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欣看陸明栩那副淡定的模樣,就知道經過了自己的這一番操作之後,他對於這件事情已經能夠越來越接受了。

“你要是喜歡什麽,可以直接拍下來叔叔那邊可是給了我好大一筆錢的。”虞欣剛剛出手的時候,的確有些衝動了。

不過看著池雲淺漸漸高興起來的神色,心裏也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麽大不了的。

“淺淺,剛剛的那些花和那些珠寶首飾都送給你了,我家裏那些品牌商們送來的東西都已經快堆不下了,這些東西你就趕緊拿回去吧。”

虞欣將自己的聲音降低了許多,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人的表情,眼神卻是朝著二樓的那個方向撇了過去。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從她剛剛過來的那一刻就已經發覺整個會場的氣氛實在是有些不對勁,但她真的沒有一點實質性的證據,所以就隻好把自己嘴邊的話,全部都放在了肚子裏麵,暗自觀察著這此時的一切。

“去一趟洗手間,虞欣。”池雲淺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二樓的那個方向,放在凳子上的手,默默地收緊了幾天。

二人的眼神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在空中交匯,都明白了彼此此時的想法。

唐淵墨將她們二人這些小心思都看在了眼裏,但此時的情況真的不允許他直接將這些事情說出來就隻好放人了。

洗手間外麵,池雲淺確認了一下裏麵根本就沒有人,也沒有任何可疑的安裝品之後才一臉嚴肅的看向了旁邊的虞欣。

“這次的行動看來先生那邊已經親自派人過來了,剛剛在候場的時候,我已經發現了他手底下的人。”

再怎麽說她們也在先生的手底下待了幾年的時間,那些人雖然不能夠全部的認出來,但是領頭的那個人確實當年跟她們一起共過事。

虞欣看著她如此鎮定的模樣,心情卻是有些起伏,“先生出手的時候可是從來不論場合的,今天來了這麽多重要的賓客,萬一要是在這個宴會上麵動起手來,我們該怎麽辦。”

之前她們執行的那些任務,都是先生隨意下時間來執行的,若是這一次派來行動的這些弟兄們也是先生隨意的下時間,那她們可真的沒辦法控製住全場。

池雲淺將自己的裙子稍微鬆了幾分,臉上的柔意也漸漸的消失了,“先生不會如此衝動的。”

至少,他今天既然沒有親自過來的目的無非就是想看看今天到底有沒有他所需要的東西,方便他日後的行動。

虞欣靠在旁邊的圍欄上麵,仔細的思考了一下這其中的來龍去脈,恍惚間想到了上次在他們家吃飯時的場麵。

不由的嚇得大驚失色,“所以,上次那些奇怪的信件也好,還是你們門口的那一堆破爛東西也罷,應該都是先生送過來警告我們的。”

進入組織的那幾年,她從來沒有掌握住這個男人的心思和想法,這個男人簡直是陰晴不定,比唐嫣墨都還要恐怖上萬分的人物。

“既然他已經派人來探路了,那就說明他已經將手伸到了帝都來,我們真的應該提高警惕了,不知道到時候還能不能夠按時的全身而退了。”

虞欣無奈的歎息,酒瑟和夜貓,早晚就要離開的。

“這些事情遲早要解決的,我們已經開始有了自己的生活,總不能夠在組織裏麵一輩子,也不能夠隨時隨地不顧性命的去幫他完成任務。”池雲淺將自己的身體放鬆了下來。

餘光掃過去的那一刻,撇見了窗戶外那人潮湧動的場麵,眸子沉了沉。

伸手就將自己身後的窗戶推開,窗外的風瞬間就呼嘯而來,將她白色的裙擺吹開。

今天的這一套白色的連衣裙是唐淵墨特地選來的,而虞欣一身紅色的連衣裙,跟她站在一起,倒也有幾分相配的味道。

“哎,難怪墨爺這麽難搞定的男人,都能夠被你迷的死去活來的,要是我看到了你這副模樣,指不定一條命都得搭在你身上了。”

虞欣跟在她身邊這麽多年,也見到了她各種各樣的模樣,可今天這種純情的樣子最為迷人,讓她都有些忍不住沉迷其中。

“那你這一朵光亮明豔的大玫瑰,不也是把人家陸家的大少爺迷的死去活來,讓人家都已經直接向你們提親了。”池雲淺在她麵前絲毫沒有半點麵具可言,剛剛借故出來上廁所,不過就隻是想要出來透口氣。

那樣壓抑的氛圍,實在不適合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