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封印sodu
幾個人喝到深夜,餘平的老媽早已經給張遠山和錢一多收掇幹淨一個房間,安排兩人留宿,第二天好準備去看看那瘋子的情況。
洗好腳後,張遠山和錢一多倒在**蒙著被呼呼大睡。
張遠山迷迷糊糊間覺得口渴難忍,剛想起身倒水喝,忽聽門外傳來一個女孩子咯咯的嬌笑聲。
張遠山心中疑惑,這明明是一個小女孩的笑聲,怎麽會出現在這深更半夜?何況他根本沒見過餘平家有小孩子。
張遠山循著聲音進出了房間,又走出了餘家的家,完全忘記了錢一多的存在。
那個笑聲一直離他不遠不近,讓張遠山不由自主地跟著那個聲音一直追尋而去。
沿途都是密密的樹林,看不見一戶人家的燈光,張遠山暗暗心驚,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走到這裏來。
當他正在猶豫之時,那個笑聲停止了,張遠山看到不遠處有團朦朧的亮光。在那亮光的映射下,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小女孩的身形影約可辯。
張遠山心中奇怪,在這山區的深夜,怎麽會出現這樣一個小女孩?
張遠山看到那女孩似乎在向他招著手,雖然心中驚疑,卻不由自主地跟著她走了過去。
到了那女孩身邊,他才發現,那個女孩竟然是站在一個老式的井台邊上。
“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麽半夜一個人在這裏?”,張遠山大聲喝問著。
那個小女孩卻並不回答張遠山的問話,而是甜甜地一笑道:“來我家玩吧,我家裏很好玩的。”
張遠山一楞,卻見那女孩用手一指,進台邊憑空出現了一道門,裏麵閃爍出誘人的光彩。
那女孩走進了門裏,張遠山不由自主地也跟著進了那個門。
當張遠山剛進入那道門,就聽到聲後哐當一聲關門的聲音。他一驚之下,回頭再看,卻再也不見那道門了。
他正在心驚,忽然眼前一黑,剛才那些絢麗的光芒和那個小女孩都不見了。張遠山大驚,隻覺得身下似乎有星光在閃爍。他低頭一看,竟然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麵。
這一驚非同小可,張遠山下意識地抬頭一看,隻見頭頂露出一個圓頂,依稀能看見幾顆星星。
“我這是在哪?”,張遠山隻覺得頭皮發麻。不一會他立即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在那口井中了。
張遠山驚恐極了,大聲呼喊,卻隻能聽到自己在井中不斷傳來的回聲,並沒其他響應他的聲音。
他努力向井口爬去,雙手觸處濕滑滑的,根本沒處著落,料想井壁之中長滿了青苔。
就在張遠山拚命想掙脫這口井時,忽然耳邊傳來了那個小女孩的聲音,隻不過,那聲音已經不是剛開始時那陣銀鈴般的笑聲,而是陰森森的讓張遠山覺得毛骨悚然。
那個陰森森的聲音幽幽地說道:“我家好玩嗎?你來了,我就把地方讓給你,我要出去玩耍了。”
張遠山心中大驚,立即明白,這個小女孩是一個落井的遊魂野鬼,正想尋自己做替身。
眼前忽然亮了起來,那個小女孩蒼白的臉正對著張遠山的臉,不一會慢慢浮腫起來,眼角淌出了鮮血,雙手向張遠山脖子處卡來。
張遠山隻覺喉頭一緊,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他奮力掙紮著,心中默認起了落幡咒,祈請諸神衛護。
心中那咒語剛默念完畢,隻見麵前金光一閃,那個小女孩恐怖的臉隨著一聲慘叫,瞬間消失不見。
“喂!喂!你怎麽了?大半夜的,睡覺還念咒語作法啊?都快讓你吵死了”,張遠山驚魂甫定,耳邊立即清晰地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張遠山感覺眼前一亮,急忙睜開眼,仰麵看到了一盞日光燈。自己好好地躺在餘平家客房的**,隔壁一張**的錢一多正側著身子嘟嘟囔囔地埋怨著張遠山吵醒了他的好覺。
張遠山鬆了一口氣,原來自己隻是做了一場惡夢。
他站起身,給自己倒了杯開水,喝了幾口,這才情緒穩定了下來。
躺回**,張遠山卻再無睡意,他好生奇怪,自己平常幾乎從不做夢,緣何來到了這個小山村後,竟然做了這樣一個奇怪又可怕的夢?
或許是陌生地方吧,又或許是白天經曆了許多事,所以勞累了一天,才會做出這樣奇怪的夢。張遠山心中自嘲著,不知不覺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張遠山和錢一多用完早餐後,在餘平的陪同了,來到了餘平另個叔叔家,也就是那個瘋子的家裏。
那是一個獨家小院,院子裏,那個瘋子正在一個人開心地戲耍著。正屋是兩間平房,比較破舊,可以想象得出,這戶人家比較貧窮。
屋裏一個中年男人,聽到餘平的招呼,趕忙迎了出來,笑嘻嘻地道:“喲,大侄子,今天是什麽風把你吹到我這破屋裏來啦?”
餘平陪笑道:“叔叔,我這不是忙嘛,天天給工地上拉渣土,所以沒時間來看您老。今天特地來看望您了,帶了條香煙給您。”
那中年男人一見餘平手上捏著的一條香煙,喜笑顏開道:“哎呀,餘平,你對叔叔真好。這兩天正愁買不起香煙抽,你倒給我送了條來,快進屋吧!”
那中年男人似乎這時才注意到餘平身後的張遠山和錢一多,一楞之下,問餘平道:“大侄子,這兩位是誰?從沒見過呢。”
餘平微笑了一下,指著張遠山道:“叔叔,這位是茅山道士張大哥。他可厲害著呢,上次就是我走夜路撞了邪,是他救了我一命。昨天他又給養魚的順華叔看了風水,移了祖墳,想必你也聽說過了。”
那中年男人吃驚地看著兩人,雙手抱拳道:“兩位原來就是傳說中的那位法力高強的道長啊?失敬了,不知今天有什麽事到我門上來了,快請進吧,我去砌壺好茶,大家邊喝邊聊。”
趁那中年男人去燒水泡茶的當兒,張遠山前前後後地打量了一下那兩間房子,心中已經了然於胸。
張遠山忽然問餘平道:“餘平,聽你這個叔叔的談吐,似乎也是頗有見識的人,如何家中會這般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