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來是塊棺材板感謝兄弟劉傑的別墅

宋大個子繼續說:“我背著那個女子,那個女子在後麵數著,奶奶的,走著走著酒勁上來了,整個的人都迷迷糊糊的,那個女的讓我背了九九八十一步之後,就大叫道:“放我下來,放我下來,行了,我得回去了。”

我正背的起勁,那個女的叫著下去,說自己要回去,這怎麽行,不是騙我嗎?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背著那個女人,就朝莊上跑,那個女人在我身上扭動著身子,我不管那些。等快到莊的時候,背上的女子在背上哭喊著,聲音淒厲極了,我一邊走那個女的一邊哭,這時一聲雞叫,那個女子竟然不哭了,我的那些玩伴在莊頭上正等著,他們看我背的那個女人,撒腿就跑,我心想這些東西怎麽了?怎麽見著我把女的背來了就跑。

這時忽然有一個人喊道:“大個子你看看你背的是個啥?”

我回頭一看不要緊,當時酒就醒了,怪不得死沉死沉的,我竟然背了一塊漆著紅漆的棺材板,那塊棺材板已經腐朽了,上麵的紅漆也有的已經脫落,我趕緊一下子把棺材板扔到了地上,想不到剛才還是一個女人,現在就變成棺材板了。

大夥看著張道爺在那裏,都圍了上來,有些人還拿來了火把,用火把一照,發現這塊棺材板年代久遠,上麵刷著紅漆,已經斑駁了,棺材板雖然已經腐朽,但可以看出是一塊好木料,在棺材板的腳上,還釘著一根棺材釘,我呆呆的看著張道爺,說:“道爺這、剛才我明明是背著一個人,到了這裏就變成這樣了。”

張道爺說:“你背的是棺材魔,其實棺材本身沒有什麽,隻是人死後,人的精血就慢慢的滲透到棺材板裏,這樣棺材板慢慢的就有了靈氣,但這個時候還不能變化,隻有那些死時有怨氣的人,人的怨氣和精血在一起,才能讓棺材板變化,這種棺材板一股怨氣,無處發泄,在地下怨氣越來越重,直到一個偶然的機會,墳墓塌陷棺材板吸收到日月精華,這時才能算是變成棺材魔。”

我說:“道爺,這個棺材魔隻是讓我背,並沒有害我呀?”

張道爺說:“它不是不想害你,看這塊棺材板少說也得一百七八十斤,換成平常的人背起來幾步,就會被棺材板壓垮,棺材板把人壓垮之後,就會使勁的在人身上來回壓,直到把人壓的血肉模糊,然後吸食人的血。”

我說:“那怎麽辦?把這塊棺材板扔了吧?”

張道爺說:“這塊棺材板不能扔,扔了還會害人,現在隻能用火燒,才能以絕後患。讓棺材板不再害人。”

張道爺一說,大家都很讚同,於是找來了木柴,把棺材板架上,點著了火劈裏啪啦的燒了起來,正燒著的時候,忽然聽見火裏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那個聲音可怕極了,當時還看到火裏有一個人影在那裏跳動,大家夥都嚇的不輕,不敢靠近火堆,一會的功夫,那塊棺材板上開始冒血水,咕嘟咕嘟的往外冒,那個血水非常的腥臭,也非常的難聞,一會的功夫,半個莊都彌漫著臭味,有些人家打開門,出來看怎麽回事,到那裏一看,才知道燒的棺材板。

後來那個棺材板的腥臭味半個多月才散幹淨,大家見我開玩笑,說我自從背回個媳婦,整個莊都是我媳婦的味道。”

宋大個子剛說到這裏,忽然哎幺起來,我趕緊抬頭看,隻見宋大個子的媳婦,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宋大個子的身後,此時正揪著宋大個子,臉上充滿怒氣說:“大個子你說誰的味道整個莊都是?”

