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月亮正走到它的頭頂,天黑不久,這時,安如應該沒在寢宮,每當這時,安如不是陪著皇帝,就是在華鸞台吟詩。

五人推開門,果然沒人,迅速找要找的東西,打開很多抽屜,屋裏幾乎被翻遍,在安如的床下發現一幅畫,這幅畫是容適送給安如的,是他的自畫像,霓裳情不自禁的笑了,安如和容適是真心相愛,不過他們不明白嗎?他們不能在一起。太後不允許他們在一起,容括更不會允許他們在一起。

“霓裳你看,這是什麽?”就在這時,瘦些的丫鬟喊,霓裳放下手中的畫,跑到瘦些的丫鬟旁邊,瘦些的丫鬟的手指著櫃台上的黑色盒子。

霓裳拿著黑色的盒子,想把黑色的盒子蓋子打開,有鎖,也許,裏麵有貴重的東西,沒打開。

覺得這個黑色的盒子很可疑,霓裳決定把它給太後,讓太後決定打不打開它。

太後的房間,太後第一眼看見這黑色的盒子,還未等霓裳發話,就說:“快,快把這盒子打開,我要看看裏麵有什麽東西?”

霓裳找來斧子,一斧子就把鎖劈開。

太後看見盒子裏麵的東西,手捂著張成圓圈的嘴巴,兩顆眼珠子恨不得從眼眶裏蹦出來,太後用戴著假長指甲的手,拿裏麵的東西,打開,是信物,上麵寫得情意綿綿的話,令太後心驚肉跳,好像回到少女時代,好像情郎給自己寫的,興奮得快暈了。

“太後,你怎麽了?”霓裳拿來濕白毛巾給太後,太後拿著白毛巾,放在額頭上,清醒了。

裏麵不僅有信,還有容適送給安如的女神之淚,這個混蛋,連女神之淚都送給了安如,容適瘋了?

這個東西,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不行,一定要阻止兩人在一起。要是他們在一起了,不是給皇帝戴綠帽子了嗎?皇帝能忍受戴在他頭頂的綠帽子?他手握兵權,想殺誰就殺誰?要是皇後真的令皇帝發怒,也許,皇帝會殺了皇後。

“安如,這些書信,你要怎麽解釋?”

看著那些傳情達意的來往書信,太後氣的變了臉,一向溫和從容有度的皇太後,突然發了威,橫眉立目的樣子,很是嚇人。

安如心裏一陣緊張,‘噗通’一下便跪倒了地上,連連磕頭,“太後饒命,太後饒命,臣妾知道這件事一旦東窗事發了,自己將會很難自處,但臣妾也是有苦衷的,還請您消消氣,聽臣妾慢慢解釋……”

太後氣的

臉都發綠了,一把將那些書信全部摔在了安如的臉上,憤怒的道,“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臣妾……”

安如自知整件事情的嚴重性,不管自己如何解釋,書信已然成了最好的證據,本來皇上也不喜歡她,平日裏都是仰仗著太後的憐愛和皇後的寶座,才能在宮中立足,現如今皇後之位已經被廢,又惹怒了太後,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了。

她似乎有些心灰意冷,緊張的兩隻小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滿臉通紅,羞愧的低下了頭。

太後看著她這樣,實在是又氣又可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架勢,憤然大怒,道,“安如啊安如,你身為大將軍之女,名門出身,你和皇上的結合,那是先帝在世時欽定的,先帝的意圖,就是希望你入宮後,能協助皇上,打理好後宮,為皇上的江山社稷起到定國安邦之用,而且安家素來家教甚嚴,你又是安大將軍唯一的女兒,有著良好的出身和氛圍,你怎可做出這種沒羞沒臊,有辱皇室門楣,對不起宗親祖宗的事啊!”

