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封印sodu
看著滿臉倦意的趙婉兒,杜月蓉不好意思地說道:“趙小姐,施姐,打擾你們兩位休息了。你們早點休息吧,時間不早了,我也回房去了。我想,大不了今天一夜不睡,那總不會再做惡夢了。”
杜月蓉剛走到門口,又回頭微微一笑,柔聲道:“謝謝兩位聽我訴說心中之苦,說出來後,我心裏好受多了。兩位早點休息,明天我請你們幾位吃飯,務必賞臉!晚安!”
趙婉兒和施麗婭也站起身,很禮貌地把杜月蓉送到門口,和她互道晚安,直到看到她進了對門的813房間,這才回頭,把自己的房間門鎖上。
施麗婭邊打開淋浴房的熱水籠頭邊問道:“婉兒,你相信那個杜月蓉所說的話嗎?”
趙婉兒點點頭說道:“我相信,她的神色不象在說假話。但我倒是真心不希望她說的一切是真的,那個朱穎還有她那剛出世的孩子太慘了,她的丈夫陸誌安和杜月蓉的丈夫曲安又是那麽可惡。”
施麗婭嗟歎道:“婉兒,不瞞你說,在沒認識你之前,我也經曆了許多磨難。所以,我倒是覺得朱穎母女倆固然可憐,那個杜月蓉也委實值得同情。她如今的生活本非她所願,那是對她男人曲安極度失望了才會如此這般。我好想我們能幫幫她,可又不知道怎麽樣才會幫到她。”
趙婉兒正準備跨進淋浴房,忽然興奮地說道:“施姐,我突然覺得,那個杜月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施麗婭一聽,精神為之一振,大為驚訝。她急切地問道:“婉兒,你想到什麽了?快和我說說。”
趙婉兒笑嘻嘻地問道:“施姐,你說我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什麽?”
施麗婭也含笑道:“婉兒,你就別賣關子了。我們一路同行,都知道是為了這個三才中的那個‘人’字而來,李冰胸口四個紅點,分別代表酒、色、財、氣四種人性。現在已經消失了一個,酒字已經被解,我們接下來就是要領悟後三種。”
趙婉兒嘻嘻地道:“這不就對了嘛,或許,在那個杜月蓉身上,後麵三種,可以一下子過了關呢!你想想,杜月蓉所敘說的朱穎的不幸和她自己現在遭遇惡夢纏身,是不是因為杜月蓉的嫉妒心在作怪而引起的?”
施麗婭一楞,隨即也想明白了,樂嗬嗬地道:“婉兒,你真聰明,竟然想到了。不錯,杜月蓉的嫉妒心,那正是人性中的那個‘氣’字。正因為她的嫉妒心,這才引出了這一幕人間悲劇和她自己的惡夢。”
施麗婭本也是冰雪聰明,立即聯想到了另兩字,但她故意不說,裝作不解地問道:“婉兒,那你說那三個字,都和杜月蓉有關。這個我就想不出了,你快告訴我嘛,這到底是為什麽。”
趙婉兒嗬嗬樂道:“施姐,依我看來,那個財字,就應該著落在陸誌安和杜月蓉身上。你想想,依杜月蓉所說,陸誌安和朱穎夫婦,本是美滿幸福的一對,隻是因為那次高中同學聚會,遇到了老同學杜月蓉才引起了家庭不和,因為鬧出了這一幕悲劇。”
趙婉兒突然收斂起了笑容,咬牙恨恨地道:“那個杜月蓉,也真是可悲可恨,怪不得俗語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為了自己的嫉妒心和欲望,竟然使心計,好端端地給這個原本美滿的小家庭種下了禍根。”
施麗婭見趙婉兒突然心情開始變壞,她巧妙地接過了話題,調節了一下氣氛。
施麗婭故意歎了口氣道:“是呀,杜月蓉有錢,她表麵上客套經常請陸誌安和朱穎夫婦出入高檔場所,就是為了讓他們原本平淡的心因為外界的燈紅酒綠的生活開始躁動起來。”
“唉,人心沒足時呀。陸誌安竟然經不了這種紙醉金迷的**,放棄了自己原來美滿幸福的生活,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婉兒,你說杜月蓉最終會和陸誌安走到一起嗎?”
趙婉兒哼了一聲道:“我覺得杜月蓉也是可憐人,那個陸誌安太可恨了。如果他對朱穎專一,那他還會受杜月蓉的**嗎?我才不要看到他們兩人走到一起。”
施麗婭嗯了一聲道:“婉兒,你說得對。不過,依我看來,陸誌安不是真的愛上了杜月蓉。如果他是真愛,當年就不會和朱穎結合,至少也會在杜月蓉沒考上大學而閉門不出時會去尋找並安慰她。可陸誌安並沒有這樣做,說明他根本不愛杜月蓉。”
趙婉兒說道:“施姐,你可別笑我,我確實沒多少社會經驗。你給我說說,那為什麽陸誌安要背叛他妻子朱穎而暗中勾搭上了杜月蓉呢?”
施麗婭嘻嘻壞笑道:“婉兒,其實你已經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你忽然又迷惑了。”
趙婉兒驚訝地說道:“施姐,我沒開玩笑,我是說真的。你快告訴我嘛,都快讓你急死了。”
施麗婭搖頭歎道:“婉兒,你再想想杜月蓉說過的話。是不是陸誌安是因為喜歡上了那種高檔的生活享受才會和杜月蓉勾搭上的?這就說明,他並不是真的愛上了杜月蓉,而是因為杜月蓉有財力能滿足他那種追求享受的心態。”
趙婉兒恍然大悟道:“是呀,這就說明,陸誌安是為了財。那麽這兩者都對上了,最後一個色又是怎麽回事呢?”
施麗婭有點不相信地說道:“我也不明白,而且我還懷疑,這次我們的任務會這麽簡單,在同一件事上,竟然會同時得到三個結果。”
趙婉兒狡黠地一笑道:“施姐,依我看來,這事還真的著落在他們身上。李冰說過心經中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說是那個色字,不是指的情欲,而是指的物質。但按我理解,酒、色、財、氣,這四種人的心態中的那個色,完全不是佛經中的那麽回事,就應該指的是情欲。”
施麗婭訝異地看著趙婉兒,靜等她繼續說下去。
趙婉兒看到施麗婭的神色,不禁有些得意起來:“在我看來,這裏的色,可以視作情愛。那個朱穎對陸誌安的情,就是我們要體會的色。可惜,為了這樣一個男人,朱穎太不值得了。哎,這一幕,朱穎可真的像那個麵對負心漢李甲而抱著百寶箱投江而死的杜十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