宋大個子一看見媳婦,當時腿肚子都軟了,哆哆嗦嗦的說:“媳婦你聽我說,我說的不是你,是另一個……”

大個子的媳婦手一使勁,嘴裏說道:“什麽?莊上還有你相好的呀?”

大個子真是個英雄,當時雙腿一彎,跪下說:“媳婦你聽我說。”

大夥一看,這個狼婆子還真有本事,把牛哄哄的大個子訓的跟哈巴狗似的,都在那裏幫宋大個子說好話,看樣子大個子的媳婦本來也不想來真的,對著宋大個子說:“大個子你快起來,俺是那樣小氣的人嗎?剛才是開玩笑的。”

接著對大家說:“大家別見笑,俺當家的這兩天腿疼。那個當家的,你再繼續拉呱,我也跟著聽聽。”

宋大個子說:“俺哪還敢繼續拉呱,聽別人說,聽別人說。”

說著話就找一個人少的地方坐下,他媳婦也跟著過去坐下,大個子在那裏耷拉個頭,像是霜打的茄子,從此之後,這件事會成為兄弟爺們開玩笑時的笑柄,宋大個子這一輩子是抬不起頭來了。大夥在那裏樂哈哈的又說了起來,這時隻見老戲迷用煙袋敲敲身邊的石頭說:“大夥都靜一靜,我說個事給大夥聽聽,大夥都知道我是個戲迷,聽見唱戲的挪不動步。”

老戲迷有七十多歲,在那個時候,活這麽大的年紀,算是長壽的了,老戲迷平生有一個喜好,那就是喜歡拉魂腔和肘鼓子,它形成於清代中葉以後,主要分布在山東、江蘇、安徽、河南四省接壤地區,一九五三年被定為柳琴戲,最開始的時候,就是一種以農村生活為背景的說唱,沿街乞討的時候,說唱的一種形式,後來形成了這裏特有的民間小調,那個唱腔是非常獨有的,即使是現在上了年紀的都能哼哼幾句小調一碼一更裏呀……之類的拉魂腔。

老戲迷一說,大夥都不說話了,看著老戲迷,老戲迷說:“話說有一年,我去藤縣那邊訪一個朋友,我這個朋友是一個紮紙匠,在一個鎮上住,早年我救過他的命,可以說是生死之交,到了藤縣那裏,我朋友是熱情招待,兩個人那時推杯換盞,喝的好不自在。

等到了晚上,住宿成問題了,鄉村沒有店家,朋友沒有辦法,問我說:“老哥你膽子大不大?你膽子要是大,就住在我的紮紙的那間小屋裏,如果你膽子不大,我就讓你弟妹住在紮紙店裏,我和你一起住在家裏。”

我喝了一點酒,聽朋友這麽一說,當時就說:“你這是看不起我,我我一個男爺們怕啥,你的紮紙店裏還有別的東西不成?”

我朋友說:“我店裏沒有什麽,可是……”

我說:“可是什麽?”

朋友說:“這些事不說也罷,總之你住在那裏,晚上不管有什麽動靜,你都不要出來。”

我點點頭,朋友就領著我到他的紮紙店,他的紮紙店坐落在村子中間,前麵是一個場子,在場子上有一個高台,這個高台我一看就認識,是專門唱戲的戲台,我看著戲台那個眼熱,心想漫漫長夜,要是聽一場戲,那該多好呀。

不過看那個戲台已經是破舊不堪了,應該是很久沒有人登過台了,朋友打開他紮紙店的門,我一看紮紙店裏紙牛紙馬,金山銀山,搖錢樹,聚寶盆,金童玉女,一個個紮的是惟妙惟肖,活靈活現的,紅紅綠綠的一屋子,這些雖然是紙,可都是死人才用的東西,一進到屋裏,感覺到陰氣森森的,讓人覺得不舒服。

我可聽說過,這個紮紙匠也不是人隨便就能幹的,得有一身特殊的本領和師父傳下來的鎮法,不然孤魂野鬼晚上進門討要東西,這個可不好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