“太後,臣妾知罪,臣妾願意承擔一切責罰,但……但臣妾從小和王爺兩情相悅,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我們倆有著很深的感情,這您不是不知道啊,如果不是當年皇命難為,我又怎會嫁入皇宮,成為這六宮之主啊?”安如知道自己有罪,她的所作所為,又被綱常倫理,被人所不恥,即便不死,也實則難辭其咎。

“你,你還有理了是不是?安如,你是哀家看著長大的,你和容適之間的感情,哀家也是知道的,雖然當初先帝賜婚於你和容恬,有些操之過急,但成婚之後,你凡事以皇後身份自居,身為六宮之首,將後宮打理的井井有條,處事從容有度,實在是個好皇後,而且哀家也秘密的派人調查過你和容適,自從大婚過後,你和容適之間,隻是平常的伯嫂之情,而且容適如果不是有事,也絕不會踏入後宮半步,你們兩人的的確確是清白的,這點哀家明白,所以也就放了心,沒想到……”

原來一切隻是安如和容適裝出來的假象,兩人一直藕斷絲連,秘密的書信往來,傳情達意,互訴衷情。

太後看著地上跪著的安如,已經失望透頂,不禁搖頭歎息,“安如,哀家對你太失望了!你的所作所為,實則不能讓人容忍!自你入宮後,哀家對你疼愛有加,雖說皇上和你感情淺淡,但哀家也一再的找機會,想辦法幫著你和皇上緩和關係,但你呢?你又做了什麽?”

安如連忙磕頭賠罪,“是臣妾不知好歹,是臣妾枉費了太後您老人家的一番心意,臣妾知罪。”

她一個勁的磕頭認罪,態度也是極好的,看著她這樣,太後也有些於心不忍,麵色雖緩了些,但氣卻未消,轉而,鳳眸圓睜,瞪向了安如身邊站著的蘇暮然,不禁大發雷霆,道,“來人啊,將在華月殿內搜到的東西拿過來!”

“是!”宮外一個小宮女應聲走了進來,雙手捧著一個托盤,上麵擺著一個紮滿針的小布偶,娃娃身上寫著華貴妃的生辰八字。

太後掃了一眼托盤上的東西,朝宮女遞了個眼色,宮女會意,急忙將東西呈給皇上和蘇暮然過目。

半晌,太後冷然開口,“蘇暮然,哀家倒想聽聽你的解釋,說吧!”

蘇暮然拿起托盤中的小布偶,不禁哀聲輕歎,深吸了口氣,看來是有人要陷害她了,“回稟太後,臣妾不知道這個娃娃是什麽。”

“好大的膽子!這是哀家命人在你宮中搜出來的東西,你還有臉說不知道?蘇暮然,你一個貧賤出身的女子,來路不明,仗著皇上對你的一點寵愛,恃寵而驕,妄自尊大,最近華貴妃得寵,你心存妒忌,就開始用這巫蠱之術,來禍害後宮,是嗎?”太後的聲音抑揚頓挫,字字擲地有聲,深沉中帶著一股子的威嚴,一臉的戾氣嚇得人不寒而栗。

蘇暮然倒是不怕,隻是無謂的看了看手中的娃娃,跪在地上叩頭,再道,“太後,這娃娃是巫蠱之術的產物,這點臣妾知道,以前在民間時也曾聽很多老輩的人說起,但到底怎麽用,又為何會出現在臣妾的宮中,臣妾真的不知道,還望您老人家明察。”

她沒做虧心事,就從不怕鬼敲門,雖說蘇暮然進入後宮,也曾心有計策,目的不純,但她是真心實意的愛著容恬,而且這後宮的爭鬥本就無止無休,她早就習以為常了,用這種巫蠱的法子坑害他人,純屬圖個心理安慰,根本毫無用處,不過是騙小孩子的罷了。

想著這些,蘇暮然臉上帶著從容的微笑,目光落到坐在太後身邊的皇上,告訴他自己沒事,不用過於擔心。

“還查什麽?已經證據確鑿了,在你寢宮中搜出來的,如果不是你用的,難不成還有人栽贓你不成?蘇暮然,你以為這個後宮沒了皇後,你就可以一手遮天?你癡心妄想!隻要有哀家在一天,哀家就不能讓你這種工於心計的女人,再繼續迷惑皇上,蠱惑君心了!”

(本章完)