒙麵巾了,隻看得林驚風一呆,她那絕豔的麵龐是任何男人都會不禁心跳的,站起來,道:“你回來就好了。那個前輩帶你去做什麽?”

嶽風鈴臉上顯出淡淡地憂色,她張了張嘴,但沒有說話,直到坐了下來,才道:“我們必須今天晚上查出血刹門的所在。我明天要去一趟枯文山。”

“枯文山?在哪裏?你去做什麽?”林驚風問道。

嶽風鈴答道:“我的事,沒有必要告訴你。你快些想辦法在今天晚上找出血刹門。”

林驚風見她回來後,形情有些怪怪的,好像心中有事,便道:“好吧。我們現在就去,但我不能保證能不能找到。”

說著,兩人出了房門。

月潤出去一天,還沒有回來。門外的護衛俱都隻是負責站崗,對於其它的事好像都不知道。

兩人出了月之閣,突然遠遠地看到兩條人影,趕忙閃到一邊,看去,是月潤和一名男子,那男子沒見過,大概二三十歲的樣子。

“潤兒,我那邊還有事,不能太過耽擱。”那名男子道。

“雷,你要擔心。”月潤注視著他道。

男子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過些日子可能有一場大戰,但我對自己的實力還算滿意。在四大護衛裏,除了火以外,我算是最強的了。”

月潤望著他,轉過身,又回頭道:“那我先進去了。”

林驚風心中一驚,聽黎虹雨談起過神下麵的四大護衛,風火雷電,眼前這男子顯然就是雷護衛。

雷護衛等月潤進了去,轉過身,向後走去。

林驚風和嶽風鈴立即遠遠甩隨其後。

但見雷護衛的速度快若閃電,林驚風和嶽風鈴加足了勁才勉強跟了上來。

又跟得一會,突然雷護衛一閃,不見了。林驚風二人大驚,趕忙奔上去。

便在這時,林驚風脖子上一涼,一柄劍寒氣森森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一個聲音道:“你們從月之閣就跟蹤我到此,有什麽目的?”

林驚風轉過頭,見嶽風鈴的脖子上也架著同樣的一柄劍,看來,這雷護衛用的是雙劍,答道:“我們隻是好奇。”

“哼,好奇是嗎?那讓你們好奇個夠。”雷護衛道。

林驚風隻覺身上一麻,便失去了知覺,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林驚風睜開眼來,發現竟然在一間石室裏,這時才想起,自己被雷護衛點了昏xue。

“鈴兒!”林驚風張口喚道。

但聽著身邊不遠處嚶了一聲,一雙冷冷地目光射向他,正是嶽風鈴,原來她早醒了,現在正坐在石室的一旁,發呆。

“你沒事吧。”林驚風問道。

嶽風鈴煩悶的道:“現在我被關在這裏,怎麽出去。萬一他找不到我,我怎麽去找他。”

林驚風愣道:“他?他是誰?”

“不要你管。都怪你。你混蛋。我本來明天就可以見到我母親了,現在,被你害得見不到了。”嶽風鈴傷心的道。

林驚風問道:“你母親,難道你說去枯文山,就是去見她。”

嶽風鈴點了點頭,呆呆地望著石壁。

這個石室不大,三麵石牆,一麵是用十分堅硬的礦石打製的門。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間石牢。

林驚風冷冷笑道:“我們居然被困在了牢房裏。我若沒猜錯,這裏應是血刹門了。”

嶽風鈴道:“以後我再你不會相信你的話了。”

林驚風笑道:“我們是被雷護衛抓來的,難道你沒聽月潤叫他雷嗎。以前我見過一個叫風的護衛。”

嶽風鈴道:“我不要聽這些。我隻擔心明天見不到我娘。”

林驚風道:“我試試能不能用劍把這鐵門砍斷。”邊說邊拿出了凝月劍。

嶽風鈴道:“若能砍斷,我早就走了。”

林驚風將真氣摜入凝月劍上,往鐵門砍去,但聞得叮的一聲響,凝月劍便被彈開了,而鐵門上連個印痕都沒有留下來。

林驚風愣道:“這鐵門怎麽這麽硬。這是鐵門嗎?”

“我問你,你將我的劍拿到哪裏去了。”嶽風鈴冷冷地問道。

林驚風問道:“什麽劍?我沒拿你的劍。”

“你!混蛋。我的九幽魔劍!”嶽風鈴叫道。

“哦。你說的是它啊。我也不想丟的,但沒辦法,最後還是丟了。如果你想要回,下次我幫你弄回來。”林驚風道。

“下次我會要你去弄嗎。我自己也能找回來。”嶽風鈴道。

“哦。那”林驚風剛剛開口,一個聲音遠遠地傳來。

“你們倆是今天進來的吧。不要吵了,安靜吧,安靜。在這裏,隻有安靜地等待。沒有出路的。”聲音沉重。

林驚風走到鐵門外,向門外望去,這才發覺旁邊也有一個這樣的石牢,那裏關著一個怪人。

那怪人全身穿著破破爛爛的,像乞丐一般,一看就知道關了很多年了。

林驚風問道:“老伯,這是哪裏?”

怪人沒精打采地抬起頭,望了他一眼,道:“不知道。”

林驚風愣道:“老伯為什麽被關在這裏來了?”

怪人答道:“不為什麽,誰知道為什麽?你們為什麽被關在這裏來了。”

林驚風道:“那老伯在這裏呆了多久了?為什麽不想辦法逃走。”

“逃?我先告訴你年輕人,這個地下牢獄裏總共關了十幾個像我這樣的遭老頭,若能逃,也就不用在這裏一呆就是一百年了。”

“一百年?”林驚風吃驚的道。

“是。是一百年。每天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怪人道。

“除了老伯外,還有些什麽人?”林驚風問道。

“我隻告訴你,其中有三個是倔老頭,因為不願屈服,所以才在這裏。另外的就像我一樣,沒有原因。”怪人道。

林驚風還想再問,那怪人突然一擺手,道:“年輕人,你沒事就好好地睡一覺吧。我要睡了。你們兩個最好別再吵,別打擾我們休息。”

林驚風大愣,望著他躺在了地上,隻得閉上嘴巴,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

林驚風看了嶽風鈴一眼,但見她瞪著自己,隻得向她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